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玩家們口中缺德的顧岳,此時計劃進行的十分順利。
預想中的意外并沒有發(fā)生,便宜弟弟牽著白馬,成功的把顧岳帶上了樓。
但即便上了樓,兩人也不能松懈,此時此刻,整座宮殿都被爆炸聲驚醒。
僧人們舉著油燈,在宮殿中穿行。
便宜弟弟則牽著白馬,混跡在其中。
顧岳盡量縮小了存在感,白馬的馬蹄也被破布包了起來,為了就是不發(fā)出聲音。
斗篷密不透風,顧岳看不到外面的情況,只能聽到僧人們急促的腳步聲,和切切的交談:
“剛剛那聲爆炸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群瘋子...不會真來了吧?”
“不知道,排查仔細一點,明天就是那位格桑的歸位大典了,千萬不能出岔子。”
“放心吧,那位可是重中之重,安排了不少人保護她。”
“那就行,你說這好端端的,怎么就爆炸了呢...”
三三兩兩的僧人和顧岳擦肩而過,嘴里都在念叨著什么‘歸位大典’和那位即將歸位的格桑。
好像這對于他們來說,是件很重要的事。
看來這里的僧人也在選格桑。
不對,不是選,是已經有了。
因為從他們的字里行間,能夠推斷出來。
這群僧人嘴里的‘格桑’不是指某一群體,而是特定的人。
顧岳眼中浮現(xiàn)出疑惑,這座宮殿的格桑,是什么樣的存在?
歸位大典是什么?
這群僧人嘴里說的‘那群瘋子’又是指誰?
這些東西,顧岳覺得很重要,她有必要弄清楚。
想到這顧岳隔著斗篷,扯了扯牽馬男人的袖子,順手捉住男人的手,在他手心寫下:
“找。”
手上寫字難以辨認,顧岳寫的盡量簡潔。
但僧人們的對話,便宜弟弟也是聽到了的,自然知道顧岳說的‘找’是什么意思。
找格桑,找相關的任務線索。
這座宮殿的秘密很多,需要玩家們一點點,抽絲剝繭的破開謎團。
可是...
顧岳這也太強人所難了。
男人的嘴角抽了抽,他要上哪去給顧岳搞線索。
這座宮殿修建的規(guī)模十分恐怖,想要找到有用的線索,簡直就是大海撈針。
且這些僧人說的話很模糊,讓人完全理不清頭緒,根本不知道從何找起。
顧岳簡直就像是喪心病狂領導,下派工作任務時,完全不顧下屬的死活。
真就無語他媽給無語開...
嗯?
男人動作頓住了,因為他手里,此時正被顧岳塞了個沉甸甸的東西。
等他看清被塞的是什么時,頓時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甚至有些失語。
這...這不是燭臺嗎?
不是在半個小時之前,就已經被炸毀了嗎?
這女人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瞞天過海,將東西留住了?!
我靠。
男人還有些在狀況外,但下一瞬就立馬回過了神,握緊燭臺藏在了袖袍中。
趁著僧人們不注意,重新將燭臺從袖子中取了出來。
男人拿著一盞燭臺并不算奇怪,宮殿不是所有角落都有火把照明,不少僧人都拎著油燈呢。
便宜弟弟的眼神多了些熱切,他著實是沒想到,顧岳還留了這么一手。
連他都以為,顧岳的燭臺是真的沒了。
結果在這種關鍵時刻,她又變戲法似的拿了出來。
這個女人,真是有些超乎自己想象了。
便宜弟弟壓下嘴角的笑容,維持住嚴肅的表情,盡量不違和的舉起燭臺看了起來。
有了燭臺,他就能輕易瀏覽這些僧人的過往。
想要知道線索和‘非玩家格桑’在哪里,簡直就輕而易舉。
幸好種子女,不讓他們上滕悌。
否則,單就一條找線索,就足夠將玩家們卡的死死的。
果不其然,種子女這里的情況并不順利。
已經有兩位僧人發(fā)現(xiàn)了他們,當然也都死在了玩家手里,這才堪堪沒有暴露行蹤。
但他們此時就如同,見不得人的老鼠般。
躲藏在隱秘角落,根本不敢隨意移動。
答案之書男過一會,就小聲的問詢一次‘我們能出去了嗎’,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
所有人都是一籌莫展,除了毛氈帽女人。
此刻她正低頭,手指微微勾動著,看起來只是思索的下意識動作。
但她眼中卻多了些了然,還有...勢在必得。
顧岳的便宜弟弟同樣眼帶精光,他已經搞清楚了,這座宮殿的大概地形了。
也知道了這些僧人口中的‘格桑’在哪里。
只是...
男人眼中閃過了惡心,連帶著看向僧人們的目光,都帶著厭惡。
那畫面簡直辣眼睛。
太讓人不適了,他簡直想要忘記這段記憶。
但沒辦法,想要找到線索的話,他就必須迎難而上。
便宜弟弟牽緊了韁繩,扯著顧岳左拐右拐,在又往上走兩層。
但環(huán)境依舊潮濕昏暗,可見他們還是在地下。
這座宮殿的規(guī)模十分恐怖,向下不知挖了多少層樓。
如果不是有燭臺引路,別說找線索了,他們甚至有可能迷失在宮殿里。
終于在兩人又上了一層之后,便宜弟弟動作慢了下來。
顧岳明顯感覺到這一層有些不一樣,原本慌亂的宮殿,在這一層安靜了不少。
且除了地下室獨有的,潮濕的氣味以外...還多了些不可言說的味道。
顧岳微微蹙眉,在夜店待了十六年的她,無比熟悉這股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