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恩達爾·泰勒]（美）：這個華國人是在質疑巴菲特先生對經濟復蘇的判斷嗎？偶買嘎，我的上帝，是誰給他的膽子？
[克瑞斯·澤爾]（英）：我大學就是學的宏觀經濟，這位華國人說得沒錯，經濟確實是按繁榮、衰退、蕭條和復蘇四個規律節奏去推進的，而且蕭條期往往會持續幾十年，很難短期進入復蘇階段。
[遠山進也]（日）：居然質疑股神巴菲特，華國人太沒有禮貌了，Smith&Wollensky餐廳應該把這些人趕出去！
[哈巴·桑德斯]（印）：我們印度服務業是世界第一名，歡迎大家來印度旅游，另外，我堅決擁護巴菲特先生，他肯定是正確的。
[金碩大]（韓）：我們暫時無法知曉這輪世界經濟處于什么時期，但可以肯定的是，從2003年互聯網找到價值錨點開始，全球GDP在快速增長，如果以2003年作為繁榮期，2007年次貸危機進入衰退期來算，按理說，不可能兩年時間就跨越到繁榮期。
張揚的質疑就像是一顆投入平靜水面的石頭，掀起的漣漪波紋，讓無數觀眾陷入沉思，連熬夜觀看直播的楊德龍、李大霄、劉紀鵬等經濟學者都未能幸免。
此時的楊德龍閉上眼睛，反復推敲張揚的這句話。
經濟是波形的沒錯。
經濟會經歷四個階段也沒錯。
目前可以肯定的是，從2007年次貸危機開始，世界經濟就出現了非常明顯的拐頭向下趨勢，是肉眼可見的衰退期信號。
“假設說2003年到2007年是繁榮期，2007年末，世界經濟步入衰退，短短兩年就能走完衰退、蕭條，復蘇三個階段？”
楊德龍喃喃自語。
他想了一遍又一遍，這確實不符合經濟周期律。
什么是經濟周期律？
說白了，就是經濟運行的周期規律，它的四個階段是既定的，幾乎不可能被干預。
就比如說古代王朝，剛建立時，各方安定，往往會出現短暫的繁榮，可隨著某方勢力高速發展，平衡被打破，王朝就會由盛轉衰，隨著底蘊被耗干凈，新的王朝就會代替舊王朝，重新劃分利益，再現繁榮期，這就是王朝周期律。
經濟周期律同樣如此，比如說第一次工業革命的珍妮紡紗機，它就像是打破平衡的新勢力，把人類拉到了工業時代。
隨著生產效率大幅提升，商品產量急劇增加，未能及時消耗的產能就導致了企業生產過剩，沒能收回生產成本，借了信貸擴張的企業紛紛倒閉，便形成經濟拐點。
而在燕京的“假院士”鮑星緯，他則是波瀾不驚，像是早就知道了這輪經濟復蘇的真相。
繁榮、衰退、蕭條、復蘇四個階段是必須要經歷的，這是亙古不變的定律。
然而隨著《宏觀經濟學》的深入研究，金字塔頂端的資本發現，大周期雖然無法改變，但卻可以調控經濟小周期。
這就像是股票下跌趨勢的反抽，莊家可以制造反抽誘多，但該下跌依舊下跌。
“張揚這小子，是想著把窗戶紙捅破？他的目的是什么？”鮑星緯有些摸不著頭腦。
一分鐘。
五分鐘。
十分鐘。
他依舊沒想明白。
捅破這層窗戶紙，對張揚幾乎沒有半點好處，反而會得罪背后操控經濟周期的資本。
……
而在另一邊。
Smith&Wollensky餐廳。
男士洗手間。
巴菲特從口袋拿出了他的SCH-U320翻蓋手機，撥通了塞西爾·威廉姆斯電話，他是格萊德基金會的總負責人，同時也是格萊德基金的發起者。
“下午好，巴菲特先生。”
對方打了聲招呼。
“下午好威廉姆斯牧師，我想向你打聽一下，與我共進午餐的張揚，他的具體身份信息。”
巴菲特直入主題。
“我們只負責對接，具體身份信息真不清楚，可能是華國某個大家族的成員？這個真不知道。”塞西爾·威廉姆斯快速回應。
“行，打擾了。”
“祝你生活愉快。”
“你也是。”
