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被一小女鬼呲牙,百夫長越想越氣,轉(zhuǎn)頭就朝謝逸之他們追去。
謝逸之和小白腳步加快。
“站?。 ?
“給本官爺站??!”
百夫長大喊道。
謝逸之拉著小白撒腿就開始飛奔。
有時候謝逸之也挺無語的,為什么每次這種情節(jié)的時候,都會有這句固定臺詞。
喊站住,真就有人聽話站住嗎?
“不過怎么又碰見他了,要是被認(rèn)出來可就不妙了?!?
謝逸之低聲嘟囔道。
剛才他都已經(jīng)化成他曾爺爺那副鬼樣了,百夫長都還是能認(rèn)得出來他。
但凡要是被追上,指定是要露餡的。
所以,必須得甩開百夫長才行。
可現(xiàn)在在城中,又不能輕易使用雷法,腿跑起來屬實是有些慢了。
再加上地形不熟悉,被逮住的概率太大。
“呵呵,跑啊!”
百夫長眼見謝逸之和小白躲進了一處小胡同,腳步都跟著放慢下來。
因為前面已經(jīng)沒有路了。
除非謝逸之能遁地,不然是不可能逃得掉的。
“大人,給?!?
身后,鬼卒將百夫長的武器仗尺遞給了他,示意他抄家伙事動手。
百夫長接過杖尺,點了點頭。
躡手躡腳的朝胡同拐角走去。
雙手緊緊的握著仗尺,猛地一個探頭出去,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胡同里分明一個鬼影子也沒有。
胡同里空空如也,什么也不見。
百夫長疑惑的撓了撓頭,他剛才分明親眼看到謝逸之他們走進來的才對。
“大人,好像沒有?。俊?
“您是不是看錯了?”
鬼卒問道。
結(jié)果話剛問出口,腦袋上就挨了一記小饅頭。
“胡說!我的眼睛就是尺!”
“可人呢?見了鬼了。”
百夫長只能是轉(zhuǎn)身離開。
與此同時,謝逸之和小白已經(jīng)被拉入了另外一處空間。
剛才的胡同,竟然有著一處暗門。
謝逸之走在漆黑的隧道中,忍不住感嘆道:“我嘞個愛情公寓。”
穿過隧道,眼前竟然是一處酒吧。
不,更準(zhǔn)確來說,應(yīng)該說是酒館。
墻上裝滿了酒架,架子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酒。
一張張酒桌,錯亂的擺放著。
昏黃的燈光,更是顯得氣氛詭異。
更怪異的是,酒館內(nèi)部竟然一個客人都沒有,所有的桌子全是空的。
“這不能是黑店吧?”
謝逸之警惕道。
小白還在呲牙。
不過這時,柜臺底下,傳來了一個女鬼的聲音,道:“兩位,不用緊張,正經(jīng)店?!?
“只不過經(jīng)營模式有些特殊?!?
“就比如……”
說著,女鬼從柜臺下站起身來,手里拿著一瓶蠟黃的老酒,將兩個杯子倒?jié)M。
隨后端起酒杯,緩緩謝逸之他們兩鬼走來,口中接著道:“比如我們酒館從不被動納客,而是主動的選擇客人?!?
“也沒有具體的營業(yè)位置,會隨機的,出現(xiàn)在酆都鬼城的任何一個角落。”
謝逸之和小白轉(zhuǎn)頭看去。
女鬼身穿淡紫色旗袍,盤著頭發(fā),身形妖嬈,腳下鞋跟踩著木地板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妝容有些濃,加上鬼本來就是沒有血色的。
臉色煞白,紅唇仿佛要滴血下來一樣。
具體的年紀(jì),謝逸之也猜不出來。
現(xiàn)在無論是陽間還是陰間,女生太能藏齡,八十歲老太都能爆改成十八歲的少女。
所以這種敏感的問題,直接略過就行,不用太過在意。
小白看著謝逸之,然后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腰,又指了指女鬼的腰,吚吚嗚嗚也不知道是在說什么。
不過謝逸之聽得懂,低聲回答道:“對,她走路胯扭的是有點像鐘擺,你學(xué)不來的。”
忽然謝逸之看著小白,意識到有些不對。
之前在陽間,謝逸之就好奇過,小白說不了話的問題。
一般來說,只有弱小的幽魂,小鬼,那些等級比較低的,才沒有說話的能力。
可小白看著也不像是等級低的。
甚至都能有鬼蜮,所以等級肯定是不低的。
為什么在陽間說不了話,在地府也說不了話呢?
“謝先生還有這位,這么白凈的姑娘,喝口酒暖暖身子吧。”
女鬼將兩杯酒遞給了謝逸之和小白。
小白拿著杯子就是一口。
咕咚!
辣得直吐舌頭。
謝逸之疑惑的看著女鬼,問道:“請問一下,你認(rèn)識我們嗎?”
“為什么會幫我們?”
剛才如果不是這胡同里的酒館忽然開門,給他倆帶了進來。
估計謝逸之只能是被迫先百夫長他們給打暈了。
萬一暴露,對他的行動非常不利。
如果按照這個女鬼說的,她們這家店是這種很拽的經(jīng)營模式的話。
能夠出現(xiàn)在酆都的各個位置,而且還可以拒客,想讓誰進來喝酒就讓誰進來喝酒。
那么就只能說明,這女鬼在酆都都是有著一定背景的。
這樣的人物,在謝逸之的腦海中,卻是沒什么印象。
“我們算是見過,而且……見過三回?!?
“一回是你三歲的時候,那時候還小?!?
“一回,在一個多月前?!?
“最后一回,應(yīng)該就在今天?!?
“他們都叫我蘭仙姑?!?
蘭仙姑笑了笑說道。
這話一出,謝逸之就明白了。
是當(dāng)時在越太集團,易風(fēng)請來上的那位神秘仙姑!
先前黑白無常還曾提起過。
說這位蘭仙姑在地府輩分很高,挺有威望的,還開了一間酒館,就是出了名的大喇叭……
想到這里,謝逸之心里咯噔了一下。
壞了!
碰上個大喇叭了,那他不是馬上就要暴露了。
“你該不會轉(zhuǎn)頭就把我們的位置給說出去吧?”
謝逸之追問道。
“那都是外界對我的偏見,屬于是謠傳,我嘴可嚴(yán)的?!?
“不過,要說起來,這地府還真沒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你說其實當(dāng)年鐘馗根本沒有被掛城墻,他是自己被擄,想從翻墻逃跑,結(jié)果反倒失足掛那了而已。”
“還有,那黑無常根本沒讀過兩年書,更也沒什么抱負(fù),但是經(jīng)常在村里裝逼吹噓自己多有文學(xué)才識,導(dǎo)致謝必安信以為真?!?
“那天下暴雨,他根本沒在橋下等?!?
“剛下雨就跑了,結(jié)果河堤崩裂,腿短跑太慢,被洪水沖走到下游淹死的……”
蘭仙姑嘆著氣,一邊說一邊搖頭道。
謝逸之:“……”
“哇哦,竟然是這樣的?!?
“但是……誰問你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