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多謝你了小龍，要不一起去吃頓飯？”
“飯我就不吃了，待會還有兩個客戶要來，我們之間就別這么客氣了，都自己人嘛。”
“那回頭我再請你吃飯。”
“我一定來。”
陶宇昂和張小龍簡單客套過后，后者便帶著張揚離開了宏悅投資，找了家中檔餐廳吃午飯。
由于事關自己前程，陶宇昂吃飯的時候還不忘提醒：“杠桿要悠著點玩，很容易血本無歸。”
“我會謹慎操作的。”
張揚點頭回應。
兩人吃飽喝足后，便直接開車返回滬都財經大學。
……
接近兩個半小時的車程，臨近學校時，張揚側目說道：“陶師兄待會在前面的建設銀行停一下，我進去辦理個業務。”
“沒問題。”陶宇昂對武東路很熟悉，也知道前面有家銀行。
不一會。
寶馬M3停在了建設銀行，武東路分行的門口。
“我就不陪你進去了，公司那邊還有事情。”陶宇昂看著正在解開安全帶的張揚說道。
張揚：“好，今天麻煩你了。”
“都小事。”
陶宇昂滿不在乎。
他現在什么都不奢求，只求張揚別杠桿梭哈，要是真出事，他短時間也不知道找誰制作研報。
經過配資一事，陶宇昂也意識到不能依賴張揚，他必須立馬組建自己的市場研報團隊。
“我就不打擾陶師兄了，再見。”
“再見。”
“嘭——”
張揚關上車門。
寶馬M3引擎聲驟響，化作一道銀色閃電離去。
目送對方離開后，張揚推開銀行的大門，拿出身份證取號，然后到大廳等候。
等待叫號時，他拿出自己的諾基亞手機，把靜音模式調回響鈴模式，然后去查看到賬短信。
[尊敬的客戶，您尾號2389的建行賬戶于2009年4月23號9點32分收到華國幣90元（大寫：玖拾元整)轉賬匯款，可用余額40114元，備注：QQ號109…859。]
[尊敬的客戶，您尾號2389的建行賬戶于2009年4月23號9點40分收到華國幣90元（大寫：玖拾元整)轉賬匯款，可用余額40204元，備注：QQ號122…877。]
……
[尊敬的客戶，您尾號2389的建行賬戶于2009年4月23號9點44分收到華國幣90元（大寫：玖拾元整)轉賬匯款，可用余額40294元，備注：QQ號158…999。]
放眼望去，全是市場研報的包月到賬短信，
從開車杭城開始，張揚手機就一直震動不停，他索性調成靜音，免得打擾辦正事。
現在杠桿配資的事情辦下來，時間也過了下午三點，趁著空閑，他也打算調整一下銀行到賬短信的提醒額度，免得一直來短信，順帶給何婧也付一下勞務費。
根據張揚粗略估計，今天起碼有130人給他付了90元，也就是11700元，這部分是無風險收入，屬于是托底資金。
托底資金有什么用？
說直白點就是爆倉后，可以助你東山再起！
沒有穩定收入來源的散戶，很容易走上天臺，因為他們沒有一絲抗風險能力。
“叮咚！”
“請0104號，到2號窗口辦理業務。”
張揚聽見廣播叫號，也收起了手機，快速走向2號窗口。
見有人坐下，窗口的銀行女柜員瞥了眼張揚，隨即問道：“您好先生，請問要辦理什么業務？”
“調整一下到賬短信通知的額度，改為500元才提醒。”張揚遞上銀行卡和身份證，言簡意賅道。
“稍等。”
女柜員在一陣敲擊后，目光又看向張揚道：“請您在旁邊的機器輸入銀行卡交易密碼。”
“好。”張揚照做輸入。
不一會。
女柜員便更改完成。
“好了，已經為您調整到賬短信額度，請問還有其他業務要辦理嗎？”
“再幫我轉個賬。”
“是跨行嗎？”
“農業銀行的。”
“跨行的話，我們會收取轉賬總額0.5%的手續費，上限是50元，您可以填寫這份…”
“算了，取現吧。”
張揚打斷了她。