掛斷電話后，巴菲特又聯系了eBay網站的總負責人，想要知曉對方的具體信息。
和塞西爾·威廉姆斯一樣，對方也不清楚張揚的具體身份，只知道對方是財研網的創始人。
華國在西方人民眼里，是極為神秘的國家。
因為西方媒體的刻意渲染，以及規避宣傳，在2008年燕京奧運會前，大量西方人民都還覺得，華國依舊處于農業時期，甚至有人認為泰國的工業化程度比華國高。
可隨著2008年燕京奧運會過后，一張嶄新的工業名片遞給全世界人民，也讓國際資本開始頻繁想要進入華國市場。
繼格萊德基金會和eBay網站后，巴菲特又聯系了自己的搭檔查理·芒格，讓他立馬調查張揚的具體信息，想知道這個男人背后到底站著哪方資本。
“張揚到底是哪方資本？他的目的是什么？”巴菲特合上翻蓋手機，眼神閃過抹困惑。
剛才張揚的問題，明顯是帶著答案而來。
而他之所以篤定世界經濟一定會復蘇，原因就在于猶太資本和昂撒資本已經達成了一致意見，想要嘗試大量發行美債，用大水漫灌的方式來扭轉經濟小周期。
為什么說是小周期？
因為大周期是無法避免的，它是注定要到來的。
就像是死亡，哪怕你用最好的藥物，打最貴的針，也只能延緩生命，而不能規避死亡。
至于昂撒資本，它是和猶太資本齊頭并進，可以影響全世界經濟的超級資本財團。
昂撒資本起源于英國，它們伴隨殖民擴張與工業革命發展壯大，在美國崛起后，影響力又進一步增強，目前是美國兩大資本之一，主要控制著傳統實業領域，尤其在油氣、軍工、制造業。
如果沒聽說過昂撒資本，那么換個名字，昂撒軍工復合體，或許有人就有印象了。
像洛克希德·馬丁、波音、諾斯羅普·格魯曼、通用動力、雷神等全球知名的軍火巨頭，都和昂撒資本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利用美元在國際的特殊地位，無限制超發美債，強迫其他國家跟隨放水，逆轉經濟小周期，這代價就是透支的未來經濟。
張揚因為是重生者，他知道2009年后的通脹變化，這場經濟復蘇背后，是未來無法扭轉的長期經濟通縮。
說白了。
就是在透支未來經濟。
巴菲特不可能不知道經濟復蘇的真相，但他絕不能說出來，因為這關乎到昂撒和猶太兩大資本的布局，他還想多活幾年。
……
華國燕京。
奇虎科技總部大廈。
穿著紅色polo衫，搭配五分褲，胡子邋遢，不修邊幅的周鴻偉趕忙把車停好，走進大廈。
“周總。”
前臺小妹見有人進來，第一眼還以為是什么流浪漢，沒想到居然是周鴻偉。
“你忙你的。”
周鴻偉加快腳步，來到大廈一層的電梯間，走了進去。
就在二十分鐘前，周鴻偉接到了許延安的電話。
在得知是許延安女兒參股的財經網站被人惡意攻擊，找他尋求幫助后，他二話不說，直接拍著胸口保證會把事情全部辦妥。
因為都混燕京這個圈子，彼此也見過幾次面。
越是頂層的圈子，人數越少，重合度就越高。
隨著電話掛斷，周鴻偉以為只是普通黑客練手，就打給了技術部門的苗陽，讓他去處理一下這件事情。
正當他重新閉眼休息，苗陽的電話就響了。
因為苗陽通過追蹤技術發現，攻擊源來自于數家耳熟能詳的企業，根本不是普通黑客。
由于已經夸下海口，他只能連夜召集技術部門人員，并且親自趕回公司總部。
“叮——”
電梯門打開。
周鴻偉直奔技術部。
當他踏入辦公區，被緊急召回公司的十二人連忙起身。
“周總。”
“周總。”
“都坐吧。”周鴻偉示意坐下的同時，又問道：“剛才苗陽說有企鵝的影子，具體什么情況？”
“是這樣的周總。”
這時，一位穿著格子衫，戴著呆板黑框眼鏡，瘦瘦高高的男人站了出來道：“我們剛才使用反追蹤技術尋找攻擊源，除了滬都、羊城外，深城也發現了攻擊源，我們重點追蹤了深城攻擊源頭，發現是企鵝公司總部所在的街區。”
