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鬼折磨了這么久,老頭也確實撐不住了。
家屬更是在關鍵時候喊不到人。
像是很多人其實都在盼著老頭死……
“嘶……呼……好亖。”
嚴旭看著手中的貼著黃符的雷擊木劍,又調節(jié)了一下身體的呼吸。
換做是之前,他常年與鬼接觸,陰氣纏身,加上年紀上來。
稍微動一下,就體力不支了。
就比如之前在休風坡遇到的寄宿鬼,可以說就是剛好天克嚴旭。
太靈活了,速度又快,且還能寄宿在其他人身上,控制對方的身體。
導致嚴旭根本發(fā)揮不出來自己的道術,累的氣喘吁吁也沒能解決寄宿鬼。
最后只能是靠路過的熱心市民謝逸之幫忙,才擺平的寄宿鬼。
但這并不是說他道行不夠,而是某一方面的弱點,局限性,導致嚴旭就只能打特定的局。
可現(xiàn)在不同了。
看著手中的木劍,嚴旭自己都有些難以想象,剛才他竟然一劍斬了瘟降級的鬼。
手也不抖,氣也不喘的。
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嚴旭都能感覺到自身脫胎換骨一樣的變化。
不只是有了魙的雷擊木劍,連他的身體也是。
這就是打完高端場之后,回到新手村炸魚的爽感嗎?
自信起來了……
嚴旭現(xiàn)在就想說一句‘我要打十個!!’
“以后,爸爸都不會再讓你受傷了。”
嚴旭摸了摸嚴筱靜的頭。
不過,瘟降級……
嚴旭其實也沒想通,為什么小小的醫(yī)院,竟然能出現(xiàn)一只瘟降級的鬼。
男鬼的遭遇的確是聽了男默女泣,可瘟降級的鬼也不至于就這么就被整出來了吧?
為什么叫瘟降?
就是因為這玩意一旦出現(xiàn),就跟古代瘟疫降臨一樣。
是要死很多很多人的。
可現(xiàn)在這么輕易就出現(xiàn),還是讓嚴旭挺不解的。
于是將消息給群里的謝逸之他們發(fā)了過去。
“瘟降級?真的假的老嚴?。俊?
“你遇到瘟降級了?”
易風在群里回復過來消息。
“???瘟降???不可能吧!嶸城出這種兇物了?”
“你沒事吧?老嚴,你現(xiàn)在人在醫(yī)院嗎?我馬上過來!”
“先不要輕舉妄動,等我們到了再一起想想辦法?!?
孔元元也跟著回復。
這種級別的鬼,光靠嚴旭一個人肯定不行。
他們去了就算是不敵,別的不說,最起碼還能組個三才陣不是……
“呵呵呵,僥幸,單殺!”
嚴旭回復了一個蕭炎的表情。
易風:“????”
孔元元:“????!”
謝逸之:“???瘟降級一般是給多少獎金?”
雖然出去轉了一圈。
但是單殺瘟降級,聽起來還是很震撼的。
要知道,這玩意一旦出現(xiàn),可是整個城市都得跟著遭殃的。
無論是易風還是嚴旭都還是很清楚的,之前他們之所以能把災厄級的查依當狗踢,戰(zhàn)略級的霧山老爺當日笨人整。
完全是因為隊伍里有大哥,帶著幾個小番茄耍。
真要讓他們單干。
災厄……戰(zhàn)略級都能和易風玩一九開。
一秒鐘,易風的腦袋飛出去九次。
當然,群里最震驚的還是孔元元。
因為除了她之外,其他人雖然沒跟著去云省,但都不是術士,所以沒有概念。
這才多久啊?
謝逸之他們回來之后,易風已經吹了七千三百七十四次自己拿了第六十七屆天師大會八強了。
現(xiàn)在嚴旭又劍斬瘟降了?
忽然之間,天塌了,她降咖了?
直接弱易風和嚴旭好幾個版本!!
“這都不重要,現(xiàn)在我更在意的是,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瘟降級。”
“這種等級的鬼,應該不至于這么容易碰到才對。”
“而且我發(fā)現(xiàn),醫(yī)院的陰氣現(xiàn)在也很重很重。”
“總感覺哪里……不太對勁?!?
嚴旭說出了自己的疑慮。
說到這一點,謝逸之就不禁想起了在譚昱曦她爹書房和黑白無常的聊天了。
黑白無常所說的話,謝逸之總感覺還有其他的意思。
首先他們作為陰神,作為鬼差,是知道陽間的變化的,也就是靈異事件的發(fā)聲次數(shù)是在暴漲的。
但具體是什么原因,他們的態(tài)度給謝逸之的感覺更像是他們不會管也管不上的意思。
“沒事,不慌?!?
“嶸城這不是還有我們這些人才嗎?”
易風回復道。
謝逸之:“……”
除了鬼巫之外,謝逸之也不想牽扯進太多了。
他這個脆弱的寸陽命,還是盡可能的想辦法茍住比較要緊。
雖說,他要是死了可能會有點駭(嚇)人。
但是搞的好像他活著就不駭(嚇)人了一樣。
所以這個一周目,謝逸之還是想順通的,都無傷打到中期了,完全沒有必要開倍速。
二周目總歸是能玩上的。
很快,醫(yī)院這邊就有護士發(fā)現(xiàn)了嚴筱靜病房爆開的房門。
查了走廊的監(jiān)控之后,發(fā)現(xiàn)竟然還真是自己爆開的,沒看到有什么東西撞到門。
所以只能是安排人過來重新給嚴筱靜裝了一扇門。
嚴旭都已經幫醫(yī)院斬了一只瘟降級的鬼了,肯定不會再掏安門的錢了。
“爸爸,你真厲害?!?
嚴筱靜眨巴著眼睛看著嚴旭,笑著說道。
她雖然不知道具體是發(fā)生了什么
但是,她清楚嚴旭的職業(yè),肯定是在她睡覺的時候,出現(xiàn)了什么事情。
作為嶸城第一女兒奴,嚴旭哪里受得了這話,嘴都笑歪了。
……
話分兩頭。
至于大祭司那邊,可就慘了。
謝逸之和易風幾人已經匆匆回到了謝家老宅。
大門被推開,仍然掛在墻上的大祭司鬼拍頭已經恢復過來了。
看見謝逸之他們回來,心里總有種隱隱不安的預感。
不過還是選擇裝死,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沒想到謝逸之竟然直奔她而來。
一個眼神,易風和譚昱曦立馬上前,將大祭司從墻上取了下來。
“你……你們又要干什么?”
大祭司看情形不妙,慌張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