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廖國沛和林廣昌離開，張揚便著手安排未來兩天的行程，光是飯局就不少于五個，要見面的人更是數不勝數。
為什么行程這么滿？
原因很簡單，現在張揚已經不是兩個月前的大四學生，而是掌舵三家公司的老總，這三家公司分別是財富研究信息有限責任公司、勝天智庫有限責任公司，以及勝天資本有限責任公司。
目前的財富研究信息有限責任公司，也就是財研網，已經憑借張揚打造的“joker大神”IP，穩住了站內流量，并且研報板塊的付費人數連續三天破新高，日付費達萬元，付費生態勢頭強勁有力。
有用戶愿意付費，就意味著可以吸引更多內容產出者入駐。
在星期四，許芷柔便聯合市場部推出了《市場大神招募令》活動，通過二八分成的低抽傭，并提供千字100的保底產出費，吸引經濟專家和市場分析師的入駐。
或許連馬蕓都未曾想到，他對同花順、東方財富的鑲嵌式隱匿投資，竟意外讓財研網激活第三個盈利點，那就是研報收入。
要知道，張揚可是靠市場研報發家，在付費生態被“joker大神”IP帶動后，他本人也產出了兩篇市場研報，提高內容整體質量的同時，還收獲了兩萬元稿費。
高端路線+個人IP的網站模式，精準錨定了投資者的心理。
誰投資是奔著虧錢去的？
很顯然，所有投資者都是奔著賺錢而來。
既然是奔著賺錢而來，在選擇市場研報或投資課程的時候，肯定會優先選擇專業、高端等標簽的付費內容進行購買。
也正因如此，財研網的研報板塊被徹底激活，并且由于“joker大神”的IP，廣告商和會員付費都逐漸回暖，網站整體勢頭向上。
而勝天智庫，是專門獲取資本市場企業內幕消息的公司，目前設有管理部門、內容篩選部門、數據整合部門和市場分析部門，共計37名坐班員工。
不過，智庫的總員工數量已經突破120人，剩余的80多人目前遍布長三角地區企業。
由于是常年外出的狀態，他們的薪資構成是底薪+發放的模式，比如說3000元底薪，在某家企業挖到內幕消息，提交到內容篩選部門后，會有專人評定內容的價值，進行獎金的發放。
為了增加約束力，每個大區域都設定有主管經理，像王六對滬都熟悉，他就成了潛伏滬都所有企業的外派人員經理。
至于最后的勝天資本，它是普通合伙人（GP）的風險殼。
什么是風險殼？
說白了，就是隔離風險的。
如果張揚用自然人的身份擔任風險投資基金的GP，他個人會承當投資帶來的無限責任風險。
但有風險殼就不同了，按注冊資本金500萬算，哪怕出現了不可抗力的暴雷，張揚頂多就承擔500萬的責任。
未來兩天的行程和飯局安排，都是為了推動『風險投資基金』的落地，進而加快控制智能手機領域的上游企業。
值得一提的是，隨著財研網的煥發第二春，張揚個人的信譽價值也在增長。
做過有限合伙人（LP）的都知道，險資更看重的是人，領域潛力還是其次的。
就好比兩位廚師做同樣的菜，可能最終成本的色香味都不同。
“今晚赴約龔旭前，得把A座大廈的第七層合同簽了。”
張揚喃喃自語。
隨著商業版圖的擴展，員工數量也越來越多，單單大廈六層已經無法做到業務隔離，他也有意租下整棟大廈，但其他租賃大廈辦公平層的公司并沒有同意，張揚也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再租賃一層，也就是樓上的辦公平層。
兩層辦公，一層財研網，一層勝天智庫和勝天資本。
當然了。
等有了條件，搬家是必然的。
張江雖說也是滬都的核心區，但這邊發展科技的居多，金融類公司還得是去陸家嘴。