“……”
周鴻偉陷入了沉默，他和許延安交情并不深，早知道涉及到企鵝，他就應該婉拒。
但話都說出去了，他不可能說解決不了，一旦傳出去，他可能淪落為燕京圈的笑柄。
“把他們計算機給我黑了，再給他們下載360安全衛士，表明我們這邊的態度。”
周鴻偉沉聲說道。
他不想做太過分，只能選擇一個折中的辦法。
“收到。”
“好的周總。”
在應答過后，奇虎科技的技術部門也展現出他們強大的實力，僅用半分鐘不到，就攻克了對手設置的病毒防護。
當企鵝、網易，以及東方財富的技術部門電腦桌面彈出，360安全衛士已下載完成提示窗那刻，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
毫無察覺的侵入，防護軟件沒有任何動靜。
沈俊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當他接到林猿打來的電話，下意識詢問道：“怎么了？”
“奇虎科技可能介入了，我們…我們技術部門的電腦都被下載了360安全衛士，IP地址和信息可能也已經泄露。”
“！！！”
當林猿話音落下，沈俊瞬間意識到事情嚴重性。
對方有能力控制己方計算機下載軟件，說明己方已經被完全滲透，一旦事情鬧到明面上，吃虧的還是東方財富。
“事已至此，只能從長計議。”沈俊心中喃喃自語。
他異常果斷，沉聲道：“立馬關閉所有腳本程序，清除痕跡，不要被抓住把柄。”
“好的沈總。”
林猿隨即掛斷電話。
把柄肯定是被抓住了，但他們還有補救措施。
那就是主動植入肉雞程序，偽造己方計算機失控事實，到時候也可以有周旋的余地。
不僅僅是東方財富，企鵝、網易和新浪，所有想要渾水摸魚的企業，隨著奇虎科技這位網絡安全巨無霸的介入，變得老實本分。
當財研網服務器帶寬和內存重新恢復正常，戴書翰松了口氣道：“網絡流氓終于消停了。”
他抹了把鬢角汗水，整個人像是虛脫了一般。
此時的市場部，以及財研網自家的技術部門，都發出了歡呼聲，慶祝這場來之不易的勝利。
“哈哈，網站可以訪問了！”
“恢復正常了！”
“不愧是阿里巴巴的技術部門，實力真沒得說，牛逼！”
“牛逼！”
“哈哈哈，牛逼！”
眾人歡呼雀躍，戴書翰先是給許芷柔發去郵件，然后又打電話給阿里的蔣浩然。
不一會。
電話被接通。
“蔣經理太謝謝你們了，我們網站恢復訪問了。”
DoS攻擊并不會對服務器造成嚴重損壞，這就像是擠滿商店的人群，只要疏散掉，商店就可以重新進行營業。
如果是植入惡意代碼，篡改開源庫或服務器數據，這種修復則是需要時間。
“小事，恢復訪問就行。”
蔣浩然強裝鎮定。
戴書翰沒有聽出什么端倪，又再次道謝：“這可不是小事，是事關財研網上千萬投入的大事，等張總回國，我一定告訴他，是阿里巴巴替我們解決了這輪網絡攻擊。”
“額…”蔣浩然遲疑了一會，隨后說道：“客氣了，你們先忙，我們這邊還有事情處理。”
“行，那就不打擾蔣經理了。”
“沒事沒事。”
當電話掛斷，戴書翰感慨道：“還得是張總深謀遠慮，要是沒留下蔣浩然的電話，今晚財研網被攻擊都不知道找誰處理。”
……
美國紐約。
Smith&Wollensky餐廳。
財研網恢復訪問的第一時間，許芷柔便低聲告知張揚道：“可以正常訪問了。”
“那就好。”
張揚松了口氣。
在拿到阿里巴巴投資前，他就著重考慮過網絡安全方面的問題，并在5000萬到賬的第一時間，表明要組建自己的技術團隊，徹底擺脫技術外包。
但擺脫技術外包不是一朝一夕，是需要幾個月，甚至半年時間逐步替換。
