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錯了。”
蔡福笑瞇瞇的摟著岳飛肩膀:“金狗這是唯恐我不死呀!”
岳飛恍然大悟,旋即臉色大變:
“大哥,我明白了!
“從一開始,我去接親的時候,他們派人在村子里燒殺搶掠,就是為了把我引走!
“把我引走之后,趁機把岳丈和娘子抓到這里來,又派周天祿去勾我到這里……”
“大哥,那周天祿果然有問題!”
王貴插嘴:“已經被我一刀砍了!”
李春忍不住問:“周天祿是我的體己人,他有什么問題?”
蔡福看向答罕:“這就得問他了。”
武松把架在答罕脖子上的雪花鑌鐵戒刀緊了緊,答罕連忙回答:
“周天祿在邊境買馬,賭錢輸光了銀子!
“被賭坊扣住就報出了岳飛的名字,說岳飛是他家的姑爺!
“恰好那家賭坊是我開的,我答應他為我做一件事,欠我的銀子就一筆勾銷,事成之后我還賞他一千兩銀子!
“所以你們的動向,我們了如指掌……”
“這個畜生,一千兩銀子就把我賣了!”
李春得知了真相,氣得破口大罵,捶胸頓足:
“枉我對他如此信任,待他如同家人一樣!
“他竟如此害我,端的死有余辜!”
岳飛又說:“他們在這大莊院里布下許多伏兵,還有許多弓箭手,都是誘餌,為了勾我自己找到岳丈和娘子!
“那冒充我娘子的死士才是真正的殺招!
“但是原來我也只是誘餌,他們是為了勾大哥來……”
“不錯。”
蔡福點了點頭:“這大莊院里早就藏好了火藥,二十門大炮也早就架好了。
“只等我走進了大莊院,他們的大炮打進來,天雷勾動地火,我們兄弟便會葬身于此。”
“嘶——”
捋明白了之后所有人都是情不自禁倒吸一口冷氣:
“好家伙,連環(huán)計!”
“哼!”
魯智深兩只牛眼珠子一瞪,答罕慌忙解釋:
“不是我,這是我大金國右丞相哈迷強定下的計策!
“原本以為天衣無縫,萬無一失,沒想到齊王洪福齊天,安然無恙!”
現(xiàn)在知道說好聽的了?
蔡福嗤的一笑:“哈迷強人在何處?”
“沒來……”
答罕一臉苦逼的說:“他定下的計策,但是全盤由我執(zhí)行,否則我沒有實績能和老四競爭……”
“老四兀術?”
蔡福笑問:“競爭什么?”
答罕:“兵權……”
蔡福哈哈大笑:“就你?”
答罕老臉通紅,無言以對。
他從不覺得自己不如兀術,只是覺得兀術仗著一把子力氣博取了父皇的歡心。
但是此時此刻他覺得可能他和兀術還是有一丟丟差距的。
至少兀術沒落入敵人手里……
蔡福又問:“大炮哪里來的?”
答罕老老實實的說:“上一次齊王炮打檀州,哈迷蚩便提議購買火炮。
“我父皇聽了哈迷蚩的,立即派人到東京買大炮,一口氣買了二十門!
“還重金雇傭了一批炮手……”
魯智深很憤怒:“你們一伙兒金狗,如何能在東京買到大炮,雇到炮手?”
答罕被他唬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我們在東京有人兒?”
魯智深厲聲喝問:“甚么人兒?”
答罕一臉苦逼的說:“我也不知,聽說是兀術和哈迷蚩收買了個奸臣……
“兀術自從掌握兵權之后囂張的很,很多事兒連我這個親哥哥都瞞著……”
不消說了,八成是張邦昌幫忙買的了。
畢竟張邦昌是開封府尹,在開封府,除了造反什么的,幾乎沒有他辦不成的事兒。
“天殺的奸臣!”
岳飛忍不住爆了粗口,魯智深在旁邊接了一句:
“驢曰的昏君!”
“大哥,這金狗留之無用!”
武松薅著答罕的亂發(fā)說:“殺了他算逑!”
“合該如此!”
魯智深怒氣沖沖的說:“殺了他給咱們弟妹壓壓驚!”
李小姐:Σ(`д′*ノ)ノ
“不!不要殺我!”
答罕雖然長得跟金兀術很像,卻沒金兀術的霸氣,當時就痛哭流涕了:
“大王饒命!饒命呀!”
蔡福呵呵一笑:“饒你可以,給我一個理由。”
“啊這……”
答罕情急之下只能胡亂發(fā)誓:
“只要大王留我一條狗命,大王讓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好!”
蔡福冷笑一聲:
“來而不往非禮也!
“大沖,你這個名將屠夫得給他們加深一下印象了!”
林沖滿心歡喜:“大王放心,末將一定把哈迷強的狗頭帶回來!”
杜壆連忙搶著說:“大王,末將也去!”
魯智深、武松他們都想去,就更別說楊再興、高寵他們四小只了。
不過蔡福點了王寅的將:“杜壆、王寅,你們和林沖一起去金國。”
“小張飛”林沖、“病張飛”杜壆、“賽張飛”王寅,三大張飛一起出馬!
蔡福就想問問金國擋得住嗎?
王寅喜出望外,沒想到蔡福愿意給自己機會。
如此說來,南國舊將在齊國也能被蔡福一視同仁。
這其實是所有南國舊將都擔心的問題。
畢竟蔡福手下猛將如云,他們加入齊國又晚,如果不被重用的話,豈不是蹉跎了半生?
現(xiàn)在蔡福給了機會,王寅連忙納頭便拜:
“末將一定不負大王所望!”
蔡福含笑點頭,又把手搭著答罕肩膀:
“哈迷強就算是你的投名狀。
“不怕告訴你,金國一定亡于我手。
“日后能活多久,就看你的表現(xiàn)了。”
答罕汗流浹背的點頭哈腰:“大王放心,小人知道該怎么做了……”
“你們就不必參加婚禮了。”
蔡福擺了擺手:“即日啟程,孤要早日看到哈迷強的人頭。”
林沖、杜壆、王寅領命,帶著答罕先走一步。
這時凌振已經在挨個兒檢查二十門大炮了,檢查完了一臉不屑的回來:
“大王,金狗被騙了!”
蔡福一怔:“此話怎講?”
凌振拍了拍手上的灰:“這二十門大炮全都是過時的殘次品,甲仗庫淘汰了的貨色!
“外部拋光了,看起來好像新的一樣,其實炮膛里邊兒都裂紋了!
“打炮也能打炮,只是打不了兩炮炮膛就得炸了,反倒炸死炮手!
“那個奸臣倒是還算有些良心,收了銀子卻賣給金狗這些殘次品……”
【補昨天的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