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持缽盂,遲遲扔不出去。范力天又下令:“……”他還是扔不出去,而且雙手不停地顫抖;范力天看出問題,“呼”一聲,噴出熊熊大火,直接將他的身體點著;只見他鬼哭狼嚎一陣,俯沖下去,鉆土就看不見了。再回頭看;鬼大將軍也不見了;挾持著皆空的人亦然。
“良人;鬼怕火,尤其是明火,現在明白了;被綁架的那個皆空才是真的。”黑妹發表了見解。
“有何用?又讓他們跑了!我們的隱形眼在這里不是那么的明亮,不知是不是這里的磁場問題,還是有鬼作祟,才出現這種情況。”范力天也被弄懵了,盯著巫師,問:“你有什么好辦法嗎?”
“啟稟主上,皆空很無能,既不能鉆土,遇到情況也不能處理;就讓他自生自滅吧!”巫師緊緊抱著土罐罐說。
“哎!你怎么也會說這種話?現在正是用人是時候,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再說皆空和尚千里迢迢來投奔本王,無論出于用人,還是出于其它因素,都不能落入敵人之手。”范力天說出了心里的話。
“開始,小巫以為挾持的是假皆空,沒想到還是真的!關鍵是學藝不精,才導致這種結果。留下他,不但不起作用,相反還會給我們帶來很大的麻煩!前次被鬼大將軍打入網中,居然不會縮小從網眼里鉆出來,還要別人把他弄出來,這叫什么大師?連小巫的這點水平也趕不上,真是個廢物呀!”
“你們的情況瞞不了本王?一個見不得一個,互相打壓;生怕人家超越自己;然而,你想過沒有?咱們現在需要人;必須趕快把他救出來;你不是有降眼嗎?拿出來讓它偵察一下,看他們藏在什么地方?”
巫師不敢怠慢,從眼眶里拿出降眼;一扔,俯沖下去,就鉆進土里去了。范力天用鼻子“呼呼呼”地吸,試圖嗅到鬼大將軍身上極腐的氣息;進入鼻孔的不但有他的氣息,還有黑妹身上的香味和一些雜七雜八的味道。范力天到處看;會不會在空中發現被挾持的皆空;如果這家伙還在上面;為何降眼要鉆土呢?
“嗵”一聲,降眼從土中鉆出來,停留在范力天面前說:“啟稟主上,沒找到被挾持的皆空;但發現土下的空間,人來人往,到處都是……”
“呃?”范力天不相信;同時也感到很好奇,說:“跟我來!”
降眼鉆進巫師的眼眶里消失;范力天一個俯沖下去,頭鉆進土中,黑妹和巫師緊緊跟著,尚未鉆進下面的空間;驀然,傳來好聽的音樂聲;探頭出去看,驚呆了;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破爛房子——很有年代感了;什么坐北朝南,坐東朝西,四個方位坐向都有。穿著花花綠綠的人,正在載歌載舞,人們拿著彩旗,上面寫著“歡度鬼節”四個篆字。范力天被這四個字整懵了。目光落到身邊黑妹的臉上問:“鬼節是什么時候呀?”
“良人,這事你要問巫師,他比我清楚。”黑妹的目光緊緊對著外面空間表演的人群。范力天心里疙疙瘩瘩的,把目光移到巫師臉上問:“……”
“啟稟主上,鬼節定為陰歷七月半;這是所有鬼的節日;在鬼節這一天;公鬼會表演節目來表現自己,吸引母鬼的眼球;同樣,母鬼穿紅戴綠,扭動身體,也是為了吸引公鬼的注意;在這一天結為終身伴侶的,會頒發新郎新娘大紅花,上面的祝福語,一般會寫“千年結緣,萬年幸福”的豎條幅;斜掛在肩上,讓人人都羨慕;從而達到新婚夫婦飆升的目的;不過,在別的地方;不知鬼國的情況是不是也這樣?”巫師說完,盯著里面看;突然,閃一閃,鬼大將軍出現在里面,兩個人挾持著皆空;不但不影響載歌載舞,反而所有的人把他們圍起來,唱著鬼歌,內容大意是:“這個和尚肉好食,血味甘腥肉鮮美,一人咬他一小口;尸體肥糯直流油!”
黑妹心里有些緊張,情不自己喊出聲來:“良人;他們想把和尚吃掉!”黑妹說這句話的意思,自己很想沖出去。范力天不是沒考慮到這個問題;如今土罐罐滿滿的,鬼魂裝不進去;跟黑妹商量:“愛妾,你吃一半,另一半讓良人替你來完成。”
巫師聽說,主動把土罐罐抱過來;黑妹接過去,在薄膜上捅個洞,用嘴對著:‘咕咚咕咚”一陣,喝了大半,用手按住那個剛捅的洞,遞給范力天;他用嘴對著,一陣“咕咕咕”全部喝光,剩一滴,也用舌頭舔下;把土罐罐遞給巫師,心里十分躁熱,難以控制,一下就鉆出去了;黑妹也一樣,兩人“唰”一聲,身體拉長;范力天長達兩百米;黑妹到一百三十米,忍不住在其中橫掃,還不停地噴火,到處都是鬼哭狼嚎的聲音,火燒著的地方,濃煙滾滾,一會把空間弄得烏煙瘴氣;幾乎忘記了救皆空和尚。此時,傳來他的喊聲:“主上,救貧僧呀!”
