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金芝臉色蒼白,她沒想到她的親大哥,竟然會做的這么絕!
她下意識回頭看向右邊的禿頂道人。
這禿頂道人兩眼凹陷,兩腮凹陷,一個大鷹鉤鼻子,好似禿鷲成精,正是靈應天師包道乙。
包道乙仰頭看天,仿佛正在觀察天象。
方金芝又看向左邊的左丞相婁敏中。
婁敏中低頭不語,仿佛正在研究地球。
方金芝再看向他們身后的國師鄧元覺。
鄧元覺一咬牙一瞪眼兒,叫道:
“陛下,若是再不決斷,我軍的士氣都要掉光了!”
方金芝這才猛然意識到,由于她的猶豫不決,南軍士氣一落千丈……
不能再猶豫了!
方金芝一咬銀牙,含著眼淚拔出腰間寶劍向著方天定一指:
“全軍……沖鋒!”
“殺——”
鄧元覺第一個響應了方金芝,拎著錚光渾鐵禪杖沖了上去!
石寶、厲天閏、呂師囊全都響應了方金芝,率領南軍沖向了方天定!
沖了……
她真的沖了……
方天定聽得清清楚楚,不禁咬牙切齒,果然方金芝早就想除掉自己了!
自己猜的沒錯,最是無情帝王家,方金芝和自己早已沒了兄妹之情!
她是絕不可能把皇位還給自己的!
“沖——”
這時方天定聽到了身后宋江的大叫,因為他這張王炸已經不好使了。
狹路相逢勇者勝,雖然南軍兵力數倍于宋江,但宋江除了沖別無選擇。
隨著宋江一聲令下,秦明、雷橫、郭盛便率領大軍沖了上去!
宋江緊緊握著寶劍,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他扭頭看了一眼吳用。
吳用用鵝毛扇捂著嘴說:“哥哥放心,南軍士氣低落,優勢在我!”
宋江也只能相信吳用了,就在這時讓宋江意想不到的事情又發生了。
靈應天師包道乙作起了妖法,口中念念有詞,大喝一聲:
“疾!”
只見包道乙向著陣前吹了一口氣,那一口氣化作黑煙籠罩住了方天定!
倏地,黑煙從方天定的七竅之中鉆了進去,跟著從方天定身后顯出一尊金甲神人!
這金甲神人身長六丈,渾身金光閃閃,手提一桿降魔寶杵,向著南軍劈頭蓋臉的打來!
當時就驚得南軍士氣一落千丈,轉身就跑!
宋江樂得大牙花子都露出來了:
“天助我也!殺呀——”
“包天師你——”
方金芝難以置信的回頭怒視包道乙,卻見包道乙已經飛上半空大叫:
“方天定才是南國大太子!
“方金芝竊得皇位,兄妹鬩墻,天理不容!
“助紂為虐者,天打五雷轟!”
說罷包道乙拔出玄天混元劍轉圈兒一指,大叫一聲:
“巴拉巴拉巴拉……”
頓時滿天烏云密布,仿佛真的引動九天神雷,南軍哪里還有心思戰斗?
都不用宋江大軍殺到,十萬南軍便丟盔棄甲,潰不成軍,落荒而逃……
“陛下快走!”
馬步親軍都太尉、驃騎上將軍杜微和御林護駕都教師賀從龍連忙護著方金芝逃走。
鄧元覺、石寶、呂師囊見大勢已去,只好也退回來保著方金芝逃離戰場。
南軍兵敗如山倒……
宋江大軍趁勢掩殺上去!
方金芝這邊士氣崩盤根本組織不起來反抗。
結果就是連清溪縣、幫源洞一股腦都丟了,不得已只能逃往歙州。
歙州有安國公方杰坐鎮,方金芝最后的倚仗就是方杰了……
……
“南國已滅,大功告成!”
宋江哈哈大笑。
雖然方金芝逃了,南國還有歙州、湖州、宣州這幾個州,但是連南國的國都、皇宮都被他占領了,說滅國也不是不行。
吳用、秦明、雷橫他們個個都是喜氣洋洋。
立下這潑天大功,班師回朝之時還不得加官進爵?
高官厚祿,榮華富貴,指日可待!
方天定情不自禁打了個寒噤,忽然感覺好像有什么臟東西從自己身體里流走了。
但是其實還挺爽的,臟東西在的時候他仿佛無所不能……
就是后勁兒有點兒大,方天定趴在馬背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腰腿酸痛,精神不振,好像身體被掏空。
這時包道乙從天上落了下來,宋江連忙搶上前納頭便拜:
“平南都總管、征討方金芝正先鋒宋江,拜見天師!
“多謝天師助我滅了南國,宋江感激不盡!”
“總管不必多禮。”
包道乙笑呵呵的扶起宋江,從身上取出了一道密旨一塊腰牌給宋江看。
“嘶——”
宋江一看,情不自禁倒吸一口冷氣:
“原來天師竟然是蔡太師的心腹……”
包道乙哈哈大笑。
他原本不是蔡京的心腹,但是在方臘死后,他就暗地里投靠了太師府。
蔡京讓他在南國臥底,待南國滅亡之后,蔡京保他做一個睦州節度使。
他之所以為方臘賣命,就是因為之前看方臘是有天命在身的。
然而讓他意想不到的是方臘竟然英年早逝,他就對南國失去了信心。
南國的靈應天師聽起來霸氣,但南國只不過是一個割據勢力。
還是當大宋的睦州節度使更實在,而且還能借大宋的國運幫助修煉。
“鄭魔君”鄭彪當初想要把刺殺方天定的屎盆子扣在蔡福的頭上,便是受他師父包道乙的指使。
只是沒人敢往包道乙的身上查而已……
包道乙一直在暗戳戳的搞事情,鄭彪死后,他才蟄伏起來,等待機會。
終于被他等到了這一刻,天時地利人和都在朝廷這邊,才能一舉成功。
宋江連忙對包道乙重新見禮:
“失敬失敬!這次多虧天師才滅了南國!
“待班師回朝,宋江一定向朝廷稟明天師功勞!”
包道乙笑呵呵擺了擺手:“不急,待方金芝死了,才是真正大功告成。”
宋江:“天師所言甚是!”
……
常州。
“毛頭星”孔明十分得意,宋江走了,他在常州行使的是知州的權力。
雖然只是暫時的,等到班師回朝了,朝廷肯定不會讓他知常州。
但是這并不影響他眼下過一過當官的癮。
不得不說,當知州太爽了!
孔明直接把常州所有青樓的頭牌都召集到了公廳里,玩起了盲盒游戲。
這些青樓的頭牌渾身上下只戴了一張蒙面巾,孔明要從中開出最美的。
“哎嘿?”
孔明一把扯掉一個頭牌的蒙面巾,結果雖然是美人但是并不合他的意。
就在他要扯下一個頭牌的時候,忽然一個白虎山老卒慌慌張張跑進來:
“將軍不好了不好了!粗大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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