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你說我是鬼!我們還在一起躲彘;難道忘了嗎?我是你大姐呀!”
“你你,你不是人!”仙女弓麗盯著她慈眉善目的臉,驚慌失措地叫出聲來。
范力天和弓麗也看見了,并不那么驚詫;師父不是說了嗎?她是山中的妖女;以挖藥為名,專門勾引男人。弓麗卻很緊張;前次仙女弓麗就是鉆了空子,才擠進來的。世上男人雖然很多,但像良人這樣的好男人就不多了;盯著挖藥的女人說:“你離我們遠點!”
“你忘了嗎?我剛教你吃不孕的果實,怎么可以這么對待大姐呢?”
弓麗轉(zhuǎn)身盯著挖藥的女人問:“你不是說下面有村莊嗎?還有鄰村;現(xiàn)在大自然變遷,山水逆轉(zhuǎn),這么大的變動,那些村莊還能存在嗎?”
“有些村莊不存在了,還有些村莊依然存在!想一想,如果全沉下去了;那這片森林為何還在呢?”
此言讓弓麗想半天也沒想出來,目光移到范力天的臉上喊:“良人;你也聽見了!”
范力天心里一直懷疑師父為了吃人,盡說些為自己開脫的話;通過再三考慮,弄出一句:“既然大姐是附近村莊的,就帶我們?nèi)タ纯矗痪颓宄藛幔俊?
挖藥的女人一個長壽果沒采,心里懷揣著許多想法才到這里來現(xiàn)身的;這小小的要求算得了什么呢?“你們都跟我來吧!”挖藥的女人背著背籮,在樹枝上腿一彎,用力蹬一下,就飛起來了;顯得極為輕松。
范力天正欲飛;被弓麗緊緊拽著,喊:“良人;背我!”范力天考慮拽著飛,還沒背著方便;蹲下讓她爬到自己的背上去,腳一踩滑,差點摔下樹去;還是緊緊抓住樹枝才穩(wěn)住。仙女弓麗早就飛走了,還傳來喊聲:“快點呀!妖女飛到前面去了!”
范力天能接受喊挖藥的女人為妖女;師父也是這么說的:又弄半天,弓麗才抓住范力天的肩,雙手緊緊勒著脖子,兩腳牢牢夾住他的腰,說:“可以了!”范力天用一只手抓住樹枝,讓身體站好,腳一蹬從樹中飛出來;越飛越高,對著仙女弓麗喊:“快走呀!”
順背面的山頭往下飛,看見挖藥的女人背著背籮飄在空中,根本就不像什么挖藥的普通人,像褶奶奶那樣的普通人能飛嗎?仙女弓麗飛得很快,已到挖藥的女人面前,喊:“良人——快點呀!”
范力天背著弓麗已看見山下隱隱約約的村莊,并且有兩處,一處在山背后東面,一處在南面,相隔很近。弓麗也看見了;還在范力天的耳朵邊悄悄言:“真的有村莊呀!”
“我知道師父想吃人,才說了那些話!”
弓麗提出一個奇怪的想法:“這些村莊會不會是妖女變的呀?”
范力天警惕起來,沉思好一會,說:“這座大山是唯一沒有沉下去的大山;山背后的村莊屬于正常;如果是變的,村莊里肯定沒人,咱們下去看看不就明白了?”
山下傳來仙女弓麗的喊聲:“良人——你們不能快點嗎?背著女人還能談情說愛嗎?”
“沒有?不知你想什么呢?”范力天背著弓麗笨笨的飛下去,很快就降落到村莊里;這些房屋全是茅草房,大多數(shù)都是泥巴墻做的,也有少數(shù)的是木質(zhì)結(jié)構(gòu);表面建筑非常簡單,大概由四根大柱子,搭上一個棚架,上面鋪上茅草,也就算完事了。
“哎!你們站在外面干什么呢?”妖女的聲音從泥巴墻邊的門口傳來;仙女弓麗已經(jīng)進去了,像查戶口似的,把人家所有的房間都看一遍,也站在門口喊:“良人,這里很寬呀!她家沒有其他人;趕快進來吧!”
范力天牽著弓麗的手,走進院墻小門,站在院子里說:“這里真的很不錯呀!目光落到大姐臉上問:“家里有幾口人吃飯!”
“原來有四口人;父親和倒插門女婿、一個小男孩加上自己!父親上山打獵,被彘吃了;丈夫為老岳父報仇,背著弓箭上山,再也沒回來。還剩下我和孩子,相衣為命。孩子長到十來歲,上山砍柴,也被彘吃了!”
“你說的彘,難道就是我們看見的那個彘嗎?”