他忘了2009年銀行還沒有進行轉賬改革，此時無論異地還是跨行轉賬，都需要繳納一筆高昂手續費。
直到第三方支付平臺崛起，如支付寶，財付通等，工、農、中、建、交五大銀行才在2016年2月25日宣布，無論是跨行還是異地都免收手續費，對客戶5000元以下的境內華國幣網上銀行轉賬匯款也免收手續費。
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銀行轉賬沒改革前，手續費是多貴！
轉賬兩萬要50元手續費，張揚不是負擔不起，而是感覺沒必要，2009年的50元，夠他吃十幾天早餐的了。
“兩萬，請您清點好，離開柜臺后，我們概不負責。”女柜員把兩萬鈔票通過下方窗口遞給張揚。
張揚數了一遍，確認數目沒錯后，又說道：“拿個黑色塑料袋，再拿兩張廢報紙給我。”
“……”
女柜員沉默了會，還是照做。
張揚的熟練暫且不談，她是挺怕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的，因為他們懂的東西五花八門。
要是打個電話投訴，200元績效金就沒了，女柜員也不敢賭。
拿到報紙和塑料袋后，張揚把兩萬塊包裹好，又把身份證和銀行卡揣進口袋。
臨走時，他想到了什么，又問道：“對了，你知道附近有西式服裝的定制店面嗎？”
“額…”
女柜員想了想，搖頭道：“不知道。”
“謝謝，打擾了。”
張揚沒有再多問。
由于前世沒在國內奢侈消費過，他還不知道滬都哪里有西式服裝的高定店。
或許很多人都不知道，為什么別人穿西裝會特別有版型，特別顯身材，自己一穿，不是像賣保險就是像房地產中介。
這是因為，別人穿的是高定，而普通人穿的是大眾碼。
高端定制款西裝，會根據一個人的肩膀寬度，身材比例等各項數據去制作。
比如說有人高低肩，高端定制的西服會把低肩一側墊高，視覺上達到雙肩平衡。
這就有點類似于發型，都說男人寸頭帥才是真的帥，但不是哪個男人都能抗住寸頭的，像尊龍背頭一梳，發膠一抹，直接化身亞洲神顏，可要是讓他剃了寸頭，那就只能排中等水平了。
問女柜員，只是張揚覺得她接觸這么多人，可能會知道哪里的高端定制店質量好，他也并不急著定制西裝，隨即便帶著錢，回到了滬都財經大學。
……
來到投資學的女生宿舍樓，張揚給何婧打去電話。
不一會。
電話被接通。
“喂張揚，有什么事？”
“在宿舍嗎？”
“嗯，在整理市場數據。”
“我在你們的宿舍樓下，你先把手頭工作放一放，下來取錢。”
“取錢？”
“研報的制作勞務費。”
在張揚說明情況后，何婧很快就下到了宿舍一樓。
張揚也沒墨跡，把裝著錢的黑色塑料袋交給她道：“兩萬塊，剩下兩篇研報盡早給我。”
“哦哦。”
何婧木訥地點了點頭。
此時的她有些錯愕，因為兩萬塊對于一名學生來說絕對是筆巨款，她本以為張揚是在畫餅，事成之后，頂多給她一萬，或者八千研報制作費。
沒想到。
自家老板這么豪橫，粗暴！
“要是數目不對，隨時找我，我回去了。”張揚轉身離開。
想要馬兒跑，就得給馬兒草，現在市場研報vip群步入正軌，他需要何婧及時產出研報。
“等等。”
何婧忽然喊住張揚，問出糾結已久的問題道：“國家單位和華信證券，張揚你說我到底該怎么選？”
張揚停下腳步，轉身回答道：“你心中早就有了答案，現在你只不過是想通過我來肯定你的選擇，這大可不必，你遵循本心即可。”
話音落下。
他也轉身離開。
何婧看著張揚背影，頓感醍醐灌頂，恍然大悟。
當第二選擇出現還舉棋不定，這說明第二選擇對她吸引力有限，因為一個身心認可的選擇，往往會毫不猶豫All 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