目前A股資金流動性危機已初見端倪，再結合張揚前世的記憶錨點，他需要在最短時間，讓財研網吸納最多的用戶，利用這場危機展現出網站的專業性。
也就在這時，消失了許久的巴菲特從洗手間回來，落座的時候，他還意味深長地看了張揚一眼，仿佛想要記住這個青年的模樣。
“久等了。”
巴菲特重新落座。
他離開的這段時間，查理·芒格已經聯系了多個信息機構，調查張揚的背景關系。
能查到的信息十分有限，只知道對方是滬都財經大學09屆畢業，創辦了財研網，獲得了阿里巴巴5000萬投資……
個人背景信息？
空白！
是的，幾乎是空白！
空白有兩種情況，一是張揚的家庭背景不值得信息機構收錄，屬于沒有價值一欄。
第二種情況是，他是家庭背景隱藏極深，以至于連國際信息機構都無法獲取。
能具備經濟認知，還獲得阿里巴巴千萬級投資的企業老總，巴菲特更傾向于第二種。
由于財研網恢復訪問，張揚也沒有繼續刁難巴菲特，畢竟對方是不可能把真相公之于眾的，隨即主動給對方尋找臺階道：
“剛才我仔細想了想，可能是我的觀點有錯誤，次貸危機不一定是這輪經濟周期的轉折點，就像是股票上漲途中的回調，并不能說明上漲乏力，我們還是請巴菲特先生用投資者的眼光，來審視一下我的財富研究網吧。”
巴菲特：“……”
好好好！
這樣玩是吧！
他本來都想好說辭了，沒想到張揚主動給他搭臺階。
在猶豫了一會，他還是順勢而下道：“我很期待你的網站。”
張揚走出座位，來到巴菲特的身側，在把筆記本電腦放置在他面前的同時，快速在瀏覽器搜索欄敲下“US debt”，然后再點擊收藏夾的財研網網址跳轉。
巴菲特在看見“US debt”那刻，內心已經掀起驚濤駭浪，但他依舊表面鎮定自若。
“果然，他是帶著答案來的。”
“但他的目的是什么？”
巴菲特心中不解，張揚這個青年他完全捉摸不透。
也正如張揚打下的“US debt”，這輪經濟周期的調整，確實和美債脫不了關系。
按照伯克希爾·哈撒韋的宏觀經濟分析員解析，從2007年開始，世界經濟會陷入衰退期，至于什么時候能擺脫蕭條，進入恢復期，取決于互聯網的再度開發，不少交易員押寶3G網絡和移動智能端。
他們認為3G網絡和移動智能端帶來的龐大市場，足以讓世界經濟擺脫蕭條，步入恢復期。
但這個時間不會是2009年，而是2011年，或者更遠。
然而美債這個變數，讓恢復期提前了數年，巴菲特知道這就是個雷，一旦爆炸，將有可能摧毀現有的世界經濟體系。
因此他不能說，說出來的話，他要面對的可能是“背后身中六槍，被判定自殺”的典型案例。
無數觀看直播的觀眾在看見張揚主動承認錯誤后，各大平臺的消息如雪花般飄落。
[山本徹司]（日）：不知天高地厚的華國人，幸好知道懸崖勒馬，不然待會出丑就難看了！
[里亞蒂·特尼]（法）：巴菲特先生的判斷肯定沒有錯，他說經濟復蘇，經濟就肯定復蘇，希望華國人不要來當小丑。
[馬西莫·卡特]（美）：一句價值投資，引領風騷數十年，張揚你一個毛頭小子，怎么敢質疑投資界的神的？？
[特蘭·貝茨]（英）：幸好他給自己找臺階下了，不然巴菲特先生的觀點會狠狠蹂躪他！
[卡西米爾·內斯]（印）：華國人就是這么傲慢，不像我們印度人謙卑有禮，歡迎大家來印度旅游，我們服務業是世界第一的。
在海外各大平臺消息不斷，抨擊張揚的時候，巴菲特滑動著鼠標，瀏覽財研網各項功能。
7月20號，美股納斯達克指數跳空高開，7月17號收在了1886.61，20號則是開在了1896.99，目前更是來到了1902點，漲幅是0.55%。
不僅是納斯達克，道瓊斯指數和標普500都在上漲，分別報8847.34和951點。
