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沒有大金牙后,顧岳被放走了,在前方排隊剪頭發,領取囚犯衣服。
顧岳同樣是赤身裸體的狀態。
一副難堪惶恐的樣子,用手臂擋住重要位置,瑟縮的跟著隊伍一起走。
但她絲毫不覺得羞恥,這樣做的原因,只為能夠更好的融入原住民。
以及能夠順理成章的走得慢些。
只有這樣,她才能有機會觀察周圍的犯人,找出那些動作異常的玩家。
顧岳一邊低頭緩慢移動,一邊用余光觀察著周圍。
但奇怪的是,一直到她剪完頭,所有人都被檢查完了,也沒發現任何異常。
除了那些被擊斃的金牙持有者以外,所有犯人都安然度過了檢查。
這就有意思了。
顧岳垂眸靜靜走著,但那雙被睫毛擋住的眼眸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既然如此,那她就要搞點事了。
顧岳想也沒想的,就操控著娃娃往回走。
回去應該能發現寶藏,她也許能賺一筆。
原因很簡單。
自己能在脫光的情況下,安然度過安檢,是因為有娃娃和斗篷在。
娃娃端著碗,美美隱身藏起來就行了。
但其他玩家憑什么呢?
憑什么在脫光之后,還能將道具藏的那么好?
總不可能是游戲針對自己,除了自己以外,其他玩家用的都是原本的身體。
所以將法寶收回去了吧?
這太扯了。
東西不會憑空消失,那些道具一定還藏在某個地方。
而最有可能藏匿法寶的地方,就是衣服堆。
這是離玩家最近,也最順手的位置,只要和衣服一起丟掉就行了。
當然其他位置也不是沒有可能。
不乏有藝高人膽大的存在,能夠躲過所有玩家和士兵的視奸,承擔極高的風險,將法寶藏到其他位置。
但無論藏在哪里都無所謂,總歸都在這棟建筑物里。
玩家們不是未卜先知,不可能在這之前就將法寶藏起來。
所以...顧岳準備伙同建筑物一網打盡。
顧岳跟著人群走出了建筑物,在離建筑物稍遠一點后,便操控娃娃實施了計劃。
瞬間幾聲通天的爆破,響徹云霄!
后方的房屋應聲坍塌,落下的殘塊狠狠砸落在地,掀起了一陣巨大的塵霧!
恐怖的動靜讓所有人都回過了頭,包括玩家在內,都見證了這場爆炸的藝術。
?!
突然的爆炸,玩家們倒吸一口涼氣,幾乎瞬間就明白了過來,這一定是另一位玩家的手筆。
可是隨即,無數的疑問也冒了出來。
那個人為什么引發爆炸?
這個時候引起爆炸,是想趁亂做任務嗎?
那人難道不知道,將法寶埋在廢墟里面,只會增加取回來的難度嗎?
在玩家眼里,將道具藏在建筑里,應該是所有人心照不宣的事。
為什么會有瘋子,選擇把建筑炸毀啊?
一片廢墟,到時候他們又該要怎樣把道具找回來?
玩家們心里復雜極了,簡直大受震撼,但多年以來的游戲本能,讓他們只是暗自咬牙,沒有表現出來。
每個人都繃住了情緒,裝的若無其事的樣子。
可接下來發生的事,卻讓他們徹底繃不住了。
只見廢墟中突然起了一陣狂風,以風卷殘云的姿態,席卷著廢墟。
本來倒塌在地上,由廢墟組成的龐然大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坍縮變小。
?!
我靠。
不是吧?
趁火打劫?!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怎樣辦到的,但就眼前這飛速消失的磚塊瓦片,傻子也知道發生了什么。
他們被搶劫了!
所有玩家都深呼吸著,極力壓抑著心頭的憤怒和殺人的沖動。
能被他們帶進游戲的,都是個頂個的絕世好東西,說是全部身家也不為過。
為了能從游戲里通關,他們肯定都是盡可能逮著,逆天的東西往身上裝。
就這樣被小偷偷走,誰能受得了?!
最關鍵的是,他們還只能干看著,什么都做不了。
一旦表現出異常沖上去阻止,絕對會被當場逮捕。
簡直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太惡心了。
有幾個承受能力差的,甚至控制不住的開始氣血上涌,臉脹的通紅。
顧岳一邊操控娃娃席卷著廢墟,一邊觀察著犯人們。
她就不信,所有道具都被自己打包帶走了,這些人還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果不其然,顧岳在人群中,捕捉到了兩位紅溫玩家。
即便他們能控制好微表情,但情緒激動而導致的心率加快、氣血上涌卻控制不了。
這兩人,十有八九就是玩家。
顧岳興奮的勾了勾手指,即便不完成任務,她也還是得到了兩位玩家的線索。
不,不對。
不是線索,是直接將人找了出來,完美達成了將人淘汰出去的成就。
顧岳視線從兩位玩家身上移開,在心中無聲的倒數。
5...4...3...
砰!
兩聲肉體爆炸的悶響,在簌簌的狂風中不那么明顯,但驟然噴出的血霧,卻顯眼極了。
顧岳看著四濺的血霧,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睛。
三秒。
被發現身份后,三秒內就會死亡。
比自己預想的要快一點。
顧岳收回視線,各種人一樣表現的很驚恐,瑟縮的遠離了爆炸的尸體。
但實則,背地里一刻也沒有停的席卷著廢墟里的法寶。
有點割裂,但顧岳必須這樣做。
所有原住民,現在都陷入了驚恐狀態,不融入他們的話,很容易被發現異樣。
這次自己鬧出的動靜太大了。
兩個人無端爆炸不說,還不斷有建筑殘骸從眼前消失,這明顯不是常理能夠解釋的。
很難不讓人往怪力亂神的方向想。
就連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士兵,也在這時顯得有些慌亂和害怕。
這個時期的人,才剛從唯心主義掙脫出來不久,這種恐怖的景象,對他們來說還是很有沖擊力的。
一時半會沒有人敢再靠近廢墟,都是在狀況外,下意識的離廢墟遠了點。
只有帶頭的士兵,最先回過了神,神色慌亂但故作鎮定的發話了,但聲音卻有些抖:
“多...多曼達嘞!”
說著抬手有些慌的指揮著士兵,示意他們趕緊押著犯人遠離這里。
軍令如山,士兵們極力壓制著心中的恐懼,重新抬起槍開始押送著犯人。
顧岳也在其中,跟著隊伍飛快的往前跑著。
換了犯人的囚服,不再受淑女裙的制約了,她的速度也跟著快了不少。
并且心情也很好。
所有玩家的道具,都被自己收入了囊中。
沒了道具的玩家,和普通人沒什么兩樣。
這局游戲自己的勝率...大大增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