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沒有辦法理解,為什么張守真能夠在他的雷下扛住,并且毫發(fā)無傷。
三才陣,為什么一個人就能完成。
他的年齡太小了,一旦遇到超出認知的東西,就沒有辦法應(yīng)對,就會道心不穩(wěn)。
這次,張守真不再和張小夭解釋了,因為他已經(jīng)快站不住了。
““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
張守真可不是易風(fēng),身上的法器同樣跟他的人一樣燃盡了。
因此,他此時口中念著奇門遁甲中的‘四縱五橫法’。
手掐劍指,隨著口訣念完,凌空對著張小夭是一劍!
在三才陣的加持下,這一劍指,張小夭是無法抵擋的,兩位選手的心中,其實已經(jīng)對勝負有了定數(shù)。
可卻在這個時候,在所有人都沒察覺的情況,一只不知名的手,迅速在地底下竄著。
并且繞過了觀眾席,從演武場的側(cè)面,直朝張守真的方向而去。
“你咋了?謝哥,臉色忽然這么沉,誰惹你了?”
易風(fēng)注意到了謝逸之的表情有些不對勁,連忙問道。
“你沒事吧?逸之?”
嚴旭也擔(dān)心的問道。
謝逸之將手機直接遞給了易風(fēng),開口道:“快,幫我拿一下!”
易風(fēng)茫然的接過支架,謝逸之的人已經(jīng)飛竄了出去,眨眼間去到了演武場附近。
這動作,令不少觀眾都注意到了謝逸之。
“這人是哪門的弟子?他要干什么?”
“怎么在天師大會這么莊重的地方亂跑?太不像話了!”
呂彭指著謝逸之,開口問道。
“他是當(dāng)年靈豐道人的曾孫,也是前兩天過來龍虎山觀會的。”
張令解釋道。
“哦……原來是靈豐道人的曾孫,難怪這么有活力,估計是坐得不舒服,起來活動活動呵呵。”
呂彭笑道。
——【謝哥,你干甚去了!?還回來看比賽嗎?“】
——【突然就跑了,啥情況啊?】
——【張守真的比試可還沒有結(jié)束啊!!】
——【通常謝哥表現(xiàn)異常的時候,就是馬上要出什么事了。】
——【但這是天師大會啊!能有什么事,這么多的高手,還能有鬼啊??】
——【壞了,咱哥好像被龍虎山的幾個大漢保安逮住了。】
剛接近演武場,謝逸之就被正一觀的值班保安圍住了。
遠遠的看著,好像是交談無果。
沒辦法,謝逸之只能原地蹲下,手一下從地里鉆了下去。
奇門遁甲,張守真在第二回的時候, 就用過一次給腿延長出去數(shù)米遠,曾爺爺那老頭雖然沒教,但是也不重要了,已經(jīng)會了。
幾個保安撓著頭,站在邊上看著謝逸之把手伸進地里摸索著,不知道在摸啥。
“哥瘋了?找啥呢?”
易風(fēng)疑惑道。
“我們要不要過去幫忙啊?”
嚴旭問道。
“不用,人多了,就變成騷亂了,現(xiàn)在他們還可能會以為謝哥是喝多了。”
易風(fēng)搖了搖頭道。
他現(xiàn)在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了個三五成了,沒有感覺那么冷了,手腳也能正常活動了。
過了片刻,謝逸之像是在地底下抓到了什么。
開始用力的往上拉扯,手臂都被扯得拉長的好幾倍。
“等會,謝哥不是不會奇門遁甲嗎?”
“他手是怎么能伸長的?”
易風(fēng)忽然意識到不對。
“他不是說他看會了嗎?”
嚴旭回答道。
剛才謝逸之的確說過,看張守真的操作,他已經(jīng)看明白是怎么個事了。
“可奇門遁甲這種玩的不就是手法,就是讓人看不明白的障眼法而已。”
“就算會了,不都是需要提前準備道具嗎??”
“他有道具嗎?他就整上了?”
易風(fēng)驚道。
“道……道具?”
嚴旭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不對啊!
生拉啊!??
這可就不是奇門遁甲了,完全是另一種術(shù)法了。
不過這顯然并不重要,過了沒多久,謝逸之從地底下竟是扯出來了一只不知道什么東西,看著像是活物,又像是肉。
謝逸之一個黑色塑料袋就給裝里頭了。
給易風(fēng)他們都看懵了。
不是……啥啊?
什么玩意?太歲啊?
從哪里來的?地下為什么會有這東西?!
——【啊???】
——【啥呀!肉靈芝!?】
——【我尋思我也沒快進啊!?】
水友們也麻了。
謝逸之看著看著比賽,忽然就跑了。
結(jié)果跑到臺下,從地底扯出來一塊肉啊?
擱哪來的啊!?
“誒?!這手,是怎么回事!?”
第一排老頭們,呂彭他們也注意到了謝逸之手里的黑色塑料袋。
他們明明沒有感覺到陰氣啊?
地底下那是什么東西,從何而來?
這可是龍虎山,今天最頂尖的道士全都在這了,誰敢耍花招,未免太不把他們這些老頭放在眼里了。
“你們且坐,我過去看看,不要影響比賽。”
疑惑的翟銀川剛準備過去看看謝逸之在搞什么飛機。
結(jié)果那邊,看著謝逸之似乎是有些生氣,將黑色塑料袋狠狠摔在地上,雙腿一并蹦起來就是一頓肉彈沖擊。
踐踏*1!
踐踏*2!
踐踏*99!!
……
翟銀川剛趕到的時候,謝逸之手里抓著已經(jīng)被踐踏的不成樣子的黑色塑,掄圓了朝遠處丟去。
以他的手勁,也不知道是要飛到什么地方了。
“小兄弟,你這是?”
翟銀川問道。
“呼……”
“沒事,我?guī)兔S護一下現(xiàn)場。”
謝逸之呼出一口氣,拍了拍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轉(zhuǎn)身回到了觀眾席的座位。
聽得翟銀川一頭霧水。
這靈豐道人的曾孫子,怎么也是神神叨叨的,看著不太正經(jīng)。
謝逸之剛坐回到座位,易風(fēng)和嚴旭就迫不及待的湊過來詢問了:“謝哥,你剛抓啥呢?怎么神神秘秘的。”
整個過程,總共也就不到一分鐘時間,謝逸之就又回來了。
就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這個還真不能打聽。”
謝逸之嘆了口氣,接著頓了頓又道:“不過,似乎是有人并不想讓張守真贏。”
如果謝逸之沒發(fā)現(xiàn),提前過去截著的話,張守真的四縱五橫全都得打空氣。
在他眼皮下動他朋友的手腳,謝逸之肯定是不答應(yīng)的。
并且,從謝逸之察覺到異常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知道是誰在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