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人;妻室只見是個幻影,連人還是怪物都沒看清,怎么會知道是公的還是母的呢?”弓麗王后隨便介紹一下。本來范力天見的也是這樣,還是不相信,目光移到皆空的臉上問:“……”
“阿彌陀佛;啟稟主上;貧僧看見的不是人;可能是個動物!”皆空低頭,雙手合十道。
“動物?人也是動物呀?關鍵是公的還是母的?”范力天重復著剛才的話。
黑妹實在看不下去,面對范力天說:“良人;小妾看見了,是一只公獸!”
“啊?說什么呢?一只公獸!在這兒守什么呢?”范力天不相信自己耳朵。
范神果的膽子很大,對著里面喊:“怪物;你是公的,還是母的?”從里面傳來女人的聲音,問:“你們都是些什么人?”范力天一聽倒抽一口氣說:“是母的;聽聲音是人;說話還能聽懂!你們的眼睛是不是都有問題?說什么怪物?怎么能把人當怪物呢?”范力天不再問別人;要親自介紹一下:“本人是火陰國大王,身邊有一妻一妾;還想納妾;你愿意嫁給本王做小妾嗎?”
“本人已斷絕塵緣,才來到這里的;本想找個道觀做道師,可惜沒有;又想找個寺廟當尼姑,依然沒有。又沒得罪誰?偏偏有個道師說我在這里壞了風水,就用令牌把我鎮在這里了?”
“什么樣的道師,居然敢對你無理?把他找回來;本王將他的狗頭剁下來,為你賠罪!好嗎?”范力天一表深情地說;不知樹里的妖精知不知道。
“別找了?到哪去找呢?他是路過的道師;我不是出去這么長時間嗎?到處都找過了;沒有,就是沒有!”樹里的女人聲音越說越好聽。范力天就喜歡上了,激動之余,大聲喊:“快出來!本王帶你走!一個人在這里有多孤獨呀?多大了?該找良人了吧?”
“不要!男人都是登徒子!要么,不嫁人?找寺廟干什么?只想當尼姑!”
“別當了,被本王看中;以后為你建造寺廟,不就有了嗎?”范力天用雙眼緊緊盯著樹干,多么希望她能出來呀!在樹邊走來走去,顯得很激動。
“你走開,別打擾我!你們都不是什么好東西!”樹里的女人又罵起來了。
范力天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妖精藏在樹干里,說不出來就不出來。范神果的眼睛在鎮妖劍刺開的地方看來看去,喊:“爹,從這里鉆進去,就把她拿出來了。”
弓麗王后不想讓妖精出來,把范神果拽過來說:“果兒,別給你嗲添亂!誰不能鉆進去?關鍵要靠她自己出來;否則會跑掉。”
范力天好像山窮水盡了;抬頭盯著樹枝上的巫師,問:“在上面干什么呢?快下來?把她弄出來呀!”
“呼”一聲,巫師彈腿從樹枝上下來,一伸手,閃出令牌說:“快出來!喜事來了,還藏在里面干什么?知道嗎?鎮住你的令牌是小巫拿下來的;要么,你根本沒機會出來;剛才回來的時候,難道沒看見嗎?這么多人,就等你一個!”
“不要等了!我又不是你們的什么人?趕快走吧!”樹里的女人聲音又說。
“我們走了,你就永遠在樹里;臨走時,還是會把令牌掛在樹干上,看能怎么辦?”巫師說完,用令牌在樹干邊晃來晃去。
好半天里面沒聲音;突然,樹干上出來一個幻影,和剛才的樣子一樣,模模糊糊的,看不清,閃一下,就不見了……
“爹!她跑了!”范神果喊出緊張的聲音。
范力天不緊不慢地對著巫師說:“把她招回來;看她往哪跑?”
巫師就地盤坐,挺胸抬頭,臉露微笑,面對遠方,嘴里“嗚嘟嗚嘟”念一陣,也就一頓飯工夫,幻影又出現在大家的面前,沒進樹干,飄在空中看來看去。范力天的目光落到皆空的臉上說:“你能把她打回原形嗎?”
皆空別樣沒有,要飯的缽盂隨身攜帶,從廣袖里掏出來,一扔,“唰”一下,在空中變大五倍,飛到妖精的頭上,從中閃出白光,將她照住,壓到地下扣著,缽盂變成原來的樣子,一收,回到手中;地下趴著一只小麻猴,樣子很沮喪;皆空一揮手;小麻猴飛到自己手心里;范力天對著仔細查看,也沒看出公母來!
弓麗王后意見挺大,面對范力天說:“不知看什么?明明聲音就是女人的,說明就是母的。不過,一只小母猴要來干什么?”