而且從長遠發展和增值角度考慮，在陸家嘴買一棟辦公樓，遠比租賃更具戰略價值和資產沉淀優勢。
說人話就是，現在在陸家嘴買一棟辦公樓，未來十年哪怕什么都不干，憑借房地產的熱炒，張揚都能實現資產的十幾倍增長，相當于一筆長遠投資。
……
張揚還在謀劃商業版圖的時候，“養牛人”李大霄已經赴約東方財富大廈。
“沈總你好，久仰沈總威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李大霄與沈俊熱情握手。
“哈哈，大霄老師請坐。”
沈俊示意道。
雖說現在李大霄爭議特別大，他的數次養牛都以失敗告終，但東方財富的7次內部發展會議都一致決定，要聘請他來當網站代言人，聚攏爭議流量。
在互聯網時代，流量就等于錢，有了流量，就不會缺錢，沒有流量就陷入了慢性死亡。
李大霄爭議是有的，但他的流量也不容忽視，畢竟全網擁有上百萬的粉絲。
兩人移步洽談區沙發坐下，沈俊親自沏茶的同時，閑聊道：“大霄老師最近又預測成功了兩次，真是可喜可賀啊。”
“股市嘛，跌跌漲漲很正常。”李大霄笑了笑道。
8月20號，上證指數漲了4.52%，8月21號，也就是今天，上證指數漲了1.69%，兩天A股暴漲接近200點。
也正因為股市暴漲，李大霄再次活躍在公眾視野。
“喝茶。”
沈俊把茶杯放置在他面前。
“謝謝。”
李大霄拿起茶杯，簡單品了些許茶湯，然后放下道：“聽李經理說，沈總是想用我的形象來當東方財富的品牌代言人？”
“沒錯，價格你來開。”
沈俊點頭道。
他不怕李大霄有爭議，他在乎的只有流量。
像很多中小企業為了搞流量，也會專門請爭議人物來做品牌代言，一旦“黑紅流量”得到正確引導，價值潛力是無限的。
而這也是為什么，明明有些明星存在巨大爭議，甚至出現過路人集體抵制她們代言的情況，還是會有企業冒著被罵，被抵制的風險請她們來代言。
見沈俊如此豪橫，李大霄嘿嘿一笑道：“我是第一次被選中做品牌代言，也不清楚業內價格，沈總說多少就多少吧。”
沈俊沒有彎彎繞繞，坦言道：“代言費，我可以出到60萬/年，但有一個硬性條件。”
“什么條件？”
李大霄連忙追問。
一年60年代言費，一個月就是5萬華國幣，這可是額外收入，不要白不要。
“流量，你需要保證現有流量，我們會有相關部門對你流量進行評測和記錄，一旦下滑超過50%，會立馬終止和你的合同，發放代言費，按單月計算，不足一個月的，視為一個月。”
“這個沒問題。”
“還有就是你要入駐東方財富。”
“這個是肯定的。”
說到這，沈俊又補充一句道：“東方財富會為你做身份認證，開通專屬頻道，你要做的，就是把粉絲流量帶入東方財富。”
“沒問題。”
李大霄應答的同時，又補充一句道：“我未來的預測視頻，都帶上東方財富的水印，放心吧，這次東方財富是龍頭牛。”
“……”
沈俊差點沒繃住。
這都能養牛？
不愧是李大霄。
就在李大霄抵達東方財富，商談代言事宜的時候，同花順的眼線也把消息告知自己上司。
隨著消息層層傳遞，此時同花順又召開了新一輪會議。
“我們必須要采取新動作，不能只依靠免費增值模式帶來的收益，個人IP對網站發展至關重要。”
“東方財富是要吃爭議流量啊，居然請了李大霄。”
“財研網有joker大神，東方財富有李大霄，我們也必須推一個形象出來，增加用戶的印象錨點。”
“要不我們找明星吧？”
“找女明星？”
“女明星代言化妝品還行，代言財經網站，那不是牛頭不對馬嘴嘛，我看劉得華和周閏發不錯，形象非常媲美。”
易崢在聽見周閏發那刻，頓時拍板道：“就他了，發哥，讓他來做我們網站的形象IP。”
在他看來，周閏發的形象完美契合投資屬性。
投資是為了什么？
賺錢。
賭博又是為了什么？
