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巖點頭，在沙發上坐下。
坐下后，對方給他倒了一杯茶。
“沈先生今天來找我，是準備找我調查誰？”
沈巖沒想到對方這么直接。
他愣了一下后，也直接向對方說出了自己想要調查的人。
“我想要調查一個叫做楊錦的人，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他。”
老方歪了歪頭，過了好幾秒才回答了他的問話。
“我好像是有聽說過這么一個人，他是不是在金融界？”
沈巖沒想到對方還真知道楊錦，他對對方點頭回答道：“沒錯，就是他，他是金融公司的老板。”
說著，他打開自己之前保存好的詞條頁面遞給對方看。
對方接過手機，看了兩眼后就將手機遞還給了他。
“這個人我確實知道，因為他之前上過財經雜志，你是想要調查他？”
沈巖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沒錯，你能查嗎？如果你能查的話，我希望你查的越仔細越好。”
老方輕笑兩聲，端起了桌子上的茶。
“查，我肯定是能查的，關鍵是在于你想怎么查以及你能出多少錢。”
沈巖反問道：“你想要多少錢？”
聽到問話，老方嘆了一口氣。
“看來你是真的沒了解過我們這一行。”
“是這樣的，我們這一行每一次接單的價格都不一樣，之所以不一樣，是因為我們每次接單調查的對象不一樣。”
“說白了，就是要看你調查的對象是誰，以及它的價值能賣多少錢，你要調查的人也算是一個名人，所以它的價格會很高，你確定你能接受嗎？”
沈巖笑了。
他端起桌上的茶，喝了兩口后對老方說：“你難道不應該先告訴我你定的價格是多少，然后再問我接不接受這個價格嗎？”
老方眉毛一挑，明白了沈巖的意思。
“行，那我就先簡單跟你說一下吧，完成你給我們的調查任務的底薪是兩百萬，如果有額外調查的線索，那你就需要給額外的錢。”
“行！”沈巖非常爽快的答應了，“只要你們能夠查出我想要查出的東西，那這個價格我就覺得值得。”
聽到這話，老方哈哈大笑。
之前那些客人不管身價多少，只要聽到價格必定會跟他砍價。
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這么爽快的客人了。
想著，他對沈巖說：“行！就沖著你這么爽快的性格，我到時候還會再附送你一條信息的！”
“對了，在合作之前，你得先打一筆五十萬的定金給我們，這個沒問題吧？”
沈巖點頭，直接掏出手機說：“當然沒問題，麻煩你現在把卡號給我，我現在給你打過去。”
老方一聽，直接傻了。
“你還真是我遇到的客人里最人傻錢多的，我連合同都沒給你簽，你就想打錢給我啊？”
沈巖一邊搖頭，一邊回答道：“我不是人傻錢多，我只是相信呂妍，她當你認識，我相信你不會坑我的。”
一提到呂妍，老方就明白了。
他手一揚，拍了一下自己的腦瓜子。
“你瞧我，年紀大了腦子就是不好使，聊著聊著就把你是小呂那孩子介紹過來的事情給忘了。”
“來來來，我現在去叫助理給你打印一份合同，簽完你就可以給我打定金了。”
沈巖笑著回答道：“好的，沒事，慢慢來，我不著急。”
……
另外一邊，王天正在公司里面操辦一件如火如荼的大事。
“王總，我真的覺得這樣子太過冒險了…”
王天正準備簽文件，門口就被財務部總經理給推開了，他皺著眉頭對財務部總經理訓斥道：“現在進我的辦公室是不用敲門了嗎？！”
被罵后，財務部總經理深呼吸了一口氣，又重新退出去敲了一遍門。
“叩叩叩！”
王天聽到敲門聲了，但是他就是不說請進。
直到敲門聲響了數十次，他才勉勉強強說了一句：“進來吧。”
終于得到應允，財務部總經理連忙拿著一堆文件跑進辦公室。
“王總，關于你剛剛發布下來的通知，我有很多事情想跟您說。”
王天不耐煩的回答道：“我等一下還有一個會議要開，如果你沒有辦法，在五分鐘之內把你想說的話說完，那咱們今天就不用聊了，之后再說。”
聽到只有五分鐘，財務部總經理急得在原地團團轉。
“王總，關于您說的在所有項目里面插入廣告儀式，我認為這件事情還有可以商量的余地…”
王天抬頭瞪了一眼財務部總經理。
“這是我的公司，我說什么就是什么，輪得到你來對我指手畫腳嗎？”
財務部總經理簡直就是有苦說不出。
不是他想對王天指手畫腳，是這件事情它就不能做！
之前他們就因為陳靈安插三無廣告的事情被警告過一回了。
如果這一次再被抓，那他們公司就真的要吃苦頭了。
“王總，之前陳總…不對，陳靈就已經在一個軟件里面安插過三無廣告了，我們那一次已經被警告了一次。”
“如果我們再被抓到一次，這一次我們公司很有可能會遭到上面的停業通知。”
“到那個時候，我們…”
還沒等他說完話，王天就將資料啪得一聲甩在了他的身上。
“我請你來，不是讓你來跟我說這些話的！”
“你就說你到底能不能干，你要是不能干，你就趕緊滾蛋！”
要不是因為現在大環境不好，人到中年難以找工作，財務部總經理也早就已經不想干了。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壓住自己憤怒的情緒對王天說：“行吧，王總，那我們就不談這件事情了，我們來談一下公司財務的狀況吧。”
“這一個月不知道怎么了，幾個項目的回籠資金遲遲沒有到賬，現在我們公司賬面上的資金已經只剩下一百多萬。”
“如果那幾個項目的回籠資金不能在短時間內到賬，那公司的資金鏈就會斷裂！”
王天早就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
他起身，走到沙發邊，平淡的對財務部總經理揮了揮手說：“嗯，我知道了，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