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當年的凝姬,就是想要傍上這棵……樹苗。
盡管他才十歲,盡管他只是一個半大的孩子,可他終究姓李,是一位殿下。
凝姬太聰明了,她一眼就看出李澤岳初見她時眼中的那抹欣賞與驚艷。
在那個女子只能作為附庸品而存在的時代,這是凝姬所能找到的最好的一條路。
他把自己搶了過來,他讓自己開青樓,他讓自己為他暗中發(fā)展勢力。
小小的年紀,還總是喜歡動手動腳。
可真要讓他上馬,他又沒那個本事。
當時的凝姬,總是喜歡挑逗的他氣喘吁吁,再用小手撥弄他的……
她最喜歡看李澤岳那副稚嫩而又倔強的模樣。
小臉紅撲撲的,還細細的,多好玩啊。
直到他慢慢長大后的某一夜,
赤紅的雙目與歇斯底里的瘋狂,那是她的第一頁。
李澤岳原以為她會對自己失望,可實際上,他那被青丘主導的癲狂,其實更給了凝姬類似養(yǎng)成的快感……
凝姬知道會有那一天的,她早就把自己當作是他的人了。
他們在一起了八年,凝姬眼睜睜看著青蔥孩童變成了翩翩少年郎。
李澤岳也親眼看著凝姬從小瓜變成絕世大車。
感情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尤其是這對早早就綁定在一起,互相依靠的兩人。
他們的羈絆,比許多人想象的還要深。
……
“對雪原霜戎汗國的行動,可以去做了。”
春歸樓內(nèi),李澤岳對凝姬道。
凝姬此時正輪換試穿著今天晚上的衣服,有吊帶蕾絲褲襪,有輕紗半透明上衣,黑的紅的白的,都是山字號新款式,春歸樓永遠是山字號qq用品部門的完美合作伙伴……
聞言,凝姬轉(zhuǎn)過身,薄紗束縛著的,顫顫巍巍搖晃著,無比奪人,她笑著道:
“阿大與我說過了,手底下養(yǎng)了那么多年的丫頭,也該放出去了。
雪原上,我準備讓書兒去,跟著山字號商隊一同出發(fā),把根在那里扎下來。
對了,書兒還給自己起了個霜戎名字,你猜是什么?”
“這我哪猜得到。”
李澤岳搖了搖頭,手卻不自覺地撫上了凝姬光滑的腰肢。
她的身材剛剛好,很是豐腴,再多一分便顯胖,少一分卻又不是這個味道。
“她說,她想在那里開個酒館。
給自己取名為……瑪吉阿米?!?
凝姬扭了扭腰肢,調(diào)整了下位置,讓他摸的更舒服些。
“不愧是書兒,聽起來像是詩里的名字?!?
李澤岳對霜戎語并不很了解,但這不影響他張嘴便夸。
“書兒是個聰明的姑娘,她本就是霜戎國送來長安的奴隸,是牧民的女兒,現(xiàn)在回去,也算是回家了。”
凝姬平躺在床上,白皙攤開,規(guī)模極大,眼睛眨啊眨啊,勾魂奪魄。
李澤岳吞了口唾沫:
“好了,今天的政事就到這了?!?
……
深夜時分,
李澤岳離開了春歸樓。
都快和凝姬在一塊廝混兩天了,一點都不自律。
今天晚上子時又要到兇獸輪換的時間了。
隨著李澤岳魂力境界的提高,以及兩塊玉石加持下修行速度的提升,向吊墜內(nèi)灌輸?shù)幕炅σ苍絹碓蕉唷?
兇獸們的恢復程度似乎也在增快。
以前是每七日輪換一次,現(xiàn)在是每十日一次,他們能蘇醒的時間越來越長了。
“窮奇、蒜泥、貔貅、睚眥、梼杌、饕餮,都輪換一遍了……”
李澤岳有些無奈,接下來登場的,顯然就只能是她了……
他在秦淮河邊慢慢低頭溜達著,聽著河上的絲竹聲,向自己府邸的方向走去。
距離他回京的日子還有半個多月,江南的情況也慢慢走向正軌,錢侍郎和王侍郎的手段自是折騰的江南世族叫苦不堪,陛下反正給他們把背書的找好了,正是在江南沉溺于溫柔鄉(xiāng)的二殿下。
背靠著大樹,兩位侍郎大人做事再無顧慮,江南道巡撫陸正狄更是無條件地支持。
自己是偷得浮生一月閑,每日練武練劍修行,不用操心其他的事情。
只是……這些日子,姑蘇找自己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了。
也就前幾日七夕節(jié),他們兩個在金陵轉(zhuǎn)了轉(zhuǎn)玩了玩,自那以后也沒有見面。
“這妮子咋了?”
李澤岳嘆了口氣,估計著陸姑蘇還是在生七夕那天的氣。
那日小姑娘打扮的可漂亮了,興致勃勃地跟自己出去玩了一天。
然后……自己只是給她送了個禮物,其他的什么也沒表示,就把她送回家了。
到后來李澤岳才后知后覺,小姑娘心里估計就等著那日自己跟她表白呢!
“唉……”
李澤岳想了想,扭頭向陸府走去。
小姑娘總是得寸進尺。
夜已經(jīng)深了,陸府只有寥寥幾盞燈還亮著。
半夜爬墻的功夫李澤岳早已練的爐火純青,他輕車熟路地繞到后宅圍墻外,腳尖一點,身子便是高高躍起,跳進了陸姑蘇的院內(nèi)。
房間里,烏黑一片,主人好像已經(jīng)睡了。
“噠?!?
李澤岳故意弄出了些許響聲。
“呼?!?
房間內(nèi)燈火燃起,窗子上映出主人的影子。
“哆哆?!?
李澤岳輕輕敲了敲房門。
房間內(nèi)主人明顯猶豫了一陣,隨后打開了房門。
陸姑蘇明顯方才已經(jīng)睡下了,素面朝天的樣子,頭發(fā)散著,溫婉的臉龐上明顯帶著幾分疲倦。
看見來人,她眼中沒有絲毫意外,她對李澤岳的氣機太熟悉了。
“殿下,您怎么來了?”
陸姑蘇柔聲道。
她穿著雪白的里衣,外面披了件薄披風,裹住了窈窕的身段。
秋日的夜晚略有些涼意,李澤岳一眼看去,頗有一番我見猶憐的姿態(tài)。
“嗯……沒什么,晚上睡不著,想來找你說說話?!?
李澤岳道。
陸姑蘇嘴唇動了動,卻終究也沒說什么。
她甚至可以聞到這人身上的木槿花香,顯然是剛從那狐媚子那里出來……
“唉……”
陸姑蘇嘆息一聲,終究還是道:
“殿下進屋吧。”
“這,這不好吧?!?
李澤岳裝模作樣道。
陸姑蘇眼神中更顯無奈,你都大半夜翻墻了,這會又裝起來了。
越和這人接觸的久,越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做作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