還是賺錢。
當初周閏發在《賭神》的出場畫面，油背頭+西裝+雙手插兜，是抹不去的經典，半點不夸張的說，他就是賭神的具體形象。
都是為了賺錢，請“賭神”來代言，合情合理吧？
況且易崢哪怕想請其他人，也找不到適合的對象。
可能張揚也沒想到，財研網的轉型成功，會倒逼東方財富和同花順做出改變。
不只是東方財富和同花順，企鵝財經、新浪財經、網易財經等其他頭部財經網站都在調整戰略部署，生怕自己掉隊。
……
入夜，張揚奔波于飯局。
酒店包廂內，男男女女推杯換盞，嘴上說著恭維話，背地都是對利益的算計。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參加飯局絕不能老實，老實就代表著容易被拿捏。
酒局生活持續了兩天一夜，期間張揚還陪龔旭打了一天高爾夫，在打出兩個老鷹球后，對方爽快地把2000萬的出資額度提到3000萬華國幣，并承諾如果見到潛力，額度可以繼續提。
說到高爾夫，就不得不深入提一下這項“富人”運動。
為什么富人會青睞高爾夫？
真是喜歡這項運動？
并不是。
高爾夫曾被評為最無聊，最沒有激情的運動。
富人推崇這項運動，其實是看中了它的高門檻。
標準18洞球場需4-5小時，單輪費用通常數千元，還不包括小費，而且優質球場資源稀缺，天然就形成了圈層篩選機制。
另外高爾夫沒有強對抗，不會累到氣喘吁吁，相當于把會議室替換成了高爾夫球場。
有句話說得好，想認識女生，去打羽毛球，想認識領導，去打乒乓球，想體驗競技樂趣，去打籃球和足球，要是想談生意，高爾夫是不二的首選運動。
“胡總，那下次再喝，您先等我私募資格下來的好消息。”
“哈好哈，好。”
“再干一杯。”
“沒問題。”
張揚和上汽集團老總胡茂元碰杯，白酒順著喉嚨下肚，喉嚨到胃部都留下了火辣辣的灼燒感，這是飯局不可避免的。
胡茂元聽說張揚要當GP，也有意出資一部分。
他投資的也不是懶人經濟，而是提出懶人經濟的張揚。
對于送上門的錢，張揚自然不會拒絕，只是胡茂元投資的金額不大，是個人出資，只有150萬，不過有些時候，不能全看資金，還要看出資人背景。
胡茂元資金少，但他人脈廣，既然投資了，大家就是一條船上的螞蚱，能幫則幫。
結束與胡茂元的飯局，張揚花了100元，讓酒店的門童充當代駕，送自己回到了張江人才公寓。
待回到家，客廳燈還亮著，但卻不見何婧人。
張揚換上了居家拖鞋，走進臥室，果不其然，對方正在電腦桌前敲擊著鍵盤。
因為A股本輪調整幅度已經超過了700點，外加前面兩個交易日大漲，指數似乎有了筑底跡象，她也沒有繼續等待，開始制定下周的建倉計劃。
相比較于其他基金，她的建倉速度實在太慢。
一些認購的客戶甚至還打電話到華夏基金，投訴何婧可能存在違規占用資金的情況。
然而指數的暴跌，又讓這些急不可耐的客戶換了副嘴臉。
“忙著呢？”
張揚打了聲招呼。
聽見聲音，何婧脫離了沉思狀態，回頭看向張揚道：“嗯，準備下周開始建倉。”
剛說完，她又示意道：“你回來得正好，來幫我參考參考，房地產和債券的配比。”
“行。”
張揚快步靠近。
聞著那股濃郁的酒味，何婧忍不住問道：“你沒喝醉吧？”
“還能喝二兩。”
張揚自我調侃道。
應酬多了，酒量自然就會上去，這是他總結的經驗。
現在的張揚，不敢說自己千杯不醉，但喝趴幾個成年人還是沒問題的。
見張揚說還能喝二兩，何婧便不再多說什么，而是看向屏幕道：“我現在打算是30%國債，搭配70%的房地產股票，讓我有些難以抉擇的是選股，究竟是以市值股為主，還是以成長股為主。”
市值越大的企業，它的可上升空間就越小。