除了美股外，財研網還有英國富時、法國CAC、德國DAX等主流股市的數據。
巴菲特在瀏覽了一會后，詢問道：“你們是面向全球的網站？”
“目前主要是華國股民。”
張揚回應。
“財研網的功能非常全面，不僅有技術指標，還有全球股市的實時數據，另外讓我意想不到的是，你們還收錄美國、歐洲的財經新聞，如果僅面向華國股民，會不會有些大材小用？”
巴菲特又問。
因為不知道財研網的具體注冊情況，但從單純的看盤觀感來說的話，財研網不遜色于任何一家財經類網站。
不過有一點他不解，那就是他剛才找了一會，居然沒找到基金頁入口，還有就是廣告，居然一個都沒有看見，這不由得讓巴菲特思考，財研網到底靠什么盈利？
“華國股民數量龐大，是世界投資資金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不存在大材小用。”張揚闡述觀點的同時，發出邀約道：
“我們也歡迎全世界的用戶使用財研網，我們團隊會有更專業的內容，服務每一位用戶。”
國外瀏覽華國互聯網沒有任何障礙，但對于財研網來說，最大的挑戰就是全英化。
目前財研網有一只15人翻譯團隊，他們工作的主要內容就是把財研網的單日內容產出，翻譯成英文內容，這主要是面向亞洲其他國家的投資者。
巴菲特依舊沒發現，張揚是在打廣告，他不解道：“財研網的各項功能都不錯，但我有個疑問，它如何實現盈利？”
“目前是會員制。”
張揚回應。
巴菲特：“多少錢？”
“120元華國幣一個月，換算成美元的話，17.5美元。”張揚從容不迫地回應道。
“17.5美元？”巴菲特有些動容，又追問道：“是花費17.5美元才能訪問盤面數據，還是17.5美元解鎖其他的功能？”
“觀看盤面數據是免費的，17.5美元開通的月度會員，可以解鎖財研網的自營市場研報頻道，以及盤中提醒功能。”
“免費？”
“免費。”
“這價格太便宜了。”
巴菲特由衷感慨，17.5美元僅僅是一篇市場研報的價格，卻可以瀏覽到財研網產出的市場研報，以及盤中提醒功能。
他不知道盤中提醒功能如何，但市場研報他看了一篇關于宏觀經濟的，質量算得上中等，賣個5美元完全沒問題。
“如果10分是滿分，巴菲特先生你會給財研網打幾分？”張揚依舊在暗中引導。
“17.5美元的價格，如此全面的網站，我想我會給9分，扣掉的1分是它沒有國際化。”
巴菲特打趣道。
“非常感謝你的評價。”張揚嘴角勾勒出抹淡淡弧度，他就等著巴菲特這句話。
也正是這句話說出，轉播回國內那刻，一直觀看直播的戴書翰當機立斷，快步走出自己辦公室道：“新的宣傳文案，財研網，巴菲特都推薦的財經網站！”
“嘶！”
“哈？”
市場部員工猛然一驚，還能這樣子玩？不怕別人來告侵權？
戴書翰大學期間兼修過法律，他很清楚自己就是在打擦邊球，況且巴菲特確實推薦了財研網。
哪怕巴菲特來華國打官司，覺得自己名譽權被侵犯，國際官司的復雜程度和流程審批，基本要到一兩年以后。
財研網現在要的是什么？
不擇手段，實現盈利！
張揚可是召開過會議，明確表示和阿里巴巴簽了《對賭協議》，沒完成也是死的情況下，現在就應該放手一搏。
最最關鍵的是，張揚出國前還交代過戴書翰，可以圍繞著他和巴菲特的對話內容進行營銷。
……
隨著新文案的發送，大量收了錢，嚴陣以待的自媒體博主，以及財研網的推廣員，開始在互聯網不斷刷屏，制造熱度。
《震驚！股神巴菲特力推的財經網站，它究竟有何過人之處，且聽小編娓娓道來！》
《巴菲特都在使用財研網，你距離成為股神，可能只差了一個財經網站的距離，點我文章鏈接，注冊即送30天會員！》
