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硯說:“是,這是七師叔的洞府,整座洞府都是碧海凝魄打造的。”
鳳墟:“……”
不瞎,看出來了。
琉璃小聲說:“我覺得他品味比你好,奢華低調(diào)還有品味,不像你,都是黃金——”
草木灰:“就是。”
鳳墟直接敲了他腦袋一下,“閉嘴。”
鳳墟又皺著眉頭道:“可這已經(jīng)煉制成了洞府,并沒有辦法給她使用。”
“融了。”燕雎剛收起通靈石,“我已經(jīng)問過大師兄跟七師兄,七師兄回了,可以直接融了洞府。”
“只要小六需要。”
燕雎說完,黎硯就準備行動,“那就我來。”
這是要把整個洞府拆了。
鳳墟:“……兩位,我剛才可是說過,只要一大塊。”
燕雎:“知道,你說一小塊不夠,那這里應該夠了。”
鳳墟含笑道,“但我不知道你們有一個洞府。”
黎硯試探,“前輩的意思是……”
鳳墟笑容更深,“我的意思是,一張床就夠了,你們就是砸個門,也行啊。”
兩人明白了。
“原來如此。”
鳳墟累了。
他閉上眼,決定休息一下,等李萬知從洞府里搬了一張凳子出來,往他身下一放,鳳墟一看,得,碧海凝魄打造的。
他面無表情地坐下。
也算是享受上這特殊待遇了。
可心底那口氣出不來,最后只能咬牙切齒地罵道,“裴玄,你個不要臉的!”
居然全挖了!
怪不得他去了幾次無盡海,一次都沒尋到,原來都在這。
全在這了!
黎硯動作快,迅速地拆了門,打造了兩張床,一張給葉綰綰打坐,一張給沈南舟。
見鳳墟全程一言不發(fā),黎硯恭敬地遞出一個戒指,“前輩。”
鳳墟疑惑地看向了他。
黎硯不說話,只是雙手碰上,遞上東西。
鳳墟這才接過打開,卻見里頭是一些磚石,可見是從洞府的哪塊墻壁上砸下來的,這磚不磚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是碧海凝魄。
鳳墟目光一凜。
黎硯抱拳說:“這是七師叔說的,給您的謝禮。”
鳳墟手指微蜷,他輕敲了下膝蓋,笑道:“給這么重的禮,沒那么簡單吧。”
黎硯望向了他,搖頭說,“沒什么所求的,只是作為前輩的提點之恩。”
鳳墟挑眉:“真?”
黎硯坦蕩蕩地道:“是。”
“不過……”
鳳墟一聽,樂了,他就知道,“說吧,還要什么。”
“說好了這是謝禮,這便是謝禮,我們不會收回,”黎硯看了一眼鳳墟,“只是七師叔也說了,只要前輩肯再松個口,莫說是碧海凝魄,就是您想要的其他東西,我們天一宗有的,都會給,沒有的,我們也會去弄來。”
鳳墟眼皮微跳,“你們這要求聽著不簡單。”
黎硯抱拳:“我們需要不死仙樹跟息壤。”
鳳墟:“我沒有。”
“我們知道,但古戰(zhàn)場有,要入古戰(zhàn)場,需要從昆侖墟過,”黎硯看著鳳墟請求,“所以屆時,請前輩通融一二。”
鳳墟看向了黎硯。
他沒出聲,黎硯就沒起來。
一直保持著躬身行禮。
許久,鳳墟把戒指收起,應了句:“行。”
得了這個同意,黎硯當即松了口氣,他行了個重禮,“謝謝前輩。”
鳳墟淡聲說:“不客氣。”
本也答應了那個小丫頭。
現(xiàn)在還能白得一份裴玄跟天一宗的人情,不虧。
黎硯得到回答,禁不住露出笑容,抱拳與鳳墟告別之后,就與方鶴安跟白簡他們說了。
一個個都十分高興。
只是黎硯忙完這邊,也立刻回了南山派,因為要送沈南舟跟葉綰綰回來,所以他們幾個人先行趕回了天一宗。
但南山派的事,他們還要去處理。
黎硯身為這一代的大師兄,自然是要擔起這個責任,方鶴安見狀,想要跟上。
黎硯按住了他的肩膀,“這里更需要你。”
方鶴安望向了黎硯,“大師兄……”
黎硯揉了揉他的頭發(fā),“在家好好休息,師兄很快就回來。”
南山派的善后,不止天一宗的加入,連太古玄宗跟玄天宗也一起來了。
龍脈的影響太過巨大。
大家不敢輕視。
幾天的時間里,大家挖穿了南山派的地底,發(fā)覺這一座門派地下,還埋著十三個滅掉的宗門。
而且全是獻祭死去。
等挖到了深處,還挖出了禁忌之術與符咒。
四方符咒,截殺之陣。
陣法截斷了山脈,符咒詛咒了這一片土地。
致使在此地建址的宗門,只要在山間修煉,就會不自覺地吸收了怨念,進而走向了邪修之路。
之后不斷為底下的陣法提供助力,凝聚怨力,最終以身獻祭。
“太狠毒了。”玄天宗的徐陽子驚嘆,“居然還有這種術法。”
張鶴羽也臉色凝重,“這些人可是不知不覺被腐蝕的啊。”
而且還都是有天賦的修士。
可他們居然都沒發(fā)現(xiàn)異常。
“查,必須查!”青璃喝道。
再往深處查,還發(fā)現(xiàn)這些人往青龍體內(nèi)打下了一百零八顆龍骨釘,為的就是釘死青龍,催化青龍的惡念。
一代又一代,一個宗門又一個宗門。
但凡來了此地的,最后都會因為最底下的咒術,最終殘害這一條青龍。
而最初的咒術,出自元初之手,但修復這一座陣法的是——成文。三千多年前的成文。
“元初三萬年前布下陣法腐蝕青龍,而成文三千多年前滅仙之戰(zhàn),灌入惡念,之后是葉家的人接手,負責監(jiān)督這塊。”
“這兩個人……”
“夠狠啊。”
“有傳聞,成文是元初的徒弟。”
“原來如此。”
一脈相承,一樣歹毒。
大家這方摧毀著南山派的地基,破解著下面的咒術,為青龍療傷,另一方在天一宗的葉綰綰跟沈南舟也在恢復之中。
沈南舟不時地看向了身側(cè)的女子,她還在睡著。
沈南舟忍不住貼近再貼近。
幾乎快要挪到了床沿,掉下去了。
“要不把床拼一塊?”
一道聲音突然傳來,沈南舟回頭,就看到了方鶴安托腮笑看著他,沈南舟有種心事被戳穿的不自在。
“那個……”
他猶豫半晌,最終還是決定聽從內(nèi)心,認真地道:“如果可以的話,就麻煩師兄了。”
方鶴安:“……”
你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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