就拿萬科A來說，市值上千億的房地產巨頭，翻十倍就是上萬億的體量，足足九千億的增長，這幾乎很難可以做到。
但換個標的，張江高科，它目前市值是15.49億華國幣，十倍增長就是154.9億，依托滬都的高速發展，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選市值股，增長空間不足，但勝在穩健，選成長股，收益高，但波動也會比較大。
“有30%國債壓倉已經夠穩了，如果一味追求穩健，很難在股市脫穎而出，我建議你以成長股為主，放棄掉市值股。”
張揚話音剛落，何婧就極為詫異道：“放棄全部市值龍頭股？”
張揚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看著屏幕的《建倉計劃書》問道：“你覺得現在華國的房子過剩了嗎？”
“沒有。”
“被炒高呢？”
“也沒有。”
“既然都沒有，那華國的房地產行業發展前景巨大，因為縱觀美國和日本，包括其他發達國家，它們的房地產出現沒落，往往伴隨著炒高與過剩。”
說到這，張揚直接蓋棺定論道：“有這么多前車之鑒，你如果追求高收益率，成長型的房地產股票是不二之選，畢竟你還有國債壓倉，哪怕市場有短期波動，也不會大到哪里去。”
沉默了半晌，何婧點了點頭道：“你說得對。”
她刪掉了萬科A，刪掉了保利發展，把張江高科、陸家嘴、深物業A等房地產板塊的成長性股票權重提到最高。
做完這一切，何婧又問道：“張揚你說，我們國家的房地產未來會怎樣發展？”
一秒。
三秒。
五秒。
張揚遲遲沒有回應。
何婧側目看去，張揚已經躺床上睡著了。
“還說再能喝二兩，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在保存文檔后，何婧關閉了電腦，隨后她幫張揚脫掉帶著酒氣的襯衫，也關燈睡去。
……
一夜無話，日月交替。
次日，8月24號。
由于人才公寓隔音較差，張揚和何婧不是被陽光喚醒，而是樓上情侶的聲音。
“咦惹，恁這是咋啦？咋一點力氣都某有，真不中。”
“太累了，有點冒虛汗。”
“虛汗？那恁太不中了，回頭買點枸杞補補。”
“等枸杞買了再說吧。”
聽著樓上耐人尋味的交談，休息了一晚，精力充沛的張揚也開始干活，動靜之大，徹底淹沒了樓上的交談聲。
一個多小時后，張揚與何婧精神飽滿地去上班。
而在樓上的那對情侶，似乎出現了某種爭吵聲。
（相信你只是怕傷害我）
（不是騙我）
（很愛過誰會舍得）
車載音響播放著孫燕資的歌曲，張揚跟著哼的同時，輕車熟路地把奔馳S600駛入長泰廣場A座的地下車庫。
在停好車后，他熄火車輛，并解開安全帶，前往長泰附近的早餐店解決溫飽問題。
不得不說，滬都確實吸引了大量外來務工人員和老板，像廣式的早餐店，長泰就有三四家，它們除了價格略貴以外，味道和粵東本土的沒有差別。
點了兩碟腸粉，四根油條和兩個叉燒包與一杯豆漿，利索解決完溫飽問題，張揚便回到了位于A座大廈六層的財研網。
“張總早上好。”
“張總早。”
兩位前臺小妹熱情地打著招呼。
事業的蓬勃發展，讓張揚心情不錯，微笑回應兩人道：“早上好，吃過早餐了嗎？”
“剛吃過。”
“對，我們剛吃完。”
不同于張揚堂食，她們則是打包回公司吃。
早餐的食物一般都沒什么味道，只要不是螺螄粉、臭豆腐之類的食物，基本不會有人管。
“嗯，我還有事，你們先忙。”
“好的張總。”
“張總慢走。”
離開前臺，張揚徑直返回自己辦公室，屁股剛坐下，穿著白色T恤，搭配黑色熱褲，依舊扎著單馬尾，清純甜美的章擇天敲響辦公室門框道：“張揚哥，周末消息匯總給你整理好了。”
“這么早？”
