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069章打造警犬基地的協(xié)議
推開局長辦公室的雕花木門,空調(diào)的冷氣裹著墨香撲面而來,謝開天身后的落地窗將陽光篩成碎金,灑在滿墻的榮譽證書上。他從真皮座椅上“騰”地起身,肥厚的手掌重重拍在屈香火肩上,震得對方微微一晃,臉上堆滿了夸張的苦惱:“屈區(qū)長啊!自西北局警犬大賽結(jié)束,我這手機就沒消停過!”他夸張地掏出還在發(fā)燙的手機晃了晃,屏幕上還亮著好幾個未接來電,“兄弟縣的局長們天天追著問,警犬到底從哪淘來的寶貝?我這張老臉都快被問穿嘍!再不說,他們都要組團來‘抄家’了!”
屈香火下意識看向身旁的小丸子,六歲孩童正踮著腳,肉乎乎的手指捏著衣角輕輕晃動,那雙烏溜溜的眼睛里藏著狡黠的笑意,仿佛早已看透一切。得到兒子肯定的眼神后,屈香火這才轉(zhuǎn)頭,露出憨厚的笑容:“謝局長開口,我屈香火哪有不幫忙的道理!咱們桶子村別的不敢說,狗狗們可都是‘精兵強將’!”
謝開天搓著雙手,像極了發(fā)現(xiàn)寶藏的老財主,肥厚的耳垂隨著動作微微晃動。他繞回辦公桌后,從雕花抽屜里抽出一沓文件,牛皮紙封面上“警民合作打造警犬基地協(xié)議”幾個燙金大字在陽光下泛著光,“實不相瞞,我早有打算!你們桶子村還有多少這樣的大型犬?不如簽個協(xié)議,把你們村打造成警犬源頭基地!以后整個片區(qū)的警犬,都從你們這兒‘進貨’!”說罷,他悄悄打量屈香火的表情,心里暗自嘀咕:一個村開發(fā)區(qū)區(qū)長,怕是從沒見過這么大的“世面”,還不乖乖上鉤?
小丸子早在來的路上就預(yù)料到這一幕,此刻正像個小軍師般拽了拽父親的衣角,眼神堅定得像個小大人。屈香火心領(lǐng)神會,裝模作樣地快速翻閱協(xié)議,實則每翻一頁,都用余光瞥向兒子。小丸子動作利落地掏出便利貼,鉛筆在上面“沙沙”疾書,橡皮屑撲簌簌落在鞋面上。寫完后踮腳將紙條塞進父親掌心,那認真的模樣,活像在下達重要作戰(zhàn)指令。
“協(xié)議內(nèi)容我都認可。”屈香火清了清嗓子,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沉穩(wěn),“不過能否加個附加條款?在保證縣公安局需求的前提下,允許我們村與外地單位簽訂同類協(xié)議。”這話一出,謝開天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嘴角微微上揚,心想這偏僻山村還能有什么大能耐,怕是在做白日夢,嘴上卻爽快應(yīng)下:“小事一樁!不過丑話說在前頭,”他突然板起臉,食指重重敲著桌面,桌子發(fā)出“咚咚”的悶響,“縣公安局財政緊張,做后盾沒問題,但經(jīng)濟投資實在拿不出手!要知道,局里的經(jīng)費,連警犬的狗糧都得精打細算!”
小丸子的紙條又遞了過來,屈香火低頭掃了眼,嘴角忍不住上揚,露出了然的笑容:“謝局長放心!有您做后盾就夠了!年底我們村再送一百斤狗肉,給局里改善改善伙食!讓大伙兒嘗嘗我們桶子村的‘獨家美味’!”這話驚得謝開天眉毛一挑,眼睛瞪得像銅鈴,一百斤狗肉至少得宰殺好幾條大狗,這屈香火出手竟如此闊綽,莫非真有什么“隱藏實力”?
“還有個關(guān)鍵!”謝開天站起身,來回踱步,皮鞋在地板上敲出急促的聲響,活像個焦慮的陀螺,“兄弟縣公安局的訂單可不能糊弄,每家至少得供應(yīng)十只。全市加西北局,怕是得要一兩千只,你們真能……”他的聲音越說越小,眼神里滿是懷疑,畢竟這數(shù)量確實棘手,就算是專業(yè)犬舍也得掂量掂量。
小丸子“噗嗤”笑出聲,清脆的笑聲在辦公室里回蕩,卻沒遞紙條。屈香火心領(lǐng)神會,胸脯一挺,拍著胸口保證:“謝局長的面子必須給!就算把桶子村翻個底朝天,挨家挨戶去‘借’,也一定湊齊!我們桶子村別的不多,就是村民們團結(jié),狗狗們給力!”這話讓謝開天瞪大了眼睛,他沒想到對方竟如此痛快,心里不禁犯嘀咕:難道真小瞧這對父子了?
“何時能供貨?”謝開天迫不及待地追問,仿佛已經(jīng)看到自己在同行面前揚眉吐氣的模樣。
屈香火接過兒子新遞的紙條,斟酌著開口:“謝局長,大型犬種稀缺,飼養(yǎng)難度極大,從幼崽培育到訓(xùn)練成材,每一步都得精心照料……”
“這個我懂!”謝開天打斷道,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身體前傾,仿佛在分享什么驚天秘密,“我早跟他們打過招呼,一只訓(xùn)練有素的大型犬,至少兩萬塊!”他突然板起臉,三根手指戳向桌面,表情嚴肅得像在宣讀軍令狀,“但必須滿足兩個條件:體型必須九十公分以上,還得聽得懂人話!你們可別為了錢砸了天臺縣的招牌!我謝開天別的沒有,就是愛惜羽毛,這可是關(guān)乎我‘烏紗帽’的大事!”
聽到這個價格,屈香火瞳孔猛地一縮,心跳都漏了一拍。他難以置信地看向兒子,小丸子卻淡定地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鏡,嘴角掛著一抹自信的微笑,仿佛一切盡在掌握。屈香火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fù)內(nèi)心的激動,鄭重承諾:“謝局長放心!我們不僅保證體型,還能做到‘狗語雙語’——普通指令和狗語指令,狗狗都能聽懂!讓它們成為警隊里的‘語言專家’!”
“啥?狗語雙語?”謝開天的下巴差點掉地上,身體前傾,像個好奇的孩子,“快說說,這到底是啥新鮮玩意兒?”
“就是讓狗狗同時掌握人語和狗語指令。”屈香火解釋時,小丸子又遞來一張紙條,上面密密麻麻寫滿新計劃,字跡工整得不像出自孩童之手,“這樣一來,警犬執(zhí)行任務(wù)時既能理解警員的指令,遇到特殊情況,還能用‘狗語’和同類溝通,效率能提高一大截!”
“除此之外,”屈香火繼續(xù)說道,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我們還會編寫訓(xùn)練手冊,根據(jù)客戶需求定制訓(xùn)練內(nèi)容,提供配套的音頻、視頻教程。要是有特殊訓(xùn)練要求,我們還能提供‘私人訂制’服務(wù),保證每只警犬都能‘持證上崗’!”
謝開天靠在椅背上,摩挲著下巴,眼神在屈香火和小丸子之間來回打量,忽然覺得自己小瞧了這個山村。他笑著起身,主動伸出手,掌心的汗?jié)n在陽光下閃閃發(fā)亮:“屈區(qū)長,看來我這‘大腿’算是抱對了!以后,咱們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起把天臺縣的警犬事業(yè)搞出名堂!”辦公室里,兩人的笑聲混著窗外警犬的吠叫,傳出老遠,驚飛了枝頭的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