趙山河猛地一跺腳,地面劇烈震動(dòng),一道金色波紋擴(kuò)散開來,瞬間將楚家眾人震退數(shù)步。
楚文忠雙目赤紅,渾身靈力如火山般爆發(fā),枯瘦的身軀竟膨脹了一圈。
他怒吼一聲,身形化作一道殘影,直撲楚天而去。
“小畜生!我要你償命!”
那干枯的手掌上裹挾著無盡的殺氣,所過之處空氣被撕裂,產(chǎn)生陣陣音爆。
“放肆!”
趙山河冷哼一聲,凌空一掌按下。
“轟!”
天地靈力瞬間凝固,一只金色巨掌憑空顯現(xiàn),如同山岳般鎮(zhèn)壓而下。
楚文忠的攻勢戛然而止,整個(gè)人被硬生生拍進(jìn)地面,青石地板寸寸龜裂!
“噗!”
楚文忠噴出一口鮮血,卻仍掙扎著想要爬起。
趙山河眼中寒光閃爍,袖袍一揮:“鎮(zhèn)壓!”
金色鎖鏈從虛空中激射而出,將楚家上下數(shù)十人全部捆縛。
楚生被鎖鏈勒得面色紫紅,死死盯著楚天,眼中滿是怨毒。
劉美蘭癱軟在地,哭嚎聲撕心裂肺:“你們會(huì)遭報(bào)應(yīng)的!我兒子都死了還要被你們......”
趙山河負(fù)手而立,衣袍無風(fēng)自動(dòng):“楚天,開棺驗(yàn)尸!”
“是!”
楚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緩步走向水晶棺。
他的一腳重重踩在楚生背上,骨骼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啊!”楚生發(fā)出凄厲慘叫。
楚天低頭俯視,故作一臉惶恐的說道:“大伯,你,你沒事吧,疼嗎?”
說著,他再次加大力道!
直接,將楚生的整個(gè)后背踩塌。
然后,他一腳跨過楚生扭曲的身體,來到水晶棺前。
棺中的楚楓面容安詳,皮膚蒼白得近乎透明。
楚天一掌拍碎棺蓋,伸手抓住尸體的衣領(lǐng),將其粗暴地拽了出來。
“小畜生,你,你輕點(diǎn)!求你輕點(diǎn)......”劉美蘭的哀求聲已經(jīng)嘶啞。
楚天充耳不聞,將尸體平放在地上。
他指尖凝聚靈力,劃開楚楓胸前的壽衣。
“這是......?”
楚天瞳孔驟縮。
只見楚楓胸口處有一個(gè)拳頭大小的空洞,心臟不翼而飛!
傷口邊緣光滑整齊,仿佛被什么利器精準(zhǔn)剜除。
趙山河瞬間出現(xiàn)在尸體旁,臉色陰沉如水:“心臟呢?”
整個(gè)靈堂鴉雀無聲。
楚家眾人也愣住了,顯然他們也不知道尸體為何會(huì)缺少心臟。
楚文忠閉口不言。
趙山河眼中寒芒暴漲,五指猛地一收,金色鎖鏈驟然收緊,楚文忠的四肢發(fā)出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聲。
“說!”趙山河聲音低沉如雷,威壓如山岳傾覆,“楚楓的心臟,在哪?”
楚文忠嘴角溢血,枯瘦的面容因劇痛而扭曲,卻仍死死咬著牙,一言不發(fā)。
“找死!”趙山河怒極,抬手一抓,虛空之中驟然凝聚出一道金色長鞭,鞭身布滿猙獰倒刺,閃爍著森冷寒光。
“啪——!”
長鞭狠狠抽在楚文忠背上,瞬間皮開肉綻,鮮血飛濺。
楚文忠悶哼一聲,身體劇烈顫抖,卻仍死死閉著眼,不肯開口。
“我再問你一次!”趙山河聲音冰冷,“心臟,在哪?”
楚文忠緩緩抬頭,嘴角扯出一抹慘笑,嘶啞道:“不……知……道……”
“轟!”