張揚有些詫異。
“嗯，還有件事情，還有幾天就開學了，我打算干完這周，也就是28號就回去讀書了。”
章擇天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明顯帶著不舍。
聽見要開學，張揚笑了笑道：“好，周五給你結工資。”
“不用不用。”
章擇天連連擺手，語氣認真道：“張揚哥能給我在財研網鍛煉機會，就已經是最寶貴的財富，這段時間我也學到了很多，特別是信息搜集方面的能力。”
“一碼歸一碼，付出了勞動，就應該拿到報酬，況且被何總知道我不付你工資，又得胡思亂想說，會不會是我不滿意你的工作。”
張揚笑著講述利弊。
章擇天可以不要，但他不能不給，畢竟對方是何巧女托關系進來鍛煉能力的。
見說到這份上，章擇天也沒有再推辭，點頭道：“那行吧，按暑假工標準給就好，在剩余的五天時間里，我還會繼續努力的。”
“哈哈，好。”
張揚點頭應答道。
“對了。”章擇天想到了什么，又問道：“學校寒假的話，我能繼續來鍛煉嗎？”
“因為我感覺跟在張揚哥身邊，可以學到很多有用的東西，老師也說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能和張揚哥這種優秀的企業家學習，就是最寶貴的財富。”
此時的章擇天滿臉期待，眼神又帶著抹忐忑，生怕張揚嫌麻煩，拒絕掉她的請求。
“當然可以。”
張揚不假思索道。
經過他的數次教導，章擇天收集消息的能力越發突出，確實可以幫忙節省不少時間。
況且人情嘛，都是你麻煩我，我麻煩你，彼此麻煩出來的。
哪怕不看章擇天的能力，張揚也會看在何巧女的面子上，答應章擇天來入職。
“謝謝張揚哥，那我先回去了，不打擾你忙事情。”
張揚周一還要開例行會議，這點她是知道的。
待章擇天走后，張揚把U盤插入自己的筆記本電腦，然后把文件復制到桌面查看。
1，國家信息中心發布報告預測，三季度GDP同比增長約8.5%，貨幣政策暫無轉向壓力。
2，申銀萬國等機構認為，市場可能慣性反彈至3000-3050點，但量能僅2000億元左右，較前期峰值縮水40%，顯示多頭信心不足，另外多數券商認為，市場已進入“B浪反彈”階段，后續可能過渡到“C浪下跌”，調整周期或持續3個月以上。
3，金陵長江隧道正式貫通，這一工程耗時五年，全長5.8公里，駕車過江僅需5分鐘，是目前國內最長的水下隧道，它不僅緩解了長江兩岸的交通壓力，也標志著隧道工程領域實現重要技術突破。
4，國產科幻電影《機器俠》因票房表現突出、創新市場模式被《新聞聯播》特別報道，這是該欄目首次聚焦國產科幻片，反映了文化產業在政策支持下的快速發展，以及電影市場多元化的趨勢。
5，內草原通過構建“海陸空”三大能源通道，以煤炭鐵路專線、風電基地、油氣管道，推動地區經濟快速發展。
……
8，華俄合作的“螢火一號”火星探測器在俄羅斯航展正式展出，項目計劃2011年發射，標志著華國深空探測技術取得重要進展。
9，國家常務會議提出通過融資擔保、稅收優惠等措施，緩解中小企業融資難問題。
10，市場流傳出小作文稱，“銀監會擬提高商業銀行資本金充足率要求”的消息，可能將大型銀行的核心資本充足率從現行的8%上調至10%，并要求中小銀行同步提高標準。
張揚快速掃視一遍，把它們整理進自己文檔。
單從公開消息面來看，今天銀行可能存在承壓，畢竟有一則市場小作文提到了資本充足率。
但總的來說，華國經濟復蘇的信號非常明顯，不僅是GDP增速達標，還有科技突破和工程完工的各種利好消息。
內容保存進自己文檔后，張揚便開始在高管群艾特全體，讓他們到會議室開例行會議。
