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來得太晚了,談話已經進入了尾聲。
“沒辦法了,再找找吧,實在找不到格桑了再想辦法。”
“那就只能這樣了。”
...
顧岳差點氣笑了,自己滿懷期待,結果就給她聽這玩意兒。
房間里的人已經結束談話,就他們準備推門而出的時候。
兩位偷聽的玩家格桑交換了個眼神,手持武器瞬間破門,想要將人解決掉。
顧岳見狀一驚,如果任憑這兩玩家將人殺死,那自己就絕無可能,再得知談話的內容。
顧岳立即就想要上前制止,不能就這樣讓她倆把人殺了。
可顧岳離得有些遠,還不等趕到,彩辮女的狼牙彎刀,就已經抵住了僧人的脖子。
眼看著彎刀即將刺進皮膚,就在這時,一根鋼索就從陰影處射了出來,死死纏住彎刀,使其不能再進半分。
顧岳心頭一驚,竟還有人藏著?
顧岳順著鋼索射出的方向看去,兜帽男和另一個男性玩家,從陰影處走了出來。
“你不能殺他。”
其中一個男玩家語氣沉沉,鋼索收緊了幾分,暗自和彩辮女較勁。
兜帽男也站在一旁,眼神不善,握緊武器戰意勃發。
顧岳挑眉看著這一出好戲,她竟不知道,還有人躲在這。
只是...兜帽男兩人為什么,要阻止格桑玩家殺人呢?
他們比自己先到不少,也一定聽到了談話,不可能為了線索,而護住原住民。
顧岳眼神探究的,打量著眼前的幾人。
被挾持的兩位原住民,見格桑玩家被牽制住了,當即推開人就往外面跑,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兩對姐弟針尖對麥芒,互相制約著彼此,都不敢輕舉妄動。
一時還真就沒有人去攔住,想要逃跑的原住民。
原住民眼看要跑到長廊出口了,一根骨鞭瞬間向他抽了過來,緊緊纏住其腰身,將人捆住了。
顧岳連鞭將人的扯了回來。
另一個想要逃跑的原住民,則被放大版的娃娃反剪著雙手,像押送犯人一般,壓到顧岳身前跪好。
至此,所有玩家都將目光,放在了顧岳身上。
準確來說,是放在了被她扣押的兩位人質身上。
顧岳察覺到眾人的視線,卻并未在意,只是低頭看著被自己挾持的男人。
落后其他玩家的信息差,讓顧岳很沒安全感。
她要趁早將談話內容弄清楚,沒工夫考慮其他。
顧岳將爪牙貼緊其中一位原住民的脖頸,刀尖陷進皮肉,嚇得這人差點尿了褲子,哆嗦著直求饒。
但顧岳卻不緊不慢的繼續動手,看樣子并不準備停下來。
另一位男玩家,見顧岳真準備殺人,瞬間急了:
“不要!”
男人的聲音讓顧岳動作一頓,心里了然,果然被她猜對了。
男玩家不會讓自己,就這樣殺了原住民的。
顧岳裝作不滿,抬起頭來眼里盡是不耐煩:
“為什么?給我個不殺他的理由。”
她倒要看看,是什么原因,讓這兩人寧愿暴露行蹤,也要將原住民保下來。
說話的玩家頓了頓,給出了一個他自認為,能夠打動顧岳的合理答案:
“只有這兩個原住民會做格桑鼓!”
“你要是把他們殺了,就沒人會做鼓了,任務也就無法推進!”
顧岳聞言心中一驚,想不到是這樣。
格桑鼓若只有他們會做的話,那這兩個原住民...確實不能死了。
完成任務,需要至陽格桑鼓解救冤魂,她還得留下這兩人做鼓呢。
顧岳心中早已有了定奪,但面上卻的癟癟嘴,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再次開口道:
“那你告訴我,這兩僧人在房間里說什么了,我再考慮一下要不要殺死他們。”
兜帽男在一旁張了張嘴,立馬就想將聽到的告訴顧岳。
只要是顧岳想知道,他都會說的,其實沒有必要挾持原住民搞這一出。
但男人剛張嘴,就收到了顧岳的一記眼刀。
其中意味很明顯,兜帽男立即閉上了嘴,雖然不知道顧岳為什么不讓自己說話,但他足夠聽話。
另一個男玩家倒是對顧岳的提問毫不避諱,準備一股腦的將信息全部倒出來。
但其他兩位格桑,可不想給男人說話的機會,當即就對人動了手,打斷男人的講話。
她們不想讓顧岳得到任何游戲線索。
顧岳實力強悍,她們能贏的概率本就不高,可不得將線索捂嚴實點。
戰斗一觸即發!
兩位格桑皆是開始和自己的弟弟纏斗,顧岳卻依舊劫持著人,一副絲毫不慌的樣子。
她其實并不覺得,除了制鼓人的線索以外,還有什么重要的信息了。
她的任務的鏈條,已經連貫起來了。
只要用玩家格桑的皮制作至陰之鼓,然后再敲響它,就能釋放出百萬冤魂。
要做的事已經非常了明了了。
剩下的信息線索,都算不上什么重要的。
顧岳饒有興致的看著,正在打斗的四人。
戰況有些激烈。
游戲分配的玩家,實力都是旗鼓相當的,看樣子一時半會也分不出勝負。
在那之前,她可以做些別的事。
顧岳趁其他玩家脫不開身,操控著娃娃,率先將挾持的人帶離了小院。
娃娃帶著人緩緩離開,顧岳則站在原地沒有動作。
娃娃慢慢移動著身體,直到空氣重新安靜下來,再看不到其他玩家后,電子音才不疾不徐的響起:
“告訴我制鼓的方法。”
娃娃的螃蟹鉗子脅迫般抵著僧人,低頭看著其小聲道:
“不然我就殺了你。”
尖銳的鉗尖已經沒入皮膚,還欲再入幾分,以此逼迫其說出制鼓方法。
可即便是刀已經架在了脖子上,腿也止不住的發抖,被挾持的僧人卻依舊是一言不發。
“死也不說是么?”
娃娃的聲音沒有起伏,說完就靜靜的等著對方回答。
一秒、兩秒、三秒...
回應它的依舊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