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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剛洗完澡準備睡覺的李綺嵐來到別墅的陽臺上看了一眼。
忽然意識到了不對,左右環(huán)顧一周,將衣服穿好匆匆下樓。
又仔細的掃視了一周,緊張的低聲道:“怎么不見了?”
恰好這時,從山下值班回來的李椿鵬,和李洋回來參加晚會,準備喝點。
一眼就看到一臉緊張神色的寨主李綺嵐,于是連忙上前問道:“寨主,這是咋了?您找什么呢?”
說完,李椿鵬跟著四周看了看,又道:“不是聽說您已經(jīng)接到外孫了,今天還是我們哥倆放他上山的,他人呢?”
早在下午,李綺嵐接到謝逸之的時候,他們倆就已經(jīng)在山下接到了電話通知。
本來還打算值班結(jié)束之后,要來找寨主邀功,討杯好酒喝的。
結(jié)果一回到寨子,就看到李綺嵐一臉緊張的樣子。
平日里,寨主可很少露出這種表情,管理寨子這么多年,什么事都逃不過李綺嵐的眼睛。
除了小外孫丟了之外,估計沒有其他什么事能讓李綺嵐這么緊張了。
“車!!我的車不見了!”
李綺嵐喊道。
李洋差點一個振刀沒摔地上:“???!”
“還以為是您外孫不見了,您才這么緊張。”
被李洋這么一說,李綺嵐這才一拍大腿,表現(xiàn)的更緊張了,四下張望,急道:“哦對!!我的寶貝逸之怎么也不見了!?”
李洋、李椿鵬:“不是您先發(fā)現(xiàn)車不見了,才想起來外孫丟了啊!!!”
寨主剛回來的小外孫,一頓酒喝完人沒了。
這可不是小事,李椿鵬和李洋也沒敢耽擱,立馬通知下去。
讓那些沒喝多的寨民,趕緊動員起來,都分散去找找看寨主小外孫在哪。
人家這才大老遠剛來到重霧山,人生地不熟的,萬一遇到什么危險,出了什么事可了不得。
“我的車……不對,我的寶貝,你在哪?!”
李綺嵐也拿著手電筒在山上找了起來。
可重霧山實在太大了,即便是這么多人,要是謝逸之他們喝多了掉哪個山溝溝里昏死過去。
他們看又看不見,喊謝逸之他沒辦法答應(yīng)。
很快,整個白寨大半的人都出動開始漫山尋找起謝逸之來。
可找了一晚上,愣是都沒有人發(fā)現(xiàn)謝逸之的身影。
眼瞅著天都亮了,眾人才紛紛回到寨子。
見眾人跟著找了一晚上,都沒能好好休息,李綺嵐也只能想先讓他們都回去好好休息。
“寨主您也別太擔(dān)心,逸之他們不是小孩子,就算喝多了也不會有事的。”
“您的車子也不見了,可能他們就是開車去干什么了,晚點就回來了也說不定。”
李椿鵬黑著眼眶,打了個哈欠安慰道。
“就是因為可能開了車我才不放心……”
李綺嵐嘆了口氣道。
這會兒她倒不是擔(dān)心她的車,真不是。
而是他們老謝家的車技,李綺嵐是見過的。
就謝紀那開車的技術(shù),簡直不忍直視,直線都能貼死的選手。
要是謝逸之遺傳了這點,在大山里一踩油門,怕不是要當場去見他曾爺爺去。
要是孩子這么多年,第一次大老遠自己跑過來看她這個外婆。
結(jié)果一過來就出事了,她真沒法給女兒李妄霞交代了。
可李綺嵐想不到的是,這會兒謝逸之三人早都已經(jīng)躺在她的別墅中了。
別墅二樓,昨天下午李綺嵐就給謝逸之收拾出來的房間。
謝逸之嚴旭,和易風(fēng)三個人歪七扭八的‘坐落’在房間的各處。
嚴旭趴在床推柜上,易風(fēng)安詳?shù)谋粧煸谝录苌希x逸之還算正常,掛在飄窗的窗簾上COS晴天娃娃……
“咳咳……”
“我靠,好渴好渴,我需要水!”
易風(fēng)猛地一咳嗽,惺忪的睜開眼,就要移動身體,卻發(fā)現(xiàn)他整個人竟然連帶著衣服一起掛在掛在衣架上。
“我,我這有。”
謝逸之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要水,一邊回答著一邊就要拉開拉鏈。
易風(fēng):“……”
嚴旭也被兩人的鬧聲吵醒。
三人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時候回的房間,各自回到正常的地面。
“嘶……為什么我渾身這么疼啊?”
“你們誰打了我一頓嗎?”
易風(fēng)一動彈,這才發(fā)現(xiàn)渾身肌肉一被牽動立刻疼的不行。
掀開衣服一看,竟然哪哪都是淤青,肌肉也好幾處被拉傷。
再一照鏡子,發(fā)現(xiàn)頭發(fā)都不知道什么被燙卷了,一臉焦黑,像是被雷劈了一樣。
怎么喝了頓酒起來,血條還掉了一半?
“沒有吧,我不記得了。”
“我不是記得我們喝暈過去之后,就直接睡死在外面了嗎?”
“是不是我外婆給我們送進來的?”
謝逸之揉了揉昏疼的腦袋,努力回憶著昨晚的事情,可卻什么也想不起來。
蓄酒蟲被沒收,一下喝高整斷片了。
“不能吧,寨主給我們送回來的話,應(yīng)該不至于給我們這么潦草的這么擺置。”
嚴旭否定,接著又堅定說道:“我喝的不多,還是比較清醒的。”
“昨晚你們喝醉之后,我還接到了兩通報案電話,找我抓鬼的。”
說完,嚴旭右手伸進兜里,就要從兜里掏出來手機查看通話記錄。
可摸索了一會,竟然從右邊的口袋里掏出來了一只易風(fēng)的拖鞋。
嚴旭立即嫌棄的丟了出去,尷尬的笑了笑道:“咦,呵呵,我記錯了,應(yīng)該是在左邊。”
說著嚴旭又伸出左手,將手放進兜里摸索了一通,最后掏出來一個故障的計算器。
按什么都是‘歸零’‘歸零’‘歸零’。
謝逸之、易風(fēng):“……”
復(fù)盤了半天,也沒有人能想起來昨天晚上他們仨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怎么會整的灰頭土臉,這么狼狽。
謝逸之聞了聞空氣,接著捏起鼻子,質(zhì)問道:“你倆是不是誰屙了?房間里味怎么這么大?”
易風(fēng)下意識的摸了摸屁股,確認是干的之后這才放心的搖頭。
嚴旭也表示他沒有。
易風(fēng)順著氣味,躡著腳步來到了衣柜前。
他們仨都能很確定,這股比粑粑還要上頭的味道,就是從衣柜里面散發(fā)出來的。
易風(fēng)緊張的伸出手,將衣柜柜門推開。
柜門推開瞬間,只見一張干癟的臉出現(xiàn)在面前,和他四面相對。
“尸……尸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