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和張保剛剛化敵為友,忽然一群莊客舞槍弄棒吆吆喝喝的跑來了。
武松一看都是認識的:“劉大,你們怎么來了?”
莊客之中為首的劉大說:“姑爺,小姐說你跟人打起來了,讓我們快來幫忙!”
張保聽得一愣一愣的:“大師,你不是出家人么?”
“此事說來話長,回頭再說……”
武松老臉一紅,連忙跟劉大說:
“誤會了,自己人切磋而已。
“你家小姐如何知曉我跟人打起來了?”
劉大嘿嘿一笑,擠眉弄眼的說:
“這就得姑爺自己問小姐了!
“若是無事,小人告退!”
這群莊客嘻嘻哈哈的走了,武松放眼望去,遠遠地看到在劉家莊院的墻頭兒上,似乎有一個小腦袋正在焦急的往這邊張望……
武松心里一暖,向著那個小腦袋揮了揮手。
那個小腦袋就像是只受驚了的小兔子,倏地縮了回去。
武松莞爾一笑,招呼張保:“張保兄弟,我正要回濟州,我們邊走邊說。”
張保:“最好!”
……
回了濟州城,武松一到總兵府大門,守門士兵就連忙報告:
“大王到了!”
“當真?”
武松喜出望外,連忙大步流星的進去,很快就在前廳見到了蔡福等人。
“大哥!”
“七弟!”
蔡福和武松抱在了一起,楊再興和何元慶也都上前來拜見七叔。
結果張保搶在他們之前,對蔡福納頭便拜:
“小人張保,拜見大王!”
“張保?”
蔡福一看到他那大個子就有些猜到了,畢竟身長過丈的著實沒有幾人。
《水滸》只有郁保四。
《說岳》也只有張保、王橫、張立、張用、鄭懷、金兀術、連兒心善、斬著摩利之、土德豹、李述甫等人……
其中鄭懷、土德豹、李述甫等人都是身長丈二,宛如金剛!
結果還真是張保,蔡福雙手扶起張保:
“你來的正好,我正要找你!”
張保一愣:“大王如何知曉小人?”
蔡福就把自己救了李綱的事兒說了一遍,張保一聽,推金山倒玉柱的拜倒在地:
“多謝大王救了小人的主人!
“小人愿奉大王為主,自今日起鞍前馬后,執鞭墜鐙!”
妥了!
蔡福滿心歡喜的扶起張保:
自己算是湊齊了“馬前張保馬后王橫”了!
武松已經派人張羅了一桌酒席,久別重逢,兄弟之間自有說不完的話。
聽說了蔡福這一次去晉國的所有經歷,武松大呼過癮,腸子都悔青了:
“大哥,小弟不愿做濟州總兵!
“只要陪伴大哥左右,每日都是快活似神仙!”
“那可不行。”
蔡福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除了你,我找不出第二個能坐鎮濟州的了。”
武松原本也是戲言,濟州是蔡福的龍興之地,交給別人武松都不放心。
“對了七弟,你不是托我給你挑個好徒弟么?”
蔡福笑瞇瞇的攬著武松肩膀說:
“這一次出去我給你挑了個好徒弟,只是他另有任務沒與我同行。
“回頭我到了青州,就命他來濟州拜你為師!”
武松喜出望外:“多謝大哥!
“大哥,我這徒弟多大了,長什么樣子?”
蔡福笑瞇瞇的說:“你這徒弟年方十五歲,身長丈二,力大無窮……”
武松聽得心花怒放,自己也有徒弟了,而且比兄弟們的徒弟更裝門面!
好家伙,身長丈二啊!
……
青州。
“唉——”
高俅一身便裝,帶了幾個親隨走在大街上。
由于心情煩悶,高俅一邊走一邊情不自禁的長吁短嘆。
他原本是想逛逛街散散心的,但是招安的壓力太大了。
他到青州已經一個月了,整整一個月了!
別說是招安,他連蔡福的影子都沒見到!
而且由于宋徽宗給他下了死命令,招安不了蔡福就別回去,他只能在青州苦苦等候……
“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兒啊!”
青州很繁華,奈何高俅的心思都在招安上,走過路過把熱鬧全都錯過。
牛邦喜在他身后憤憤不平的說:
“恩相,姓蔡的根本沒把朝廷放在眼里!
“咱們與其在這里苦等,還不如回朝把事情如實向官家稟報!
“請官家再發大軍攻打青州……”
“你知道個屁!”
高俅白了他一眼,終究還是沒把宋徽宗的死命令告訴他。
雖然牛邦喜是高俅的心腹,但是對心腹也不能毫無保留。
牛邦喜無可奈何的閉了嘴,高俅都這么說了,顯然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做為高俅的心腹,牛邦喜知道不該說的不說,不該聽的不聽,不該問的不問……
訓斥完了牛邦喜,高俅抬眼一看,路邊大石頭上坐了一個賣卦先生。
這賣卦先生頭戴單紗抹眉頭巾,身穿葛布直身,撐著一把遮陰涼傘。
傘下掛一個紙招牌兒,大書“先天神數”四字。
兩旁有十六個小字,寫道:
“荊南李杜,十文一數。
“字字有準,術勝管輅。”
高俅見了,一時興起,就上前問那賣卦先生李杜:
“在下欲卜一數。”
李杜便向單葛布衣袖里,摸出個紫檀課筒兒,開了筒蓋,取出一個大定銅錢,遞與高俅道:
“尊官那邊去,對天默默地禱告。”
高俅沒接他的卦錢,卻說:“先生既然字字有準,我測一個字便了。”
李杜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里里外外的打量了高俅一眼:
“尊官要測何字?”
高俅正在發愁招安之事,便隨口說了一個“安”字。
李杜又問:“要占何事?”
高俅沉吟了兩秒:“一筆生意。”
李杜捻著山羊胡子搖頭晃腦的道:
“安字,上面是屋子,下面是女子。
“尊官莫怪小子直言,這筆生意要做成,還須看對方家里一個女子。”
高俅兩眼一亮:“此話當真?
“先生可知那個女子是何身份,姓甚名誰?”
李杜也不吱聲,只把手一伸。
高俅心領神會的取一錠銀子放在他手里。
銀子到手,李杜這才開口:“尊官可再測一字。”
高俅:“蔡。”
李杜捻著山羊胡子又是一通搖頭晃腦:
“蔡字,上面是草,下面是祭。
“家中有人過世方才祭祀,看來那個女子是家中有人過世,才與對方走在一起。
“草在頭上,此人莫不是個草頭王?”
說到這里,李杜倏地睜開雙眼:
“此地是齊國都城,尊官莫非是要與齊王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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