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8章輕木樹成了討論重點
“原來如此！”眾人臉上的疑惑如同被陽光驅散的晨霧，瞬間化作恍然大悟的神情，緊接著爆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陳二狗夸張地拍著大腿，眼睛瞪得溜圓，一副發現新大陸的模樣：“好家伙，我算是開眼了！沒想到狗狗的世界比咱們人類的職場宮斗劇還精彩，什么升職加薪、勾心斗角在它們那兒都是小兒科！這要是拍成電視劇，絕對能橫掃各大衛視，收視率直接爆表，說不定還能拿個國際大獎呢！”
說說笑笑間，自行車火車不知不覺就來到了九號區。小丸子昂首挺胸，大手一揮指向遠方，語氣里滿是藏不住的自豪，那模樣仿佛整個九號區都是他精心打造的王國：“瞧見沒？九號十號生產區那可是咱們的‘綠色銀行’，是全村人的聚寶盆！九號是輕木竹柳區，十號是速生桉楊區。到今年，七八九十號這四區的林木，就跟咱們精心培養多年、終于要出人頭地的孩子一樣，都到了成熟期。”他頓了頓，眼睛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開始繪聲繪色地比喻起來，“從樹干直徑來看，毛竹就像愛減肥的小姑娘，身材苗條得很，大部分直徑也就十幾厘米，偶爾有幾個‘發育良好’的能長到二十多厘米；小葉榕則是個心寬體胖的大漢，往那一站就氣場十足，最小的樹干直徑都有二三十厘米，大的更是達到三四十厘米，活脫脫的重量級選手；至于竹柳、輕木和速生桉楊樹，那就是身材勻稱的模特，直徑普遍在二三十厘米，不胖不瘦剛剛好，堪稱林木界的‘黃金比例’。不過在身高方面，小葉榕就有點‘拖后腿’了，普遍只有十米左右，而毛竹、竹柳這些，個個都是二三十米的‘大高個’，樹梢細細的，遠遠望去，就像巨人隨手插在地上的巨型鉛筆，又像是指向天空的綠色長矛！”
小丸子一邊滔滔不絕地說著，一邊手腳并用瘋狂比劃，時而伸長手臂模仿高大的樹木，時而彎腰蜷縮表示矮小的植株，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這時，葉向陽卻像個細心的偵探，在速生林區里東張西望，眉頭微皺，突然眼睛一亮，指著網格里的林木，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問道：“每個飼料草種植渠網格里，咋還長著幾棵大小不一的樹？是你們村后來補種的？”
黃鶯一聽，立刻橫了老公一眼，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毫不留情地吐槽道：“你這話說的！桶子村桶壁山那都是石頭山，石頭縫里連棵草都得‘拼了老命’才能長出來，更別說這些整整齊齊、同時冒頭的樹了！你呀，平時就得多來村里轉轉，別整天在城里當‘甩手掌柜’，連這點常識都沒有！”
程成文像是搶答比賽中生怕落后的選手，還沒等葉向陽反駁，就迫不及待地接過話茬，臉上帶著興奮的神色：“沒錯！這些樹大小不一，就是因為栽種時間不同。要說這輕木樹，育苗可太講究了，簡直比伺候祖宗還難！最開始大家都覺得只能用種子育苗，可咱們村扦插式育苗研究會的人，個個都是‘不信邪’的主兒，非要拿輕木梳枝做扦插試驗。嘿，還真讓他們發現，輕木也不是完全不能扦插，就是比林黛玉還嬌氣一百倍！嫩枝扦插吧，枝條含水量高、代謝活躍，跟個嬌弱的瓷娃娃似的，稍微不小心就失水萎蔫，扦插下去沒兩天就爛根，就像溫室里的花朵突然被扔到了沙漠；硬枝扦插也不省心，細胞活性低，生根慢得像蝸牛爬，得兩三個月，而且生根率低得可憐，十個里頭能活一個就謝天謝地了，簡直就是在挑戰種植界的‘不可能’！”
