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砰的一聲,鎧甲人將手中勢大力沉的長柄鐵斧丟在了地上。
其后,覆蓋鐵甲的右手伸向背后,摸索了一番。
就摸索到了一條鐵鏈,鐵鏈上掛著一把鍍金鑰匙。
之后,鎧甲人將鐵鏈套在了脖子上,那最后一把鑰匙現在就在他的脖子上。
然后,伸出左手,朝著前面的探索者們,勾了勾手。
最糟糕的情況,終究還是被探索者們遇到了。
鑰匙在獵殺者的手里,意味著必須要虎口奪食。
五個探索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然后又看著距離十米之遠,一動不動的那個渾身鐵甲,手持利斧的鎧甲人,都是不語。
之前怪盜基德他哥,這個女的,還說:我們五個人,隨便加上一些這里的知情者,獵殺者只有三個,想要搶奪回鑰匙,易如反掌?。。?
這回,三個獵殺者只有一個登場。
按照道理說,他們這邊有五個人,對付一個人,不是綽綽有余嗎?
為什么不上?
是不想上嗎?
場面似乎就僵持在了這里。
而在五個人身旁的江然。
默默退到了后面,將眾人護在身前。
不關他事,他繼續退。
不過他那個同學倒是勇猛的很,跑向了不忘初心,詢問發生了什么事情,需不需要幫助。
真的是個腦子被下半身控制的人。
不忘初心見到他,冷哼道:“我要對面那個人脖子上的鑰匙,你能給我拿來嗎?你要是給我拿來,我就給你我的聯系方式,而且,還主動陪你去吃三頓飯!”
江然的這個同學叫湯俊杰。
湯俊杰本人挺花心,追女人也屬于死纏爛打型。
他就屬于,不是在睡女人,就是在睡女人的路上。
他抬起頭,瞧見十米遠處那個鎧甲人。
他的脖子上似乎真的掛著一個鑰匙。
“呦呵,這是顧貝搞來的?”
對于完全不知情的湯俊杰這種人而言。
盡管前面的鎧甲人看起來威武,手里面還有利器。
但他并沒有覺得危險。
不過他還是想起來了,之前的那一箭,盡管沒有射中人就是了。
他扭頭,問不忘初心:“你別生氣,我有一個問題,那鑰匙對你有什么用?那個鑰匙你自己為什么不去拿?”
不忘初心:“那鑰匙對我很重要。至于我為什么不去拿……我害怕,行了吧,你看他身上的那些東西,還穿著鎧甲。”
“你拿不拿?不拿我就讓我朋友幫我拿了?”
“拿,你別著急啊,我拿?!?
湯俊杰大步向前走去,毫無懼色。
邊向前,邊沖著前面鎧甲人喊道:
“誒,我是顧貝同學,你應該是顧貝請來的打工的吧?專門在這里穿著西方的這種鎧甲,當氣氛組?”
鎧甲人沖著這番話點點頭。
得到肯定的回答。
湯俊杰異常興奮,他說:“那好,兄弟,我是顧貝的同學,還是好朋友!有個事情求你幫忙,你能不能,把你脖子上的鑰匙給我?”
鎧甲人搖頭。
湯俊杰蹙眉,停止走動,說:“你那鑰匙戴在脖子上也沒有什么用,給我吧!到時候我跟顧貝說說,讓他給你漲工資!”
鎧甲人呵呵一笑,伸出了一根手指頭。
可以見到他手掌內,也是被細密的鐵環做成的手套,包裹。
湯俊杰開始不知道什么意思,但后來明白了:“你要錢?一百?”
鎧甲人點頭。
湯俊杰有些不高興,這怎么還要錢呢?
不過想想,拿到鑰匙,就能開啟追那個美女的開端。
也值了。
于是乎,他說:“行,剛好我身上帶了現金?!?
邊走,湯俊杰邊掏錢包,他掏出了一百元。
抓在手里,繼續走向鎧甲人,就問:“對了,之前那一箭是你射的吧?”
“你玩的真是太大了,要是射中人了,你幾個月工資都不夠賠的?!?
距離鎧甲人還有一米多,湯俊杰將右手抬起,雙指夾著那一百元。
而鎧甲人也是雙手緊握長柄鐵斧。
然后,一個橫劈。
鋒利的斧頭,帶著勢大力沉的一擊,以著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
朝向湯俊杰的脖頸砍去。
湯俊杰猝不及防之下,被這一斧頭橫砍下了腦袋。
腦袋飛向半空,呈現了一個完美的拋物線后,掉落在地上。
而他本人的身體還保持著給那一百元錢的動作。
四周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
在場之人,五個探索者。
江然。
以及那兩姐妹。
八個人,可以說,全員惡人,沒到這個程度,也差不多了。
兩姐妹其實一直都在場,還在地上坐著,只不過離得比較遠。
他們就宛若旁觀者,靜靜注視著湯俊杰一步步靠近鎧甲人,那個極度危險分子,沒有任何的動作。
五個探索者,也都各懷鬼胎,注視著湯俊杰走向死亡。
至于江然,這個開始善良,但到后面被漸漸污染的人。
開始想提醒下湯俊杰,但又怕湯俊杰不信自己所說的。
畢竟,在自己身上,所發生的種種。
以前經歷的很多事情,自己說有危險,就沒有相信自己的。
他真的麻木了。
也就導致了,他決定好,還是友善的提醒下的時候,湯俊杰魂歸故里去了。
沒有來得及。
或許這就是湯俊杰最后的結局,死在了追求女人的路上。
而,湯俊杰的死,也是徹底,將現場的氣氛,壓抑到了人均心臟狂跳200下。
在湯俊杰死后,沒有人吭聲,沒有人有所動作。
在場之人仿佛都變成了木頭人,變成了一幅靜止的畫。
直到好多道陌生的驚聲尖叫,變做一只只大手,將這幅靜止的畫,給撕裂成粉碎。
約莫有二三十人闖入了這里。
為首的就是當初大門口知道詳細情況的,出去召集人手的副班長于小波幾個人。
他們本來召集了兩二三十個人,覺得差不多了,不能浪費時間,便打算前往大門口集合,結果路過這邊,看到這邊這么多人。
就走過來看看什么情況。
未曾料到,看到了一具從脖頸處緩緩流血的無頭尸體,以及地上死不瞑目的一個人頭。
然后就是斧頭上是血,手持著它的鎧甲人。
被于小波幾個人召集的人,也都聽了于小波和他們說的事情。
但都懷著半信半疑的態度,盡管于小波以自己被電的慘狀為例子。
這些人還說,要是被他們發現,你是騙他們,非要找你算賬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