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鐘馗’嚇得渾身哆嗦,倒霉催的,大半夜不睡覺非得出來唱什么戲。
文山城的靈異部門都是些什么水平,它們可太清楚了。
怎么忽然間冒出來這幾樽大神……
有趕尸的,有蠱師,還有只九尾靈狐,還有渾身是電的,任何一個(gè)單拎出來都不是它們能招惹的起的。
鬼戲班子的眾鬼想破腦子,想不出來它們到底是犯什么天條了,搞這么大陣仗過來弄它們。
“嘶……”
“謝哥,那現(xiàn)在抓是抓住了它們了,就是跟咱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這怎么整?”
易風(fēng)勾著下巴,上下打量著鬼戲班子,詢問道。
謝逸之:“……”
謝紀(jì):“……”
李妄霞:“……”
此時(shí),場面一度沉靜,這樣一來走向就和小人書上不一樣了。
那后面怎么整?
越想越復(fù)雜,謝逸之猛地一把薅住‘鐘馗’質(zhì)問道:“說!為什么不跟我們換花轎!”
“啊??應(yīng)……應(yīng)該換嗎?”
‘鐘馗’被忽然問的一愣,看起來謝逸之就分明就化的像一女娃娃,結(jié)果一開口,這老嗓門。
官帽都耷拉著掉了下來,頭頂上炸開的頭發(fā),宛若一根根倒刺一般。
謝逸之這才認(rèn)出來,‘鐘馗’原來是只蓬頭鬼。
蓬頭鬼,長相怪異奇特,頭發(fā)像針一般直立著,顯得頭很大,看起來也像一把雨傘。
能夠自如的出現(xiàn)在太陽底下,腦子極為靈光聰明,好表演,愛穿顏色鮮艷的衣服。
“原來道爺是想看上我們花轎子了,早說我們哪需要?jiǎng)舆@么大干戈。”
蓬頭鬼諂媚道。
剛才那么多鬼當(dāng)觀眾,謝逸之一面黑幡就全給收了。
這樣的手段它可從來沒見過,眼下要想保全自己最好的辦法,就是謝逸之說什么它就什么。
就算不論謝逸之,邊上的蠱師和趕尸匠,就單單這只九尾靈狐一直流著口水看著它就讓它很沒有安全感。
“讓那娘們趕緊從花轎里頭下來!把花轎給人道爺騰出來。”
蓬頭鬼連忙喊道。
聽到這聲,花轎里的女鬼這才緊張的走了出來。
它剛才一直在轎子里裝死,沒想到還是被CUe了。
這些術(shù)士到底是不是有病,搞這么大陣仗,跟一鬼戲班子搶個(gè)花轎子干啥?
謝逸之滿意的走了過去,坐進(jìn)了花轎里。
“來吧,你們把我抬走。”
謝逸之調(diào)整好位置之后,沖鬼戲班子招呼道。
眾鬼都懵了,搶轎子就搶轎子,怎么還要它們過去抬轎呢?
看起來他也不像是什么窮人人家的娃,有車有馬的,男扮女裝就算了,還非要鬼抬轎,這是什么癖好?
該不會(huì)心里有點(diǎn)什么問題吧?
“道爺,是要我們抬轎去哪?”
蓬頭鬼問道。
雖然心中不解,不過還是礙于謝逸之的淫威還是只能接話。
“你們從哪里來的,就給我抬哪里去就行。”
謝逸之用萬鬼幡給自己扇著風(fēng),一邊說道。
一聽這話,蓬頭鬼頓時(shí)變了臉色,眼神中帶著幾分驚異和驚恐,連連搖頭,道:“道爺,能否換個(gè)去處。”
蓬頭鬼腦子比其他鬼要靈光的多,再加上謝逸之上來就問它為什么沒有換花轎,心里已經(jīng)隱隱猜到了謝逸之他們這些人的意圖了。
再不敢怠慢,生怕說錯(cuò)一句話。
謝逸之指著手里的萬鬼幡道:“可以啊,入幡聊聊。”
“這是……萬鬼幡!?”
“還有,剛剛那是鬼蜮?”
蓬頭鬼疑惑的問道,四下張望著,尋找著戰(zhàn)略級(jí)的身影。
剛才它就看這法器厲害,一直沒認(rèn)出來是什么。
此時(shí)離近一看,才認(rèn)出來竟然是萬鬼幡。
都知道只要進(jìn)了萬鬼幡來說,對(duì)鬼都是煉獄般的折磨,它可不想進(jìn)去。
又是鬼蜮,又是萬鬼幡,眼前這女……這男人到底是什么來頭。
到現(xiàn)在蓬頭鬼才恍然,它們沒道理值得謝逸之這樣的人物盯上,謝逸之他們的目標(biāo),是它們背后的人。
謝逸之不置可否,就靜靜地看著這一幫鬼戲班子。
“有沒有得選?”
蓬頭鬼接著問道。
目前的情況是,按照謝逸之的要求,把他連帶著花轎一起扛回去,它們把背后的人暴露了,可能會(huì)死。
如果不按照謝逸之的要求,把他帶回去,那么它們很可能現(xiàn)在就得死。
“沒。”
謝逸之回答道。
廢了這么大周章,要是一無所獲,那太吃虧了。
蓬頭鬼陷入沉思,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其他鬼戲班子的鬼凝重的看著蓬頭鬼,似乎是以它為首來做決定。
“不給我們活路,那我們就自己殺出一條路!!”
沉思片刻,蓬頭鬼猛地抬起頭,炸毛的頭發(fā)瘋狂延伸,宛若毛球一般將易風(fēng)包裹了起來。
權(quán)衡之下,蓬頭鬼能想到的辦法,就只能是挾持這里頭最弱還最能叫的一個(gè)人,看看有沒有機(jī)會(huì)逃出生天。
“這瘟降級(jí)這么兇?”
二祖奶傻眼道。
它是怎么敢動(dòng)的手……
謝逸之搓著掌心雷,默默的看向二祖奶。
因?yàn)榕铑^鬼還有價(jià)值,還真不能直接給它殺掉,但是謝逸之的掌心雷瘟降級(jí)又扛不住……
所以,只能又委屈一把二祖奶的尾巴了。
二祖奶罵罵咧咧道:“滾球吧你!”
罵完,直接竄了出去,和謝逸之隔離開十來米距離。
見二祖奶不肯犧牲自己的尾巴,謝逸之只能準(zhǔn)備喊小白。
可還沒來得及讓小白干什么,就聽到蓬頭鬼的那頭發(fā)編織成的毛球里,傳來了易風(fēng)的念咒聲:“十方神降,八方鬼臨,上下虛空,左右混沌,速請降臨!”
“弟子易風(fēng),求請諸天仙佛圣駕坐鎮(zhèn),賜賜神力!”
“請上我身,請上我身,上我身!!”
緊接著,一道鋒利的刀光將毛球一分為二,生劈成了兩半。
從中‘易風(fēng)’臉上原本的大鬼卒油彩竟變成了紅、白、黑三色。
“壞了……好像給真家伙整上回來了!”
嚴(yán)旭瞪大雙眼,怔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