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戲能將兩人匹配到一起,那就說明,便宜弟弟和自己一定是旗鼓相當?shù)摹?
正兒八經(jīng)的打起來,她未必能占到便宜。
只能是打個信息時間差,趁玩家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出奇制勝。
這是最省力,也是勝率最高的做法。
且便宜弟弟不蠢,要從人皮鼓,聯(lián)想到任務(wù)沖突,并不是什么難事。
只是需要點時間。
自己若是再晚動手一會,等便宜弟弟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和他并不是一隊的話。
再想下黑手,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所以,安心的去吧。
顧岳眼神從尸體上移開,對上其他玩家的視線。
玩家們早不是剛剛看瘋子的眼神,而是多了些復雜和了然。
經(jīng)過長時間的思考,他們顯然也想明白了其中的關(guān)鍵,也知道了顧岳為什么會殺人。
但思考的時間,卻比顧岳整整晚了一分鐘!
一分鐘,已經(jīng)夠顧岳殺他們?nèi)俅瘟恕?
這女人的腦子...怎么會轉(zhuǎn)的這么快。
玩家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現(xiàn)在他們所有人,都明白了游戲的用意 。
原先以為是同伴的人,眨眼間變成了競爭對手。
這種轉(zhuǎn)變,讓所有人心里,都打起了小九九。
看來必須要,重新制定任務(wù)計劃了。
格桑們肯定是不愿意被做成人皮鼓的,所以只好先下手為強了。
把覬覦她們生命的男玩家殺死,才是當下最重要的事。
至于游戲任務(wù)...等解決掉心頭大患,再慢慢的尋找通關(guān)方法,譜寫神話也不遲。
想到這,格桑們面露殺意,祭出法寶就欲與之一戰(zhàn)。
而‘弟弟’們此刻,心里也達成了共識。
一個字,跑!
他們現(xiàn)在還不能殺了格桑。
他們不知道人皮鼓的具體制作方法,或者有沒有什么講究、工序之類的。
不能貿(mào)然殺死她們。
但格桑就沒有這個顧慮了,一定會下死手!
再待下去,他們只會陷入,不能攻只能守的被動處境。
先撤!
就在格桑們?nèi)浩鸲ブ乃查g,男性玩家作鳥獸散的逃竄,以極快的速度退出了地下室。
他們篤定不會有人追上來。
聯(lián)通地下室的,是長長的樓梯,格桑們騎馬,想要追上他們根本不可能。
格桑們眼見著人溜走了,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放走了“弟弟”,就意味著,她們接下來得時時刻刻,提防背后冒出的冷箭。
玩家為了完成任務(wù),能夠不擇手段。
他們不會放棄,把格桑做成鼓的。
敵在暗我在明,接下來格桑玩家的處境,會有些被動。
顧岳看著一切,把玩著轉(zhuǎn)經(jīng)筒沒有說話。
那群男人...不會走太遠的,離開了地下室,就會面臨怪物威脅。
他們手上的法器,撐不了多久的。
顧岳從進地下室時就發(fā)現(xiàn)了,那群怪物不肯靠近這里,她手上法器的光澤,從進來后也沒再減少過。
顧岳垂眸思索。
那群怪物為什么不進來呢,是在害怕什么?
是天花板垂下的黃色經(jīng)幡,還是...
顧岳將眼神,移到了被僧人圈養(yǎng)的‘格桑’身上。
就在顧岳思考的時候,一道氣聲響起:“接下來我們得小心點了。”
說話的是彩辮女,她表情有些不大好看。
現(xiàn)在就只剩下三位格桑了。
顧岳已經(jīng)沒了后顧之憂,還剩下她和另外一位女玩家,同命相連。
需要時刻提防被做成鼓。
想到這彩辮女牽著韁繩,向另一位格桑走去,將彼此的距離拉近了點:
“我們一起走,也互相有個照應(yīng),提防有心之人使壞。”
女孩說這話時,全程沒有看顧岳一眼,隱隱有拉幫結(jié)派,孤立她的意思。
顧岳注意到了她的小動作,卻不以為意。
彩辮女怎樣想,都和她沒關(guān)系,她也不在意。
任務(wù)說得很清楚了【只有一個格桑,能譜寫?yīng)氁粺o二的神話】
格桑們注定不存在聯(lián)盟。
贏家...只有一個。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贏得游戲的方法。
顧岳默念著任務(wù)提示:【譜寫?yīng)氁粺o二的神話】
獨一無二的神話,會是指什么呢?
顧岳眉頭緊皺,開始回想著進游戲后發(fā)生的點點滴滴。
她們先是被一群牧民召喚到了這個世界,然后跟著線索,一路來到了這里。
他們?yōu)槭裁匆賳就婕疫^來?
想讓玩家做什么?
游戲又為什么說,格桑發(fā)出聲音的時候,能庇佑一方土地?
召喚玩家的僧人,和宮殿里的僧人,又有什么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這一切的一切,就是個巨大的謎團。
但顧岳覺得,她馬上要摸到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