金色長鞭如怒龍般狂舞,每一鞭落下,都帶起一片血肉。
楚文忠的衣衫早已破碎,渾身血肉模糊,可他的眼神卻愈發(fā)陰狠,甚至帶著一絲癲狂的笑意。
“趙山河……你就算殺了我……也得不到答案……”他咳著血,聲音虛弱卻充滿譏諷。
趙山河眼中殺意沸騰,猛然抬手,五指如鉤,直接扣住楚文忠的天靈蓋!
“我……不……知道!!!”
趙山河臉色陰沉至極,猛地松開手。
楚文忠如破布般癱軟在地,氣息奄奄,卻仍吊著一口氣,不肯咽下。
“家主!”楚家眾人悲吼,可金色鎖鏈依舊死死束縛著他們,無人能上前一步。
趙山河冷冷掃視一圈,最終目光落在楚楓的尸體上,眉頭緊鎖。
“撤!”
他袖袍一揮,金色鎖鏈瞬間消散,楚家眾人如爛泥般癱倒在地。
劉美蘭連滾帶爬地?fù)湎虺鞯氖w,顫抖著抱住那具冰冷的軀體,哭嚎聲撕心裂肺:
“我的兒啊……他們連你死了都不放過啊……”
楚生掙扎著爬向楚文忠,聲音嘶啞:“爹……爹!”
楚文忠氣息微弱,卻仍死死盯著趙山河離去的背影,眼中怨毒如深淵。
趙山河頭也不回,帶著楚天大步離開。
靈堂內(nèi),只剩下楚家眾人的哀嚎,和那具被剖開胸膛的尸體。
楚文忠癱在地上,鮮血順著破碎的衣袍滴落,在青石板上蜿蜒成一道道暗紅的痕跡。
他的呼吸微弱而急促,每一次喘息都帶著血沫,可那雙渾濁的眼睛卻死死盯著楚楓的尸體,不肯閉上。
“爹……爹!”
楚生掙扎著爬過來,他的后背被楚天踩得塌陷,每動(dòng)一下都疼得面容扭曲。
可他還是咬著牙,一點(diǎn)點(diǎn)挪了過去。
楚文忠沒有回應(yīng),只是緩緩抬起顫抖的手,五指深深摳進(jìn)地面,指甲崩裂,血肉模糊。
“嗬……嗬……”
他喉嚨里發(fā)出嘶啞的低吼。
忽然,他一撐地面,竟硬生生爬了起來!
“家主!”楚家眾人驚呼,可無人敢上前攙扶,所有人都被剛才的鎮(zhèn)壓嚇破了膽。
楚文忠佝僂著腰,渾身是血,眼神卻比任何時(shí)候都要陰冷。
他踉蹌著走向楚楓的尸體,每走一步,地上便留下一灘血印。
劉美蘭抱著楚楓的尸體,哭得幾近昏厥,可當(dāng)楚文忠走近時(shí),她還是下意識(shí)地瑟縮了一下。
“爹……楓兒他……”
她聲音顫抖,眼淚混著血水滑落。
楚文忠沒有看她,只是緩緩蹲下身,伸出枯瘦的手,輕輕撫過楚楓胸口的空洞。
“繼續(xù)……為我孫兒……送行!”他聲音沙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
楚家眾人面面相覷,無人敢動(dòng)。
“我說……”
楚文忠猛地抬頭,眼中血絲暴起,聲音如厲鬼般凄厲,“繼續(xù)送行!!!”
這一聲怒吼,震得靈堂內(nèi)的白幡簌簌作響,香爐中的灰燼被氣浪掀起,飄散如雪。
楚家眾人渾身一顫,終于有人顫抖著爬起來,重新點(diǎn)燃香燭,有人哆哆嗦嗦地整理被掀翻的供桌。
還有人強(qiáng)忍著恐懼,將散落的白幡重新掛起。
靈堂內(nèi),檀香再起,白幡輕搖,可那股壓抑到極致的死寂,卻比任何時(shí)候都要沉重。
楚文忠站在楚楓的尸體旁,低頭凝視著那張蒼白如紙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