“王后記不記得,美女弓麗是一條美人魚;成精后,變成的美人可漂亮了;太可惜了!”范力天沒說出來;心里知道被黑妹吃掉了。
皆空把麻猴遞給范力天說:“阿彌陀佛,啟稟主上,她現在變小了,就放在你的手里吧!時間長了,有了感情,讓她下來活動。”
范力天放左手心里,有日晷和麻猴;她趴在手上不動,就像死了一般。范力天緊緊皺著眉頭,問:“為何會這樣?”
“阿彌陀佛,啟稟主上;她被缽盂打回原形,如果想動,必須要把她身上的缽光去掉,才能活動。”皆空把缽盂放進廣袖里。
現在范力天左手有麻猴和日晷,拿著一點也不方便;如果把麻猴放在右手心里,以后閃出天劍來,手無法握劍。皆空看出問題,說:“阿彌陀佛,啟稟主上;這是暫時擺放,待有了感情,就把她從手中放下來。”
黑妹越看越不對勁,盯著范力天說:“良人;不如把她扔掉算了;要么,讓我把她吃掉;負擔就沒了!”
“吃吃吃;美女弓麗是你吃掉的吧?道天尊大師也是你吃掉的吧?他們在該有多好呀!人多好打仗,以后要控制你的嘴;實在不行就用針縫上,就沒人吃了!”范力天說了一陣,心里還不解氣,又盯著黑妹說:“以后不許亂吃!實在想吃,就把紅舌大將軍吃掉,就不用到處打仗了!”范力天說完把麻猴放在右手里——麻猴還是麻猴,一點也不動。
弓麗王后提出一個問題:“良人;讓巫師,皆空和范神果在山上休息一會;我們到小妹的屋里去看看?”
“大娘;我也要去!”范神果緊緊盯著弓麗王后。
“小孩子,去干什么?大娘和你爹有事!”弓麗王后隨便敷衍一句。
“大娘,孩兒知道,你們下去是什么意思?別想瞞孩兒;我一定要跟著去。”范神果“哼哼唧唧”地叫喚。
“你這孩子一點也不懂事!留點空間給爹娘都不行!真是煩死人了!”弓麗王后當面哼哼。
“大娘;三娘的家,孩兒很長時間沒去了,一定要去看看!”范神果緊緊拽著弓麗王后的手;她走自己也走,死死纏著不放。
黑妹看一眼,山上只剩下巫師和皆空,有一種不安全的感覺,對著他們喊:“哎!你們也跟著下去看看吧!”這句話,把范力天的臉氣的黑一陣,白一陣,半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弓麗王后看出問題,對范神果說:“好了,跟大娘走吧!”范神果不管范力天生不生氣,拉著大娘的手甩一甩,跟著飛下山去。
范力天憋得沒辦法,盯著巫師和皆空說:“你們也一起去吧!”
別人說的話不重要;關鍵要范力天表態;巫師和皆空才能順利跟著。范神果和大娘飛到前面去了;范力天,巫師和皆空一起降落在院墻里。黑妹用鼻子嗅一嗅,說:“這里面好像有人!”
范神果學著四娘的樣子“呼呼呼”地嗅一嗅,說:“三娘不在了,這房子是空著的,怎么會有人呢?”此言一出;范力天緊張起來;弓麗王后同樣如此。而巫師,皆空都是第一次來,沒有什么感受。黑妹顯得尤為積極,躡手躡腳來到大門口,發現罅開一條縫,輕輕一推就進去了;身后跟著范力天,弓麗王后,范神果,巫師和皆空;他們的動作都一樣;第一扇耳房柴扉推開,里面沒有東西;第二扇耳房柴扉不用推就是開的;一看,里面有一大堆草,好像有人在里面滾過;又躡手躡腳到第三道耳房柴扉前,亦沒看見東西,從整個房屋來看,到處都是灰塵;墻旮旯隨處都能看見蜘蛛網;桌子上落滿了厚厚的灰塵;此外,只有那一間耳房里堆了很多雜草;說明有人來這里睡過覺;那么,會是誰呢?范力天把目光移到巫師的臉上說:“你算一算,這里睡覺的是什么人?”
巫師要和皆空玩一個游戲,看他倆算的誰最準;范力天很感興趣盯著看;所有的人都過來圍觀;巫師伸出左手,皆空也一樣,都是用大拇指在四個指頭上點來點去,嘴里不知念的是什么東西?一小會,兩人都念完了,一起說:“是個男人在這里住。”
范力天很好奇,問:“你們怎么知道是男的?”
巫師拱手道:“啟稟主上,乾為男,坤為女;指到乾位,當然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