《先有阿里巴巴注資5000萬，后有股神巴菲特打出滿分評價，財研網究竟有多好用，且看小編十天功能實測點評！》
《恭喜巴菲特成為財研網全球代言人，財研網太香了！想成為股神，就上財研網！》
自媒體矩陣的轟炸，以及推廣員的一次次推廣，讓財研網的流量瞬間暴增，大量不明真相的投資者看見標題都有些蒙圈。
[小比崽子]：剛剛睡醒，刷了會微博發現巴菲特代言財經網站了？財研網這么有實力的嗎？
[空山咖舍]：剛才直播我就在現場，巴菲特確實給財研網很高評價，財研網牛逼！
[愛你轉圈圈]：好家伙，財研網都干上熱搜第一名了，這就是股神巴菲特的流量嗎？
[小燕飛呀飛]：不懂就問，是不是我用了財研網，也可以像巴菲特一樣，每年復利25%？
由于是凌晨，戴書翰只花了10萬元投流，就把本就登上熱搜榜的《巴菲特力推財研網》詞條頂了第一名位置。
巴菲特名氣有多大？
半點不夸張的說，哪怕不投資的普通人，都可以輕松說出他的名字和稱號。
股神，可不是吹的！
財研網的注冊人數，隨著網絡輿論的發酵飛速上漲。
14.6萬。
14.9萬。
15.3萬。
當財研網注冊會員突破15萬大關那刻，市場部員工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禮花筒。
“嘭——”
“嘭——”
無數金色、紅色、粉色、各式各樣的彩紙在空中炸開，隨后一片接一片落下。
“15萬了！”
“等到了白天，最起碼20萬！”
“何止20萬，30萬！”
“不不不，我覺得有40萬！”
對于初創公司的員工來說，財研網一旦發展壯大，他們可就是有資歷的老前輩，工資待遇自然也會水漲船高。
某種意義上來講，初代員工的利益是和公司綁定的。
市場部這么興奮，除了看見光明的未來外，還有張揚承諾的年終獎和績效獎。
想要讓馬兒跑，就必須給馬兒草，張揚就曾給市場部畫餅，只要年底注冊用戶突破50萬，每人1萬元績效獎金，還有不低于績效獎金的年終獎。
也正因為有錢拿，市場部員工每天都有源源不斷的動力。
打工人最怕的不是加班，也不是付出勞動，而是明明勞動了，卻得不到任何報酬。
……
而與此同時。
另一邊。
東方財富老總沈俊已經徹底睡不著覺，他看著網絡發酵的新聞標題，忍不住拍了拍自己腦門道：“我真他媽是豬啊，居然沒想到利用巴菲特宣傳。”
320萬美元，東方財富絕對出得起，但沈俊，包括市場部和其他副總都沒想到這樣營銷。
如果能回到7月16號，他絕對和張揚比拼一下財力。
不僅是東方財富的沈俊，同花順老總易崢同樣睡不著覺，財研網的宣發文案，連他這個競爭對手看了都想去注冊，這簡直就是一次可以寫進教科書的廣告案例。
“我怎么就沒想到呢！”
“我應該可以想到的！”
“我居然沒想到！！！”
易崢喃喃自語，現在他真的后悔，同時他也意識到，同花順的決策層需要換血，他需要更多意見，不能再按部就班。
今晚目睹全程的馬蕓，此刻手握一杯溫咖啡，細細品嘗的同時，瀏覽互聯網的宣發文案。
“巴菲特力推。”
“巴菲特使用。”
“巴菲特代言。”
“張揚這小子真是不怕被告。”
馬蕓又喝了口咖啡，切換回直播畫面，看著還在和巴菲特侃侃而談的張揚，點評道：“或許也正是這樣不按常理出牌，才能有自信兩年達成1個億的凈利潤。”
兩年1個億的對賭內容，常規手段大概率完成不了，畢竟這可是頭部的規模。
企鵝財經、網易財經、百度財經、新浪財經這些大資本產物都沒能擠進財經網站的前列，財研網想要脫穎而出，就必須不走尋常路，不能一味地循規蹈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