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榕臉紅,小手握拳捶他:“怎么說話呢?”
“你太厲害了,我好愛你。”謝云兆忍不住,抱起她轉(zhuǎn)了好幾圈。
屋子里還有銀芝歲寒,在謝云兆眼中等于沒有,二人忍著笑,低頭退出去關(guān)好門。
那個一心對郡主,行事不管不顧的二爺,真的回來了。
沈書榕懷孕的消息,只有銀芝歲寒和府醫(yī)知道,夫君才剛‘死而復(fù)生’,她和誰懷孕?
沈書榕掙扎著下來:“你輕點,還沒坐穩(wěn),要好好養(yǎng)著的。”
謝云兆眼圈含淚,她懷雙胞胎的辛苦又浮現(xiàn)眼前,攬人入懷,緊緊的摟著。
孩子在他眼中不是必需,但卻是他們二人共同的血脈。
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二人,也因有了孩子,而成為緊密相連的人。
他聲音悶悶的,有喜悅,有擔(dān)憂,有心疼:“又要辛苦娘子了。”
“你個傻子,他也是我的孩子,辛苦什么?阿熠和羲羲可是愛我比你多。”
“應(yīng)該的,你最重要,我沒關(guān)系。”
沈書榕咯咯笑,忘了叫阿熠逆子的時候了。
謝云兆聽到她笑,也想起那個逆子,不許笑,低頭封住她的唇。
兩人正吻得難舍難分,門外傳來小孩子的聲音。
“我爹回來了?”
“是真的嗎?爹,羲羲來了。”
剛親上媳婦就被擾,謝云兆不滿皺眉:“誰啊,為何這么快告訴他們?”
沈書榕推他:“他們好久沒見你了,很想你。”
謝云兆盯著被他吻得水潤潤的紅唇,舍不得離開:“可是我還沒親夠。”
“等他們不在,任君采擷。”沈書榕眨眨眼。
謝云兆握著她的手低頭探索:“這種情況,去哄孩子?”
沈書榕抬起那只自由的手捂著嘴笑:“誰讓你當(dāng)?shù)耍€這么容易沖動。”
“那是沖動嗎?是看到你就會有的自然反應(yīng)。”謝云兆委屈死了,到底被沈書榕推著去開門。
“看到兒子女兒就老實了。”
打開門,兩小只就站在門外,兩雙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仿佛在確認(rèn)是不是親爹。
謝云兆走的時候他們還小,估計不剩什么印象了。
“怎么,不知道叫爹?”謝云兆抱起兩個娃,一人親了一口。
兩小只終于能和爹的視線齊平,伸出小手,摸摸他的鼻子,耳朵,小聲嘟囔:“真是我們的爹爹嗎?”
“我們的爹這么好看的嗎?”
“如假包換。”沈書榕都無奈了,幫著他說話:“他把壞人都打敗了,外面安全,這才回來陪你們。”
“哇,爹爹好厲害,把壞人都打敗了。”沈之羲接受的很快,吧唧一口親在爹爹臉頰。
“爹還有更厲害的,下午帶你們?nèi)タ础!?
“好。”
“爹會跟我搶娘嗎?”謝知熠還算謹(jǐn)慎,他記得爹總是黏著娘,他想靠近娘都要排隊。
謝云兆瞪他:“你娘是我妻子,誰跟你搶了?”
“哇,真的是爹,會搶娘的就是爹。”他也給了親爹一個親親。
謝云兆懷疑自我,沒想到親爹這個身份還要經(jīng)過孩子鑒定。
“我不在的日子,你們有沒有保護(hù)好娘?”
謝知熠拍著小胸脯保證:“當(dāng)然,阿熠都學(xué)射箭了,學(xué)的可好了。”
“羲羲也學(xué)了,很厲害。爹,娘說過,等你回來給你展示。”
一院子的仆人都哭的稀里嘩啦,二爺竟然真的回來了,郡主和小主子,又有人疼了。
而且二爺依然豐神俊朗,衣著光鮮,身形不見消瘦,人也比之前白了不少,看來,二爺沒回來的這段日子,也沒吃苦。
大家紛紛感激佛祖保佑,一家四口臉上的笑容,感染著每一個人。
謝云兆還活著,有人歡喜有人憂。
顧愷之和陸子騫從邊海騎馬趕回,在看到謝云兆那一刻,兩人眼中蓄滿淚水。
“大哥!我就知道,你這么厲害一定會回來的。”顧愷之沖過來要抱他,
他的抱抱只給榕榕,謝云兆一只手推他后退:“不用這樣,你別激動。”
陸子騫的眼淚流了出來,滑過臉頰,的確是他:“謝二,你能活著,真好。”
“你也不用這般,換做是別人,我也會救的。”
陸子騫搖搖頭,謝云兆的性子,他太清楚了,不相干的人,他不在意的人,一根手指頭都不會為他動。
他單膝跪地行禮:“你的救命之恩,我陸子騫永遠(yuǎn)銘記。”
謝云兆心里偷笑,他還不知道他是故意的吧。
走過去扶他:“快起來,我們這么多年兄弟,別說這些,我相信若反過來,你也會這般待我。”
陸子騫狠狠的抹眼淚,他知道謝云兆雖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對自己人從來赤誠:“當(dāng)然。”
讓下人安排小宴,三人把酒言歡。
幾杯酒下肚,顧愷之套起近乎:“大哥,我家是兒子,快一周歲了,咱們定娃娃親好不好?”
“比羲羲小,不要。”
“小的好,年輕。”
“年輕也不要。”
顧愷之:……
陸子騫呵呵笑,他知道顧愷之打的什么算盤,想一直扒著謝云兆。
“你一邊去,羲羲還要等我兒子呢。”
“你?你連個媳婦都沒有。”
“這次回去我就讓我娘給我議親,很快就能生出兒子。”
顧愷之瞪他:大哥是我的,你別來搶!
陸子騫瞪回去:他救過我的命,最看重我!
謝云兆像是看不到二人眼中的官司:“我們家羲羲招贅。”
顧愷之:“……”
陸子騫:“……”
……
京城,魯國公夫婦臉上終于有了笑模樣,云兆還活著。
當(dāng)即傳信,派人去接,他們很想他。
魯國公如今面相看上去像是老了十歲,國公府失勢,多少人看熱鬧,誰還當(dāng)他是一品國公?
沒落井下石都算忌憚他再得勢。
想當(dāng)初,他費盡心思籌謀,一心為了家族鼎盛,一心為了謝家軍。
結(jié)果,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國公之位虛懸,家業(yè)也敗光了。
如今一想,什么都不如家人平安齊全。
國公夫人最近也是愁眉苦臉的,全府上下的吃穿用度一降再降,李婉兒不管事,只能她操勞。
好在另一個兒子還活著,這是唯一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