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
足利義滿眼睛越瞪越大,被這兩個字壓的一陣胸悶,喘不上來氣兒。
要是明朝,不對,現在應該叫大明。
要是大明真的有神仙。
那這還打個鳥!?
“大將軍,再下思來想去,也唯有這個解釋才能說的通了。”
“否則風汛的季節,卻風平浪靜,這屬實說不通啊!百年未遇!”
親信在耳邊說道。
足利義滿想反駁,可想來想去,都想不到有哪怕那么一個先例。
本應該是臺風頻發的風汛季節,卻風平浪靜,像這樣的例子,從未見過!
“別慌別慌。”
足利義滿看著像是在安慰親信,但他自己端起來的茶杯卻又不斷發顫,茶水蕩著一圈圈的漣漪。
“再觀察幾天,觀察幾天,說不定只是一時的季節波動,波動而已!”
...
幾日后。
東瀛沿海的一處礁石上,足利義滿站在高處,身后是征夷大將軍府的家臣和親信。
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只有兩個字,難看!
足利義滿心里還要再多兩個字,震驚!
從礁石上遠眺,本應該是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的海面,此時眼睛所能看到的地方,卻一片風平浪靜。
碧藍的海面平的像是銅鏡,甚至看不到一絲波紋。
足利義滿身子晃了晃,往后一倒。
“大將軍!”
“大將軍!”
親信和家臣立刻圍上去。
足利義滿跌坐在地上,已經是滿頭大汗:“不能和大明開戰,大明的底蘊,深不可測,或許他們那是真的有神仙。”
“快去,快去死牢,快去把明使給放了,快去!”
...
這邊,死牢內。
李暄蹲著,用稻草在地上寫寫畫畫。
“東瀛天高皇帝遠,朱元璋那老登管不到這。”
“足利義滿又是征夷大將軍,在東瀛的地位崇高,是絕對的大人物,好面子。”
“要是三次抓,三次都放,我的天吶,我要是足利義滿,我都得羞愧的自殺,太丟人了!”
“有這幾點,這回必死無疑。”
李暄看著地上的字,滿意點頭,感覺這會兒自己像是細數十勝十敗的郭嘉。
朱元璋那老登現在處處是劣勢。
而自己遠在東瀛,掌握主動權,全是優勢。
“無論怎么講,會戰兵力是八十萬對六十萬,優勢在我。”
李暄樂呵呵的模仿奉化口音嘀咕,轉眼就又呸呸呸的搖頭,“不對不對,不能模仿光頭,太不吉利了!”
“不過說一句應該也不會影響啥,哈哈哈。”
正笑著。
聽見外面有動靜,像是很多人來了,腳步聲,兵甲和兵器碰撞的聲音疊在一起。
李暄激動的一下坐起來,想去迎接。
但最后還是慢慢坐了回去。
這次不能再樂呵呵的了,穩妥起見,干脆就冷著臉,一句話不說好了!
...
一盞茶的功夫后。
冷著臉保持沉默的李暄,懵比的站到驛館的門口,身后是狂奔逃去的倭奴士兵。
一陣微風吹過來,有個屎殼郎推著糞球,從李暄身前慢悠悠爬過去。
“我...靠!?我又沒...死?不是殺我!?”
李暄嘴角抽抽,現在感覺好像能理解常凱申光頭的心情了。
明明前一秒,那種勃勃生機,萬物競發的境界,還猶在眼前!
結果下一秒。
就站到了小島上,被冷風吹著沒有一根頭發的光頭,瑟瑟發抖。
“我草!!”
“先生先生!你果然無事,果然回來了!”
驛館的大門這時洞開,朱棣和藍玉帶著一群人迎了出來,每個人臉上的笑容都是發自內心的真摯。
當然,要除開黃子澄和齊泰倆人。
兩個人簡直不敢相信耳朵聽到的。
剛剛還坐在客廳喝茶,正勸朱棣等人要顧及上邦禮儀,孔孟之道,不能給李暄這個賊人幫場子。
結果突然就有小廝來匯報:“殿下,李先生又又又被他們給放回來了,正在門口!”
這消息,簡直不亞于晴天霹靂!
驚天噩耗!
這邊,見到李暄的朱棣、藍玉他們,再三寒暄。
朱棣最是高興,李暄就是大明的鎮國神劍,只要有這把劍在,大明就能所向披靡,所以決不能折在東瀛這種小島上。
“來人!給先生接風洗塵!”
“殿下,他們已經準備好了。”
姚廣孝合掌笑道,這流程熟了,都三次了,放心吧!
朱棣哈哈大笑,拉著懵比的李暄,和藍玉一行人興高采烈的回了驛館。
被落在門口當不存在對待的黃子澄和齊泰,臉已經憋成了茄子。
憑什么!
他竟然沒死!?
這個世界還講不講道理了?
“黃公,他...他怎么又沒死?”齊泰像是死了娘一樣,臉一垮到底:“足利義滿到底怎么想的?”
黃子澄雙眼失神,心里掙扎半天才嘆了口氣道:“老夫現在...現在...覺得允文殿下和那把椅子,越來越遠了。”
說完這句,重重一跺腳,嘴臉當場變了,望著征夷大將軍府邸的方向直接破口大罵:“這狗日的足利義滿,還有臉叫征夷大將軍呢,干脆改名吧!叫烏龜大將軍好了!”
“大人大人!冷靜冷靜!我們是君子,在街上不修口德,這有點不好看了。”
帶來的人和齊泰趕緊拉住黃子澄。
黃子澄卻跳著腳的破口大罵:“不管!老夫今天就罵了!去他媽的!什么狗屁征夷大將軍!去死吧!王八羔子!”
“大人!千萬要冷靜啊!你是君子啊!”
...
翌日,征夷大將軍府,門口一絲不茍站崗的倭奴士兵,歪頭隨便往街盡頭掃了一眼。
然而就這一眼,卻嚇得他臉色當場煞白:“快快快!!快關門!那個人又來了!”
但不等府門關上,李暄就已經催馬趕到,利索的一翻身,直沖府內。
“你到底是不是征夷大將軍?你怎么想的?你說給本使聽聽?你怎么就能忍住不殺我呢?”
想了一夜都想不通的李暄,見到足利義滿劈頭蓋臉就是一頓問。
足利義滿命人奉上最好的茶,“明使,請,請。”
接著諂媚一笑:“明使息怒,我當日是被鬼迷了心竅,后來仔細想想,這能讓賤內侍奉大明皇帝,乃是賤內的榮幸啊!”
“啊...啊!?你說什么?”李暄表情一僵,當場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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