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吃虧的點是在修為?
顧岳想到這,立即不解的向兜帽男看了去,奇怪道:“你剛剛的話...只是單純的想安慰我,還是另有說法?”
“為什么說我是吃了,修為低的虧?”
兜帽男聞言撓了撓腦袋,有些莫名的如實道:
“各自參半吧。”
“你的戰斗全過程我看到了,你一直在避開她,是不是因為你的那個能力無效化,會被她的壓制啊?”
兜帽男猜到這一點并不難,畢竟在離顧岳近的時候,他的能力同樣消失過。
顧岳聞言當即點頭。
確實是,她在和復制者拉扯的過程中,最吃虧的點,就是繳械會被對方壓一頭。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嗎?”
兜帽男聞言十分認真的點了點頭:
“同系能力如果相悖的話,那玩家等級高的那個,優先級也會高一些。”
“就比如兩個人都是精神系能力,都想要影響操控對方,一旦同時施展撞上了,就會產生沖突是相悖的。”
“那這個時候比的就不是誰技能更牛逼了,而是單純的比修為等級。”
“誰的修為高,誰就壓一頭。”
“這也是玩家們擠破頭顱,都想要提升修為的另一層原因。”
說到這,男人頓了頓,語氣有些不確定的繼續道:
“但我也不能百分百確定,你遇到的情況,是不是完全屬于這一種。”
顧岳聞言沉默下來,如果按兜帽男這樣講的話,她覺得極有可能就是因為修為的原因了。
自己參與游戲的時間不長,滿打滿算也才一個月不到而已。
就算加上在冥河的時間,也才兩個月。
如果說自己這么短時間內,修為能做到比一個組織的首領還高的話,那確實有些太夸張。
再就是,女人的核心技能就是復制。
她遇見的所有敵人,基本都會有能力相悖的情況,一旦修為低了就會被壓制,幾乎沒有勝算。
光憑她能做到黑魁首領這一點,修為就不可能會低。
所以她的‘繳械’優先級比自己高,還真有很大可能是因為修為高于自己。
想到這顧岳豁然開朗,感覺腦子都清明了很多。
主要是有目標和方向了。
知道該怎樣解決這個最棘手的問題,該怎樣跨過那座,壓著自己的大山了。
當下最重要的是提升修為,只要修為能高過復制者,那被壓一頭的困擾就迎刃而解了。
顧岳搓著手指,眼中閃過一絲勢在必得。
看來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內,她都要待在冥河,專注于提升修為了。
不過在那之前,還有件事要做。
顧岳看著空間里,靜靜躺著的那一株奇怪的植物,這是她在黑魁總部山林里摘的。
她要把這株植物,拿給兜帽男那個鑒寶的朋友看看。
他的朋友能看到,所有物品的前世今生,以及圍繞其展開的蘭因絮果。
說不定能得到重要線索。
顧岳將想法同兜帽男講了講,白宇一聽要去見‘好友’,瞬間一副便秘的表情。
很顯然,他不是很想見到那個女人。
但礙于顧岳有需要,他還是什么也沒說,只是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顧岳一刻都不想耽誤,在現實世界浪費的每一分鐘,都是冥河的十分鐘,都是她修煉的時間。
當即就拉著兜帽男去找他朋友。
等兩人再次來到這個院落的時候,還是一如既往的靜雅。
荷葉青蓮靜靜躺在池塘中,偶爾小魚輕啄根系,半開的粉蓮也被帶著微微搖晃。
空氣中彌漫的荷香,與茶葉的清香交融在一起,簡直沁人心脾。
每呼吸一次,都感覺肺部在被清洗滋養。
前方帶路的管家,還是很有禮貌,微笑著將兩人引到了池塘的一處涼亭邊。
身著淺青色旗袍的女人,別著溫婉的發髻,正倚靠在涼亭邊撒著魚食。
動作雅致極了,一舉一動都帶著說不出的韻味。
“小姐。”
管家微微彎腰,恭敬又得體挑不出一點毛病:
“白宇少爺到了。”
說完老管家側開身子,給顧岳兩人讓路,笑意盈盈的做著手勢:
“請。”
顧岳得到主人家的應允后,道了聲謝,一邊打量著這間古樸的亭子,一邊走上了臺梯。
女人這時也好喂完手中的最后一點魚食,用絹帕優雅的擦了擦手,抬頭看向顧岳笑吟吟道:
“又見面了,顧小姐。”
說完撫了撫旗袍,站起身來走向顧岳,全程無視兜帽男,聲音溫和又禮貌:
“顧小姐這次來,是想看什么東西?”
顧岳隱約察覺到兩人之間不同尋常的氛圍,但她沒有多問,也不感興趣,而是拿出了空間里的植物,遞給旗袍女:
“這個。”
“可以幫我看看嗎?”
顧岳將植物用紙巾包裹了一下,這株植物的汁水有腐蝕效果,顧岳不敢用手接觸,遞給女人的時也說明了這點:
“小心點,受傷了。”
旗袍女微笑著頷首,雙手接過植物細細端詳了起來,可是看著看著,女人的臉色就微微有些變了。
看向顧岳,又看看手中的植物,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問一問:
“顧小姐,是從是什么地方找到它的?”
顧岳聞言瞇了瞇眼,看向兜帽男,在得到對方肯定的點頭后,決定相信男人如實說了出來,但還是說的有些模糊:
“在某個組織內部,怎么了么?”
女人發髻后的步搖微微晃動,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只是有些意外,因為我還是第一次,在一株植物中看見靈魂。”
“雖然這屢生魂很淡,可我的確感應到了。”
顧岳一聽植物里有靈魂,眼神變了變。
會動的植物...有靈魂,且和鬼家扯的上關系,讓她莫名想到了種子女。
但顧岳卻沒有插嘴,而是看著旗袍女,等著她繼續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