“不!山上彘很多;我們看見的那頭彘已成精,他不但會吃人,還會變成美男子來勾引女人;不是跟你們說過了嗎?鄰村有名女子就被他迷上了,后來受孕,生出……”
“啊!嘖嘖嘖!”弓麗呲牙咧嘴,露出難以言狀的表情,說:“這彘精真造孽呀!為何沒人除掉他呢?”
“村里能用弓箭的年輕人都死在他的口中,還有一些老年人也一樣。”
仙女弓麗提出一個無理的要求,得試探一下:“我們正好沒有去的地方;能不能讓我們在這里住下來!”
沒想到妖女答應(yīng)得很爽快:“能呀!這個村莊還有很多空房子;里面死過人;都沒人敢住;你們在這里方便,就在這里住下;不方便,還可以去別的地方住。”
仙女弓麗自己做不了主,將目光移到范力天的臉上,問:“良人;你愿意住在這里嗎?”
沒等范力天說話;弓麗蹦蹦跳跳說:“我愿意,這里太好了;比山洞不知強幾萬倍!”弓麗當眾拉著范力天的手甩一甩,嗲聲嗲氣,喊:“良人;咱們就在這里住吧!”
范力天倒無所謂,在哪住都一樣;關(guān)鍵要女人們喜歡;隨便點點頭。仙女弓麗隱隱覺得有點不對勁;想半天,也沒想出不對勁在什么地方。
弓麗想起來,面對大家說:“良人還沒給我輸送功力;一路飛不起來,這有多遭罪呀!”
范力天想好了,面對弓麗說:“看見良人腦門上綠色花紋沒有?”
“看見了;當時我還奇怪;良人腦門上怎么會有這種東西?本想問一問,被其它的事打擾;居然忘記問了!”
“你就用眼盯著看,約兩頓飯工夫,就可以了!”
弓麗不能再猶豫了,用雙眼緊緊盯著范力天腦門上綠色花紋;仙女弓麗和挖藥的女人也悄悄盯著;兩頓飯工夫很快就到了;范力天毫無感覺地問:“有何感覺?”
“腦門上綠花紋的光鉆進我的眼睛里去了,一會我的腦門熱乎乎的。良人;我的腦門上是不是也長出綠色的花紋來了?”
范力天看一眼弓麗,又看一眼仙女弓麗和挖藥的女人;她們腦門上都有一朵綠色花紋和自己腦門上的一模一樣。心里“咯噔”一下;這種功力豈不是被她倆也偷學成功了嗎?不過,自己知道就算了,不要聲張!沒想到弓麗咋咋呼呼地叫喚:“良人;她們兩個的腦門上,也有跟你一模一樣的綠色花紋。”
“你問良人嗎?你應(yīng)該問她倆才對呀?”范力天攤開無可奈何雙手,無法解釋。
弓麗不問仙女弓麗,卻把目光移到挖藥的女人臉上,問:“妖女!你怎么可以偷學良人的功力?”
挖藥的女人不用辯護,面對大家說:“良人不止教你;連我倆一起教;要么,也不會在我們面前公開演示花紋!”挖藥的女人將目光移到范力天的眼睛上,射出一縷陰森森光,鉆進范力天的大腦里很迷糊;突然感覺挖藥的女人太漂亮了,比兩個弓麗都美麗,心里十分喜歡,說:“大姐的話很有道理;要么,她倆也不會學到。”
弓麗的身體搖搖晃晃;嗲聲嗲氣的不愿意:“良人,本來你的功力只能給我增加;沒想到你這么偏心,連她倆也增加了!”
挖藥的女人沉思很長時間才說:“良人既然愿意住在這里,說明他愿意娶我為妾;不信你們問問?”
弓麗不相信;仙女弓女更不相信;畢竟剛認識不久;良人不可能這么快就接受她了;況且還是生過孩子的女人;弓麗用莫名其妙的眼睛盯著范力天,問:“良人;你同意納妖女為妾嗎?”
范力天本想說不愿意;然而,他眼里進來的那縷陰光左右著他的大腦思維,情不自禁扔出一句:“愿意!從今往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她是大姐,是我納的妾;弓麗歲數(shù)最小,是我的正室;仙女弓麗排在第二。”
弓麗用奇怪眼睛盯著范力天,而目光移到仙女弓麗的臉上;感覺太不可思議了!仙女弓麗也面面相覷,心里無法理解。
挖藥的女人臉色平靜地面對大家聲明:“我雖然是良人納的妾,但非常忠于良人;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良人喊我干啥就干啥;并且義無反顧地去做!而你們也不用喊大姐了;要叫小妹。雖然我的歲數(shù)比你們大,但是良人納的妾,屬于最小的。”
這話沒問題,弓麗找不到話說;仙女弓麗也能接受。范力天一直持反對意見;心里明白,大姐生過孩子;誰會納這么大的女人為妾呢?然而,自己說的話,被大腦里的陰光所控制,只能聽人家擺布,說:“小妾說的話有道理;就按她說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