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榕氣的坐回之前椅子,胸口的起伏不小,若不是他暗中有人,還有顧愷之他們幫忙,此刻他們又一次天人永隔。
他倒是想的美,沒了謝云兆,她也不會嫁他,只會讓人殺了他。
謝云兆走過來,蹲在她面前:“別動氣,我現(xiàn)在不是沒事?”
怎么說他們也是親兄弟,沈書榕是真沒想到,會是謝云爭。
心疼的摟過他的脖子,親在他的眼睛上:“以后不可以再瞞著我,我要是知道是他,還讓人送什么補藥,直接送砒霜。”
男人被安撫到,所有委屈都散了,眼圈有點紅:“你信我?”
“當然,我不信自己丈夫,還能信外人?”
謝云兆低頭忍淚,她說謝云爭是外人,說他是丈夫。
沈書榕托起他下巴,眼神兇狠:“還有,以后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你爹不行,你娘不行,謝云爭,更不行!知道了嗎?”
男人眼睛里閃著淚花,聲音又驚喜又啞:“我知道了,以后有娘子護著我,沒人能欺負我。”
沈書榕瞪他,傻小子,受了委屈還替他瞞著:“你怎么不告訴你爹,不告訴也該以牙還牙......等等。”
她突然想起謝云爭也被刺殺:“所以,昨夜是你讓人.....”
謝云兆淚意全消,只剩緊張:“榕榕......我......”
“做得好!”
“啊?”謝云兆不敢信,被夸了?
而且她竟然絲毫沒考慮謝云爭,只考慮自己,謝云兆此刻內(nèi)心激動難掩。
沈書榕湊近他耳邊,悄聲問:“你爹不知道吧?”
謝云兆搖搖頭,不知道。
“那就好,以后也要小心些,別被他們發(fā)現(xiàn)。”
謝云兆喉結(jié)滾動,她不僅不反對,還支持?
“好了,三皇子還要舉薦臨州知府,你去忙吧。”
謝云兆腿直接軟了,一屁股坐地上,兩只眼睛瞪得老大,直勾勾的盯著沈書榕。
后者拿起茶杯輕飲:“別這么看我,謝云爭向著太子,你就要向著三皇子,讓他們爭個你死我活,去吧。”
謝云兆一句話都沒說,就出了屋子,還說什么?
榕榕是猜的還是真知道已經(jīng)不重要,他已經(jīng)露餡了。
門外的青鷹急得不行,二爺終于出來了,走到近前要耳語。
“不用說,我都知道了。”一定是三皇子傳信來,問他的意見,他的榕榕好聰明。
青鷹撓了撓頭,二爺什么時候會未卜先知了?
謝云兆腦子里想著自己人,他和沈書榕的自己人,摸去三皇子府。
三皇子終于把人等來,還沒開口,就聽讓他感激郡主。
三皇子無奈,他知道這次能輪到他,多虧了沈書榕,但這廝也太想讓他感恩了:“知道的是你娶個媳婦,不知道的,以為永嘉妹妹救過你八條命呢。”
“也差不多。”
“你心里可有好的人選?”
“你先分析分析局勢,我再幫你參謀。”謝云兆沒直接說。
等他說完,謝云兆才表態(tài):“郡主明顯不喜太子,長公主有多聽她的你也知道,不妨趁此機會,把長公主的人拉過來,屆時,太子也會忌憚。”
三皇子遲疑:“可是,長公主一直力挺正宮。”
“正因如此,才要讓他們分心,太子以后不會像以前那般信任長公主府。”
見他還在遲疑,謝云兆眉峰一挑:“你不要覺得難,一次不夠,還有第二次,次數(shù)多了,他們之間的信任定會崩塌,我和郡主已經(jīng)成婚,你覺得,我會讓她幫太子?”
“好,我準備準備,明日就進宮見父皇。”三皇子就等他這句話,他和謝云兆都不是繼承人,為免被害,抱團在一起,他們之間有共同的利益。
謝云兆完成媳婦交代的任務,高興的回家求夸。
......
臨風居內(nèi),婢女們圍著沈書榕伺候,每日三次的保養(yǎng)今天已經(jīng)耽誤了。
“郡主,奴婢剛無意間聽到,世子未婚妻李小姐來過,因聘禮東珠還和世子爭吵起來,言語間牽扯到了您。”巧玉匆匆進來,行禮后說道。
金芝冷笑:“東珠珍貴,當然該是郡主的,她哪能比的上我們郡主,世子定覺得她無理取鬧。”
銀芝抬眸,快速瞥了一眼沈書榕的表情,見她沒什么反應垂下。
沈書榕心里冷笑,朝暉院的事怎會傳到臨風居?不過是謝云爭讓人刻意傳過來。
她都嫁人了,他還賊心不死,扮演深情給她看。
“這種話以后不可亂說,她是未來的世子夫人,是世子的枕邊人,人家小兩口吵個架,你們還當熱鬧傳。”
“是,郡主。”
金芝手上的動作微停,心里酸澀不已,也不知為何,郡主是世子未婚妻時,她并不嫉妒,還希望他們感情好。
現(xiàn)如今,一聽到世子要娶那個李婉兒,她的心里就堵得慌。
就她也配同郡主比?
沈書榕這四個丫頭,巧玉主要負責傳話,既然謝云爭愿意傳給她聽,倒是可以利用一番。
“巧玉,咱們初來乍到,還是多留心的好,以后你多注意些。”
“是,郡主。”
謝云兆回來時,沈書榕的腳剛保養(yǎng)完,銀芝蓋上,隨即反應過來他們已經(jīng)成婚,但也沒掀開。
謝云兆拿起瓶瓶罐罐端詳:“我能抹哪個?”
沈書榕疑惑:“你抹這些做什么?”
謝云兆看看手心薄繭,她的皮膚嫩的很,昨夜捏著她的腰,手都不敢大力。
她的腿也是滑得很,總覺得手碰過的地方會刮出血痕:“我想潤潤手,否則怕會刮傷你。”
沈書榕清咳瞪他,什么話都說。
婢女們笑的臉紅,銀芝趕緊找出護手的桃花膏拿給謝云兆:“二爺,這瓶給您用吧,郡主身子嬌貴。”
沈書榕佯裝生氣:“不許笑!”
婢女們?nèi)讨ΓR齊退下。
“都怪你,口無遮攔。”沈書榕嬌嗔道。
謝云兆打開瓷瓶,摳出一坨桃花膏,仔細抹起手來,不放過每個手紋:“她們沒說錯,娘子是真的嬌貴,”
“你還說!”
抹完的確潤了些,最起碼不會刮的疼:“我看看你的腰,還青紫嗎?”
“還有大腿里側(cè)......”
沈書榕頭蒙進被子里:“大白天的,羞不羞啊?”
謝云兆看著她露出的褲腿笑:“榕榕,你該藏的,不是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