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顧陽心里很清楚，自己身上的秘密實在太多了。
就比如說現在，表面上看他正埋首實驗室忙碌工作，實際上每天都在“摸魚”。
要是真搞兩個保鏢二十四小時在旁邊盯著，他還怎么摸魚？
更別說晚上他還有更多秘密要處理。
不行。
顧陽只能開口說道：
“還是算了吧，杜老爺子。我這個人一個人習慣了，不太喜歡別人在身邊跟著。”
“您忘了我癱瘓那段時間？二十四小時被人貼身照顧，可把我折磨瘋了，一點隱私都沒有。
現在身體好不容易好了，怎么可能再找人跟著？”
杜永盛當場就急了：
“顧教授，我知道這會讓您不舒服，但這也是為了您的安全著想！
您的安危關系到全國十億人的身家性命，可不能掉以輕心，該尋求保護就得穩健一點！”
他的態度極為堅決，仿佛顧陽不同意，今天就別想走。
顧陽只能苦笑著說：
“杜老爺子，您真是太杞人憂天了。我既然能研究出超級戰士血清這樣的藥劑，怎么可能自己沒用過？”
“論作戰實力，我或許不是所有人里最強的，但論逃生能力，我可不差。
就算真有人想來對付我，我也有能力自保。
別想太多了，好嗎？”
杜永盛見顧陽態度如此堅決，即便有心再勸，也只能嘆息一聲，不再多言。
他在心里自我安慰：
顧教授說得也對，他這么聰明有才華的人，怎么會讓自己置身險境？相信他一次吧。
畢竟目前來看，沒人比顧教授更聰明，自然也沒人有資格指導他做事。
自己已經提醒到了，以他的才智，肯定不會出問題。
自我安慰完，杜永盛又和顧陽說了幾句客套話，便掛斷了電話。
顧陽伸了個懶腰，換上自己的衣服，徑直走向停車庫，準備回家。
……
與此同時，在顧陽別墅隔壁的樓棟里——這里原本住著一對新婚小情侶，婚房門口還貼著大大的“喜”字。
可此刻，鮮血正從門縫中緩緩滲出。
臥室門“吱呀”一聲緩緩打開，一個高大的人影慢悠悠走了出來。
他幾乎赤裸，只在腰間掛著幾塊破布遮擋關鍵部位。
身高近兩米，皮膚白得像紙，肌肉輪廓如刀削般清晰。
最扎眼的是他背后那對天使翅膀——此刻卻沾滿了刺目的鮮血。
他便是大天使，救贖會巨靈神座下的金牌殺手。
而在客廳的窗戶旁，還坐著一個女人。
她的身體呈半透明狀，甚至能清晰看見體內跳動的五臟六腑。
這是夢女，大天使的搭檔。
夢女打了個哈欠，語氣不耐煩：
“這顧陽怎么下班這么晚？到現在都沒回來，太內卷了吧！
現在就業環境就是被這些王八蛋內卷搞壞的，要不是他們，我根本不至于走上這條路……煩死了！”
大天使舔了舔手中的鮮血，語氣平淡：
“這不挺好？上帝為你關上一扇窗，總會為你打開一扇門。
雖然你不能在現實里當牛馬，但能在超凡世界叱咤風云——讓你重新選一次，你還會回去給那些有錢人當狗嗎？”
夢女捂著嘴輕笑：
“你說話可真逗，不過說的也是現實。
我對現在的處境滿意得很呢。
喜歡內卷、喜歡當牛馬，就讓他們去搶著卷唄！到時候工作越來越多，錢越來越少，可別苦哈哈地四處喊不容易——聽著就好笑。”
大天使在夢女旁邊的沙發上坐下，語氣隨意：
“你要不進去吃點？我把那個男的處理得差不多了，那個女的給你留著，年紀小些，肉質更嫩。
怎么樣？對你夠好吧？”
夢女眨了眨眼：
“廢話，你不對我好，對誰好？”
大天使嘿嘿一笑。
夢女隨即開口：
“吃就算了，現在還不餓。我還是繼續盯著吧，別錯過了時機。”
大天使打了個哈欠：
“哪有那么夸張？他回家了難道不洗漱？怎么可能倒頭就睡。
話說，咱們的計劃到底是什么？我到現在還沒弄明白。”
夢女瞪了他一眼，甚至伸手在他腦門上戳了戳：
“平日里讓你多看看書就這么難？連任務是什么都不知道？”
“很簡單。
巨靈神看上這個顧陽了，聽說超級戰士血清就是他研發的。這樣的人才，殺了太可惜。
所以巨靈神安排我們過來，想辦法把他收編。”
“正常談判肯定沒戲——之前有人試過，他根本不差錢，但他一定會怕死。
如果用不正常的方式呢？”
“巨靈神的戰術是：等顧陽入睡后，我直接入侵他的夢境，把各種兇狠的懲罰都給他來一遍，最好把他逼到瀕臨崩潰。
順便還能在夢境里，榨干他腦子里所有的知識藍圖——這是第一步。”
“等我拿到所有研究資料，又在夢里狠狠折磨他一番后，會讓他醒過來。
別看他只睡了一覺，可夢里他可能已經‘過’了上百年。
就算是鋼鐵意志，被磨上百年，估計也成了橡皮人。”
“這時候，大天使你再出手——直接闖他家，把他招募帶走。
你有翅膀，飛得快，絕對能逃出包圍圈。
畢竟他們現在還沒什么警覺。”
大天使聽完，終于明白了整個作戰計劃。
說白了，他們倆一個攻心，一個攻身。
一切都已準備就緒，就等顧陽回來睡覺。
過了好一會兒，一輛普普通通的黑色轎車停在了隔壁院子里。
從車上下來的，果然是顧陽。他一邊刷著抖音，一邊哼著小曲，慢悠悠地往自己房間走去。
回到家，顧陽連洗漱都沒弄，直接躺倒在床上。
此刻已經是午夜十二點。
他不想浪費時間——抓緊體驗自己的“鬼影人生”才是最重要的。這種想去哪就去哪的自由，太讓人陶醉了。
看著顧陽的動作，夢女的情緒瞬間激動起來：
“好好好！這家伙看起來是累壞了，打算直接睡！我得時刻準備著——等他睡著的剎那，就悄無聲息地入侵他的夢！
他在夢里毫無防備，正好任由我慢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