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多大,怎么可能?”
韓資口中喃喃道。
李澤岳擔(dān)任十三衙門總督的時候韓資已經(jīng)進大牢了,因此他并沒聽說過十三衙門有了新主人這件事情。
韓資再次打量了一番李澤岳的面容,撐死了二十歲,看其飲茶拿捏的那番做作姿態(tài),必然是自小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權(quán)貴子弟。
廢話,家里沒有背景,怎么可能如此年輕就擔(dān)任正二品大員?
對啊,這可是正二品。
“正二品啊。”
韓資渾身猶如一條電流經(jīng)過,仿佛一下想通了什么事情。
什么樣的世家大族能把自家如此年輕后輩安排上正二品官職?
更何況,是統(tǒng)管江湖要案的實權(quán)衙門。
全天下,恐怕只有一家了吧。
“還未曾問,大……大人尊姓大名?”韓資拱了拱手,戰(zhàn)戰(zhàn)兢兢問道。
“我叫李澤岳。”
斜靠在軟榻上的少年微笑道。
韓資深深吸一口氣。
“姓李啊。”
李澤岳饒有興致地看著臉色不斷變化的韓資,既然他能有此問,想必也已經(jīng)猜出了自己的身份。
“偷東西偷到我頭上,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罪了吧,一會老老實實去詔獄,你這牢坐的不虧。”
韓資黯然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他這罪名,往大了說就是潛入皇子府邸意圖不軌,別管你一開始是想干什么,你就說你拿沒拿刀對著二殿下吧。
如果這位真的想追究,砍了自己腦袋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沒想到自己這么一個優(yōu)秀的江湖青年,那么快就要隕落了。
唉。
李澤岳沒去管在那里自哀自怨的韓資,低頭開始翻閱起來劉洋送來的文書。
大多是京畿之地哪里又出了難纏的案子,當(dāng)?shù)匮瞄T解決不了,需要十三衙門派捕頭去追查這一類的瑣事。
他還發(fā)現(xiàn)壓在下面的一張去年一年的財務(wù)報表,十三衙門那么多人手要給的俸祿費用,加上辦案需要的經(jīng)費,線人費,佩刀短弩等武器修繕費用,零零散散加起來竟超過了十萬兩。
李澤岳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他原本還嫌十三衙門的制服不夠好看,想安排出來飛魚服呢,看來這件事得往后稍稍了。
他正低頭思考著,聽到樓梯處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很快,張旭那長長的胡子就出現(xiàn)在了李澤岳眼前。
“你來了,快坐。”
李澤岳笑呵呵地招呼道。
“總督大人。”
張旭朝李澤岳拱了拱手,也沒客氣,坐在了茶桌旁邊。
李澤岳掂起茶壺,主動給張旭倒了杯茶。
張旭忙起身接過。
“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消息已經(jīng)派人傳下去了,想必不出半個月就會有成果。”
張旭看了眼垂頭喪氣站在一旁的韓資,李澤岳沒向他介紹,不知是什么底細,他也沒敢在這人面前把話說得太明白。
“嗯。”李澤岳點了點頭,接著道:“我昨日去了一趟齊云山。”
聞言,張旭先是愣了一下,旋即馬上明白過來。
齊云山有誰在啊?
他想起李澤岳曾說過的,由他來解決誰去抗衡董平的問題,若是齊云山那位出手,這問題不就一下子解決了嘛。
張旭一臉驚喜,探尋地看向自家總督。
李澤岳面帶微笑地點了點頭。
“如此一來,大局可定。”
張旭激動地用拳頭砸了下手掌。
李澤岳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萬事還是要小心,他們反應(yīng)過來后定會有反制措施,春闈還有七天就要開始了,在此期間京城絕對不能出亂子。”
“下官明白。”張旭再次拱了拱手。
“對了,這位叫韓資,自稱是盜圣嫡傳,昨日潛進了我在京外驛站住的院子,被我抓了回來。
你一會派人交給吳牢頭,就說這小子一肚子都是貨,讓他好好審問審問。”
張旭這才面帶驚奇地好好打量了韓資一番,盜圣的徒弟,稀罕物件,這可不多見。
“大人,我給你說的全都是實話,真沒騙你啊。”韓資一臉無奈地說道。
李澤岳笑呵呵道:
“我這也是沒辦法,昨天晚上實在是太巧了,不好好審審,我實在是不放心。
如果你當(dāng)真沒什么隱藏身份或目的,那就老老實實地給吳牢頭吐出來些對我們衙門有價值的東西,興許還能戴罪立功,讓我放你一馬呢。”
說罷,李澤岳拍了拍手:“行了,多了也沒什么好說的,就這樣。張旭,帶他走吧。”
“是。”
張旭不知從身上哪里掏出一根專門捆綁用的繩子,捆上了韓資的雙手。
兩人臨下樓時,李澤岳看了韓資一眼,又對張旭點了點頭。
張旭看懂了李澤岳的意思,眨巴了兩下眼睛,示意自己明白了。
看來,自己捆著的這小子還真是個人才,總督大人都不舍得對他下狠勁審問。
“那就讓老吳好好嚇嚇?biāo)桑纯茨懿荒苡裳瞄T所用。
當(dāng)小偷,實在是浪費了。”
張旭心里如此道。
……
衙門里一天無事,天色漸晚時,李澤岳騎著大馬晃晃悠悠地踏上了回府的道路。
人啊,憋久了就是不行,他現(xiàn)在看身下的大馬都眉清目秀的。
“別搞啊。”
站在前往玉河和回府的路口,李澤岳艱難地糾結(jié)著。
去春歸樓,意味著自己又將迎來一個美好無比的夜晚。
回府,意味著自己還得摟著美貌的丫鬟硬生生憋上一夜。
想起曉兒那雙純凈的眼睛,李澤岳是真不忍心對她下手。
“想什么呢,想去找那小狐貍就去啊,做事怎么猶猶豫豫的。”青丘在心底鼓動道。
“不行。”
李澤岳咬了咬牙,下定了決心,毅然走向回府的方向。
“不能總是被青丘牽著鼻子走。”
李澤岳罕見地狠了狠心,回家忙自己的正事。
他想起了昨日在回京路上自己忘了什么事情,那就是大鵬商號的王掌柜還等著自己呢。
這是他經(jīng)營自己勢力的一塊重要版圖,這可不能耽誤。
踏馬回到府中,依舊是一片安寧的氛圍。
把從太傅府順來的馬扔給下人,他徑直走向自己的后院。
“殿下,你回來了?”
天色將暗,曉兒正給房間點著燭臺,看見李澤岳走了進來,一臉驚喜道。
剛剛決定自律的李澤岳十分自然地伸手摟住了曉兒柔軟的身體,親昵道:
“想沒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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