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凱瑞剛站起身,沈之羲就脫離了娘的保護,幾步跑到他面前打量。
沈書榕扶額,這丫頭膽子比她爹都大。
沒等她驚訝完,又見女兒跑去謝云兆身邊,示意他蹲下來。
“父皇,可不可以把這個小哥哥送給羲羲?”
謝云兆:“……”
叢伍和兩位帝王說事,三個孩子玩在了一起。
沈之羲很喜歡小凱瑞的眼睛,像寶石,她自小就喜歡亮閃閃。
拉著他蹲下來,她摸他的金發,不僅顏色是金色,而且還是短發,她很想讓他留很長很長的頭發,就能得到很多很多金子。
短點就短點吧,也能買很多糖人,小手一用力……
“咝——”
小凱瑞嘴里發出吸氣聲,頭發竟然被沈之羲拽下來好幾根,頓時就委屈了。
看了幾眼師父,見師父沒有管的意思,撇撇嘴,忍了。
他現在還沒意識到,很多時候不能靠別人,自己不立起來,就會被欺負一輩子。
沈書榕見女兒不害怕,不再理會,她目光灼灼的盯著叢伍,兩年后北方會有一場旱災,她提早讓叢伍盯著這件事。
之前他來信說,在海盜那里找到一種叫馬鈴薯的食物,不僅抗旱還容易保存。
明年試種一年,若可行,后年便讓北邊都大量種植,到時財庫再回收,既能解決溫飽,又能讓百姓多些收入。
叢伍讓人擺上來,謝云兆瞧著這丑不拉幾還帶著泥的東西撇撇嘴,這玩意能吃嗎?
沈書榕卻很高興,這東西一看就是長在地下的,莫名有安全感。
叢伍還帶回來一些別的種子,沈書榕讓人都種出來試試。
她嘴邊掛著笑意,指揮著宮人,高興的樣子謝云兆看不夠。
兩只手托著下巴,盯著自己的女人,越盯越驕傲。
她不僅一直喜歡自己,還一直心系百姓,世上怎會有這么好的人?
沈書榕安排完,叢伍要告辭,謝云兆連個眼神都沒給他,識趣的悄悄走了。
小凱瑞不知道他走,也不知道自己已經出不去了。
沈書榕回過頭,就見謝云兆眉目含波,神色一僵,不是吧,這個時候他要發瘋?
正想著,男人抬腳走了過來,歪著頭俯身,找到她的櫻唇吻上。
宮人全都低下頭不敢看。
沈書榕伸手推他,孩子們還在呢。
沒推動不說,手還被他握在手心揉捏起來。
兩小只背對著沒看到,小凱瑞看到了,但他習以為常,連個反應都沒有,繼續哄小孩。
別看語言不是很通,但兩個孩子對他的好奇他都懂,乖順的由著他們看。
沈之羲終于有了想叫哥哥的人,哥哥哥哥叫個不停,聽得謝知熠酸的像喝了一缸子醋。
“哥哥。”
“我在。”謝知熠故意答應,當做妹妹是在叫他。
“沒叫你,我在叫金發哥哥。”
“嗯,哥哥在。”
“沒叫你!”
“咯咯,窩~在。”小凱瑞看著他倆斗嘴笑。
用過晚膳,安頓好孩子,謝云兆直接抱著沈書榕去了浴房。
一邊伺候她一邊欺負她,本來就熱氣騰騰的浴房,又被他鬧,沈書榕白皙的肌膚早就變成了紅色,看的男人更加血熱。
浴盆下起浪,沈書榕仰著頭,手死死的摟著他的頭,鎖骨下方在晃動。
男人眸底幽深,一眨不眨的盯著晃動,他要瘋……
“啊——”
她的手瞬間抓緊男人濃密的黑發……
謝云兆顧忌她有身孕,動作輕柔,只下嘴狠了點。
等二人沐浴好,躺去床上,他就側著身子,盯著她瞧。
水盈盈的眸子仿佛能把人吸進去一般,他伸手撫摸著她柔軟的耳唇,壓著嗓子問道:“娘子喜歡水里嗎?”
沈書榕閉上眼裝睡,他也不害臊。
“不喜歡啊,那下次去野……”
“喜歡。”沈書榕飛快回答,怕他再說讓人面紅耳赤的話。
謝云兆低聲笑出來:“喜歡就好,等生完孩子,我們去皇家溫泉,再嘗試一番?”
他還說,沈書榕不再理她,頭拱進他懷里。
男人輕笑著湊近她耳邊:“害羞啦?”
“沒有。”懷里人發出蚊子般的聲音。
“不是害羞你躲什么,不喜歡睡我?”
“莫塵估計也快到了。”
男人蹭的坐起身,瞪著一雙狐貍眸:“這個時候你提他?”
“怎么了?他都訂婚了。”沈書榕就是故意的,讓他越發不害臊,什么話都說。
“他要是不訂婚就沒有進京的機會。”莫塵先是來信請示婚事,后請示進京,謝云兆都批了,沒有前者就沒有后者。
沈書榕剛要再說什么,男人直接俯身吻住她的唇,不顧她唔唔的聲音,吻得又急又深。
她怎么能在床上想別的男人?
沈書榕手按住亂動的里衣,她知道錯了,吃醋也能發瘋。
剛穿好沒多久的里衣又開了,他讓她喘口氣,跑去別處發瘋。
她被吻得意亂情迷,沒等緩口氣,低頭就看到他頭頂,慌亂的發出細碎的聲音,情難自抑。
“我喜歡,都喜歡,相公別鬧了。”
“喜歡什么?”男人停住吞吻。
“喜歡……水里,喜歡……睡你……”咬著牙說出羞人的話,她的臉紅的要滴血。
男人不想放過這么美的畫面,離開她的心口,抬頭盯著瞧。
怎么看怎么喜歡,又吻上可口的唇舌。
沈書榕終于懂了,不能在床上挑釁男人。
他很多事都不在乎,幾乎都聽自己的,一到夜里就反過來。
雖然她也很喜歡,但總是怕他說的直白。
男人截然相反,不僅要亮著燭火,看清彼此每寸,還要說的明白,簡直讓人羞到地縫里。
兩人這一鬧,第二日早朝又晚了一刻鐘。
百官看著哈欠連天的女君,心里感動不已,女君懷著身孕處理政務還這么勤勉。
先帝也勤勉,但膽子太小,比不上云皇這個男人就算了,連女君也比不得。
李琛更氣人,除了對他自己的事上心,對別的事都淡淡的,尤其百姓,他壓根不在乎。
也有人想的更深,比如戶部徐尚書,不該讓女君這樣勞累,不如把財庫讓戶部來打理。
之前想搶財庫的心思又冒出來,他可是很清楚通船后,財庫有多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