……
不到十分鐘。
財研網高管盡數抵達。
張揚站在主位，發表講話道：“在過去的一星期，我們實現了網站流量的企穩與回升，也摸索出了新的盈利增長點和模式，這離不開大家共同的努力和奮斗。”
“啪啪啪——”
會議室響起了掌聲。
有人還不忘趁機拍馬屁道：“都是張總方向把控得好，走高端化的商業路線，是我從業十幾年以來，見過最偉大，最不可思議的決策，讓我們為張總的機智鼓掌。”
“啪啪啪——”
這一次，所有人比上一次拍得更加賣力，更加響亮。
畢竟你鼓掌，領導可能不會放在心上，但如果你沒鼓掌，或者摸魚，領導看得是清清楚楚。
張揚壓了一壓手，示意安靜的同時，繼續說道：“功勞是大家的，我不能一人獨吞。”
“我也懇請各位，保持激情和熱情，只要財研網發展勢頭不減，今年的年終獎，會是大家畢生難忘的超級大獎。”
超級大獎四個字說出那刻，高管們像是打了雞血。
“為財研網肝腦涂地！”
“我們一定不會辜負張總期待，努力實現用戶與付費的雙增長，讓發展勢頭飆到天上去！”
“沒錯，為了張總，為了財研網，我愿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張總怎么說，我們就怎么做，為了財研網而奮斗！”
會議室內，一個個高管口號喊得響亮，就差把心掏出來讓張揚看。
站在主位的張揚面帶微笑，他其實很清楚，現在大家利益是一致的，所以可以團結起來。
如果出現分歧，那不好意思，他們會立馬提桶跑路。
當然了，張揚也可以理解他們，畢竟出來打工嘛，誰不是為了賺錢，沒有錢賺，誰為你賣命。
也正因如此，高管表忠心的話，張揚沒有當真，只是聽個樂子。
待聲音稍稍停歇，他目光看向靜坐的許芷柔道：“還有一項人事任命，那就是許芷柔升為首席執行官，今后財研網的戰略方向，以及‘joker’的IP運營都由她來負責。”
“！！！”
許芷柔一驚。
首席執行官？
如果她沒理解錯的話，這可是企業中負責日常事務的最高行政負責人，其主要職責包括制定公司戰略、領導執行團隊、管理財務與風險、維護企業聲譽等。
張揚這是把財研網交給自己打理了？
“啪啪啪——”
不等許芷柔細想，會議室再次響起掌聲。
“恭喜許總。”
“許總，恭喜恭喜。”
“許總的能力，我們有目共睹，當初就是她堅持走高端路線，才有我們財研網的今天！”
“沒錯沒錯，許總實至名歸！”
其他高管又是一頓阿諛奉承，笑容堆滿了整個臉。
張揚提攜許芷柔也經過深思熟慮，也正如其他高管所說，當初財研網的路線之爭，如果不是她提出高端化+運營個人IP模式，可能現在財研網已經免費化。
也正因為看見了她有足夠的能力，張揚選擇讓對方試一試，看看能不能挑起重擔。
就像上次去美國和巴菲特交談，對方所說的企業經營心得。
[伯克希爾旗下有幾十家公司，從糖果店到航空公司，我幾乎從不過問它們的日常運營，就拿喜詩糖果來說，查克·哈金斯管了幾十年，我從來沒跟他說過你該進多少巧克力，定價該漲幾毛，但他每年都能給我驚喜。]
一個人精力是有限的，在“勝天集團”整合各個公司前，張揚必須找好每家公司的總負責人，這是他的最終規劃。
許芷柔不清楚張揚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想到許芷若有23%財研網股份，她點頭應答道：“感謝張總信任，我定不負所托。”
“嗯，加油。”
張揚回應道。
隨后，各部門都開始匯報上周的數據情況，張揚也趁此機會把位置讓給許芷柔，由她來整合數據，負責財研網的整體運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