他咽了咽口水，潤了潤嗓子，繼續繪聲繪色地說道：“種子式育苗也沒輕松到哪去。種苗區的人每天都跟伺候祖宗似的，輕木種子發芽就得等十天，這十天就像十年那么漫長，還得時不時噴水保濕，就怕種子‘口渴’；剛長出來的苗脆弱得很，只能用霧噴，稍微大點的水珠都能把它們砸傷，等長到四五片葉子，就得趕緊修葉，不然輕輕一碰就折了，那嬌嫩的模樣，看得人心疼。移栽后更是重點保護對象，最怕枝干折斷，就像保護易碎的藝術品。這輕木還特別‘偏心’，葉子長得比枝干快，一不小心就頭重腳輕，得經常梳枝，就跟給它做發型似的，三天兩頭就得打理一番。一年能長高三五米，可枝干才手臂粗，風一吹就晃悠，特別是樹冠的葉子瘋長，一到清明節，負責管理的學生工們就緊張得不行，天天提心吊膽，晚上睡覺都不踏實。他們采取了很多的保枝措施，樹間拉軟繩相互卡扣式卡加固，就像給樹木系上安全帶；還得人工梳枝器梳理過多的葉子，忙得腳不沾地，跟個陀螺似的轉個不停！”
“我的老天爺！這些學生工也太不容易了，輕木簡直比養個娃還難！養娃好歹還能跟你互動，這輕木一句話都不會說，還這么難伺候！”黃鶯雙手抱胸，滿臉心疼地感慨道，眼神里滿是對學生工的同情。眾人齊刷刷看向黃鶯，臉上都寫滿了“深有同感”，莊田軍更是長嘆一聲，搖著頭說道：“不親自干這行，根本不知道其中的難處！大家只看到輕木價格貴，哪曉得背后的艱辛啊！每一棵輕木都是學生工們用汗水和心血澆灌出來的，說它們是‘血汗樹’都不為過！”
就在大家都沉浸在感慨中的時候，小丸子卻露出了自信的笑容，眼神中閃爍著光芒：“事情都有兩面性。輕木雖然難伺候，但也讓學生工們快速成長起來了。才一年時間，他們就從‘種植小白’變成了‘輕木專家’，還一起編寫了《輕木栽種手冊》，寫得那叫一個專業！里面的每一個字，都是他們的經驗之談，是用無數次失敗換來的寶貴財富。”
尹高軒嘴角微微上揚，毫不留情地“拆臺”：“還不是因為小丸子天天在后面‘催命’，又是讓寫育林日記，又是做經驗總結，手冊里不少內容直接照搬小丸子的建議呢！小丸子就像個嚴厲的監工，時刻盯著大家，生怕大家偷懶！”
顧鴻光也跟著附和，笑著說道：“可不是嘛！這八年來，小丸子雖然年紀小，可給村里出的主意一個接一個，從種植到管理，方方面面都離不開他的智慧。他就像咱們村的‘小諸葛’，什么難題到他那兒都能迎刃而解！”
小丸子聽了，臉瞬間漲得通紅，連連擺手，慌亂地說道：“快別夸我了！我就是個愛說兩句的小屁孩，全靠大家齊心協力。要是沒有村里人的辛苦付出，我就算有‘三寸不爛之舌’，也啥都干不成！咱們村的發展，是本村人、學生工和家屬工一起努力的結果，少了誰都不行！我也就是出出主意，真正干活的還是大家，我可不能搶了大家的功勞！”
“說得對！”六龍齊聲應和，聲音洪亮而堅定。誰知對講機里也傳來此起彼伏的贊同聲，仿佛一陣溫暖的春風，吹拂著每個人的心。突然，對講機公共頻道里冒出一句響亮的“小丸子萬歲！”，這突如其來的呼喊把眾人都逗樂了，笑聲在林間回蕩。
六個城里人聽到這熱情的呼喊，也不禁深受觸動。葉向陽眼神變得堅定，不由自主地感慨道：“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創造世界歷史的動力。今天親眼看到大家為了村里的發展齊心協力，我對這句話有了更深的理解。”
“喲呵，你這直接把領袖的名言都搬出來了！不過說得還挺應景的！”黃鶯笑著打趣道，臉上洋溢著自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