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顧岳立即拉著男人離得遠了點,退到爆炸的波及范圍外。
下一刻便引爆了一張符箓。
巨大動靜發出的瞬間,方圓百米的禿鷲受驚,瞬間作鳥獸散!
但還不夠,僅僅是五秒鐘后,第二張符箓又再次響起,驚飛了更多禿鷲。
接連的爆炸聲,引起了玩家們的注意。
紛紛向聲源投去目光,見聲音響起處詭異的沒有禿鷲,空出來一大片地方。
且滾滾黑色不明煙霧,升騰而起,十分扎眼!
還不等玩家們想明白,緊接著是第三聲,第四聲...
在游戲中,任何異變都可能蘊含玄機,錯過抓住異變的機會,線索很有可能就轉瞬即逝了。
格桑們和弟弟交換了個眼神,當即就向濃煙處趕去。
其實不少玩家都知道顧岳有爆炸符,但這并不影響,他們去到爆炸中心。
顧岳無論是在什么情況下用的符箓,戰斗也好,炸東西也罷,都只說明了一件事。
她那里有情況。
他們肯定是要去看看的。
也不怕顧岳會使詐。
爆炸的動靜,會吸引絕大部分玩家,且玩家們到達的時間、方向都不一樣。
她只有瘋了才會想著,在變數如此多的情況下,以少敵多給所有玩家下使絆子。
顧岳確實不敢。
她將所有玩家匯集到一起,只是想看看他們,誰拿了僧人的法器。
當然還有個最壞的結果,就是那人得到的線索,已經足夠展開下一步行動。
直接無視她制造的煙霧,直奔游戲任務而去了。
這樣一來...事情就麻煩的多。
可往往就是怕什么來什么,顧岳一次又一次用燭臺查看過往,臉色卻越來越黑。
幾乎所有玩家都來了,但他們都沒有靠近過僧人。
顧岳嘆了口氣,放下燭臺有些失望,看來只有用第二個方法了。
顧岳眼神炯炯的看向狼尾男,準確來說,是在看他肩上的雄鷹。
鷹的動態視野極好,即便在兩三千米的高空,也能輕易看到田野里奔跑的野兔。
想必找到一個在逃玩家,不在話下。
顧岳的目的很單純,但其熾熱的眼神,卻在狼尾男眼中有了另一層意思。
男人背脊僵直,不受控制的后退了一步。
直到看見那個熟悉的燭臺,他終于是敢確定了。
自己和顧岳這個恐怖女人,真的進了同一場游戲。
甚至他還用弓箭射過顧岳...暴露了她隱身的秘密,讓她不得不交出隱身藥粉。
思及至此,兜帽男覺得天都塌了,恨不得穿越回去抽自己兩巴掌。
男人全身血液都在逆流,呼吸紊亂,心臟幾乎停跳。
她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肯定是把他認出來了。
被親手養的狗反咬了一口,她會生氣嗎?
他如果馬上認錯,她會原諒自己嗎?
男人此時腦中劃過了八百個想法,表情也精彩至極。
顧岳看的一頭霧水,這男人臉上表情怎么這么豐富...
抽筋了?
就在顧岳準備向男人借鷹時,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很快的向他們駛了過來。
顧岳聞聲望去,在看清來人后微微挑眉。
騎馬的女人她有印象。
是一開始進游戲時,用奇怪眼神看著自己的,戴著皮毛帽的女人。
顧岳沒有猶豫,立即用燭臺查看這個女人的過往。
來一個她看一個,誰都跑不掉。
顧岳一幀幀查看著畫面,突然看到什么似的,眼神動了動。
她透過跳動的燭火,看到了那一大片的明黃色僧袍,以及拾取法器的雙手。
找到了。
顧岳勾了勾嘴角,看著眼前的女人,目光奇異。
這女人找到了東西,卻還是回來了。
那就說明她找到的線索還不夠,又或者她的能力,不足以支撐她完成任務。
無論是哪種可能,這對自己來說都是個好消息。
不同于顧岳的好心情,毛氈帽女人的臉色,卻有些難看。
特別是當她看到,顧岳手中的燭臺,以及那明顯是人為焚燒出的濃煙時,臉色更黑了。
她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這是顧岳給自己準備的鴻門宴。
女人握緊了手中的韁繩,眼神莫名的盯著顧岳。
其實在聽到爆炸聲時,她就有類似的猜測。
但她最終還是來了。
因為自己沒得選,自己手上的線索根本就不夠,還是只有回來碰碰運氣。
“要談談么?”
顧岳似笑非笑,電子音傳遞著她想說的話,語速不急不緩。
她知道女人一定會和自己好好談談的,否則一旦鬧起來,知道秘密的,就不止她們兩人了。
這種情況下,知道秘密的玩家越少,競爭也就就越小。
聰明人知道該怎樣做的。
果然,女人黑著臉緩緩頷首,扯著韁繩轉頭向一旁走去,側頭示意顧岳跟上來。
顧岳也不矯情,當即就策馬跟上了女人。
其他玩家,敏銳察覺到了氣氛不對勁,當即想要靠近兩人,不給他們說小話的機會。
但顧岳面無表情,只是擰了擰手上的戒指,一個能量護盾瞬間形成。
完美的隔絕了其他玩家。
“說吧,你到底發現了什么?”
顧岳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毛氈帽女人,篤定道:
“說實話,要不然有任何邏輯對不上的地方。”
“我會立刻將秘密告知大家,然后親自上手搜查?!?
顧岳強勢的態度,讓女人差點氣笑了,但卻沒有發作出來,而是夾著馬肚靠得近了些。
女人微微附身,對著顧岳小聲耳語。
顧岳在聽清女人說的什么后,瞬間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