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刀光一閃,人頭落地!
大胡子哨兵落在地上還彈了兩下,一臉震驚的望著那個揮刀的將軍:
弄啥嘞?
蔡福把鬼頭大刀一甩,血花四濺:
就你話多!
小眼睛哨兵剛要發(fā)出尖叫,一抹寒光飛來,快如閃電的插進(jìn)他的嘴里!
“噗嗤!”
雪亮的刀鋒竟是從他后腦勺子透出了半截!
武松走上前抓住戒刀,一腳踹在他肚子上,小眼睛哨兵頓時向后飛出。
武松順勢拔出了戒刀,跟上蔡福,若無其事的假扮成禁軍回到了軍營。
五更天是凌晨三點(diǎn)到五點(diǎn),這個時間正是人睡得最迷迷糊糊的時候。
蔡福他們穿著禁軍衣甲,又沒有驚動崗哨,所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混進(jìn)來了。
進(jìn)了高俅的軍營之后,立即兵分幾路,分頭行動。
時遷和解珍解寶負(fù)責(zé)放火,蔡福和武松負(fù)責(zé)直搗中軍大帳。
其余頭領(lǐng)各自率領(lǐng)人馬,分別襲擊十大節(jié)度使的營盤,虛張聲勢,制造混亂……
……
二龍山。
吳用站在山崖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山下密密麻麻的營盤,憂心忡忡。
二龍山已經(jīng)被朝廷大軍圍困了一個月了,做為軍師,他實(shí)在是睡不著。
哪怕是跟宋江抵足而眠,吳用昨夜也一宿都沒合眼,心理壓力太大了。
天蒙蒙亮的時候,吳用就爬了起來,小心翼翼的從宋江身上翻下了床。
躡手躡腳的出了屋子,吳用走到山崖上站定了迎著獵獵山風(fēng)冷靜冷靜。
要不……投降?
一個月之前,吳用是肯定不想投降的。
投降對宋江和他沒有任何好處。
但是一個月之后的現(xiàn)在,吳用都快餓死了。
死了就一了百了了,還提什么好處不好處?
“軍師,山上風(fēng)大,小心受寒。”
一件披風(fēng)裹在了吳用腰上,宋江虛弱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吳用回過頭來,正好接住了因為努力踮腳而失去平衡倒在他懷里的宋江。
“哥哥小心!”
吳用連忙接住了宋江,雙腳用力蹬地,以免被宋江從山崖上撞下去……
“軍師,莫要心急。”
宋江穩(wěn)住身形之后,溫和的安撫吳用:
“總會有法子的,你可是‘賽諸葛’?。 ?
吳用:“……”
雖然綽號“賽諸葛”,又號“智多星”,但其實(shí)吳用的計謀都很小家子氣。
陰損,毒辣,上不得臺面,最喜歡盯著人家的家小做文章。
遇上高俅這次堂堂正正的陽謀就傻眼了,他的陰謀詭計都派不上用場。
當(dāng)然了,吳用在宋江面前還得裝淡定:
“哥哥說的是,總會有法子的!”
就在這時,山下官軍大營之中同時亮起了無數(shù)點(diǎn)火光,仿佛滿天繁星!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跟著喊殺聲大作,即便吳用和宋江在山上也能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大叫:
“梁山泊好漢全伙兒在此!”
宋江和吳用又驚又喜的對視一眼:
救兵到了!
姓蔡的真的來救我們了!
“哥哥,救兵來了!”
“霹靂火”秦明興沖沖的跑到山崖上:
“我們召集人馬殺下山去吧!”
宋江猶豫了下:“合該如此,只是兄弟,你們還有力氣廝殺嗎?”
秦明知道自己確實(shí)虛了,但是男人怎么能說自己不行:
“放心吧哥哥!小弟有的是力氣!”
“哥哥,太好了!”
“豹子頭”林沖也跌跌撞撞的跑上來:
“救兵來了,我們趁機(jī)殺出去!
“里應(yīng)外合,官軍必??!”
“好!”
宋江當(dāng)機(jī)立斷:“你們馬上組織人馬,殺出去跟梁山泊人馬并肩作戰(zhàn)!”
……
“殺——”
高俅正在軍帳里睡得美美的,忽然聽得外面喊殺聲大作!
高俅一激靈,坐了起來,就見一個彪形大漢提著鬼頭大刀闖了進(jìn)來!
不是蔡福,還能是誰?
“球兒!”
蔡福一臉獰笑的走向了高俅,手里的鬼頭大刀滴滴答答的滴血不止:
“還記得我說過什么嗎?”
“大王饒命!大王饒命!”
高俅驚得魂飛魄散,他已經(jīng)被蔡??沉艘恢欢?,不想再丟一只耳朵。
蔡福上前一把薅住高俅的發(fā)髻,把鬼頭大刀架在他僅有的一只耳朵上:
“現(xiàn)在才知道求我,晚了!”
隨著蔡福手起刀落,高俅僅有的一只耳朵也掉了,疼得他一聲慘叫:
“嗷——”
高俅一下子坐起身來,滿頭大汗,“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喘了一會兒才回過神兒來,原來只是一個夢……
高俅松了口氣,躺了下來。
迷迷糊糊剛剛睡著,忽然又聽得喊殺聲四起,不過這回高俅不害怕了。
夢,而已。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夢也太真實(shí)了,喊殺聲越來越近都到自己門口了。
有人大步闖進(jìn)軍帳,一把薅住高俅的發(fā)髻,把他從床上一下提了起來!
“哎媽!”
頭皮都快被扯掉了,高俅眼淚嘩嘩的一看,抓著自己的可不又是蔡福?
“可以啊球兒!”
蔡福很意外的打量著睡得迷迷糊糊的高俅:
“心若冰清,天塌不驚??!”
高俅疼得齜牙咧嘴的,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頭皮:
“這,這回不是夢?”
“我?guī)湍闱逍亚逍?!?
蔡福笑瞇瞇的一刀捅在了高俅大腿上!
高俅頓時像殺豬一般尖叫起來:
“清醒了清醒了!”
“清醒了那就麻溜兒的穿戴好了!”
蔡福放開了高俅,笑瞇瞇的拍著他的大臉蛋子:
“知道該怎么做嗎?”
高俅眨巴眨巴小眼睛:“讓他們?nèi)甲∈郑俊?
“啪!啪!啪!”
蔡福笑瞇瞇的也不說話,只是一下一下有節(jié)奏的拍著他的大臉蛋子。
高俅連忙改口:“全都投降?”
“先等著吧。”
蔡福這才收回了手,笑道:“等到外面喊殺聲停了,咱們再出去說話?!?
妥了!
高俅松了口氣,連忙三下五除二的把自己的官袍套上,官帽戴好了:
“大王,我好了!”
“你看你又急。”
蔡福呵呵一笑,掏出一包金瘡藥:
“褲子脫了,先把你傷口上了藥。
“要不然一會兒流死你呀!”
高俅無奈,只好又脫了褲子,一個小嘍啰兒很粗暴的給他上了金瘡藥。
“嘖嘖嘖!”
小嘍啰兒一邊上藥,一邊打量,一邊撇嘴:
怪不得人家都說芝麻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