范力天剛看見一眼,又被黑煙擋住了,只好對著那個地方,一龍尾狠狠掃過去,把鬼魂打倒一大片;歡聲笑語,頓時變成鬼哭狼嚎。黑妹張開大嘴不停地吸,一會就吃下很多花花綠綠的人;估計全是母的;會不會有娘炮也不知道。
巫師從土中鉆出來,看見到處都是濃煙,其中隱隱約約發現挾持皆空的兩個陰魂;這不是他的目標;關鍵要找到鬼大將軍,這個家伙很高,隨隨便便都能看見……巫師緊緊抱著土罐罐,扔不出去。范力天飛過來問:“想什么呢?趕快用土罐罐吸陰魂呀?”
巫師豈能不知,關鍵要吸鬼大將軍,聽范力天的命令后,被迫無奈,只好把土罐罐拋出去,“唰”一下,變大一百倍,高高懸在空中,從罐口射出藍光,是罐口的一百倍;這個土罐罐也太大了,看見什么東西,都能全部吸進去……先把挾持皆空的人鎖住,意思不要把皆空吸進去;然而,鎖住了怎么也跑不掉。一吸,三個人全部鉆進土罐罐里。范力天著急喊:“皆空大師,趕快出來呀!”
突然,傳來一聲回應:“主上,不是貧僧不出來;而是巫師要害我!主上,快救我呀!”
范力天也不覺得奇怪;本來巫師就有滅掉皆空的意思;這是在預期范圍之內的事;飛到巫師面前問:“……”
“啟稟主上;土罐罐的光,大家都能看見;被挾持的人避不開;待全部吸完后,再把皆空大師從土罐罐里拿出來,還不是一樣的。”
范力天看一看空中的土罐罐,又想一想巫師的所作所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飛到一邊思考去了。黑妹打瘋了,見什么掃什么;那些密密麻麻的破爛房屋;一掃就是一大片,又對著廢墟上噴出熊熊大火;到處傳來“嗚嗚嗚”的哭聲;時不時伴有凄厲的尖叫。這種尖叫聲,大多數是母鬼的聲音。
濃煙滾滾,把整個空間籠罩;出不去的濃煙,飄在空中形成厚厚的黑云;鬼魂在上面張牙舞爪地動著。土罐罐很快就吸滿了,自己一縮,飛到巫師的手中。過來圍觀的有范力天和黑妹,這兩條龍一點也沒縮小的意思;只是用龍頭對著土罐罐看;巫師將封膜的土罐罐抱過去遞給范力天,透過薄膜往里看;發現土罐罐里面全是粘稠的水,好一會,才冒出一個大泡;對著喊:“皆空大師,你在里面嗎?”聲音出去了,沒有回應;又接著喊……十幾遍后,“噗嗵”一聲,從粘稠的水中,露出皆空的小腦瓜,用手指在薄膜上戳一個孔,將皆空從中拿出來,放在手心里,才有一根火柴棍大。突然,薄膜孔里冒出一陣青煙;巫師慌慌張張把土罐罐抱回去,在上面補上了膜,然而,“哈哈哈”一陣陰森森的笑聲傳來;大家抬頭看,是鬼大將軍;范力天立即噴火燒;還是晚了一步,讓這個家伙逃跑了;范力天唉聲嘆氣道:“太可惜了;明明被土罐罐裝在里面了,又讓他逃跑了。”
“良人;這個土罐罐應該改良一下,能不能在罐肚中間,弄出一個小嘴?對著那兒喝,就不會有這么大的損失了!”黑妹提出自己的想法。
范力天的目光移到巫師的臉上,問:“聽王妃娘娘是怎么說的嗎?”
“啟稟主上,那樣故然好;如果現做一個放在上面,又得單獨為這個罐嘴開光;否則,不會縮小,不會鉆土。”巫師提出經驗中存在的問題。
“這還不簡單嗎?你變一個罐嘴,開光不就完了嗎?”
巫師把土罐罐一扔,在空中轉幾圈,肚子上面就出現一個小嘴,還來不及開光,從罐嘴里冒出一陣青煙,很快就變成陰魂逃跑了。巫師一伸手,接住了土罐罐,在罐嘴上過一下,變出一小張薄膜蓋在上面,青煙就出不來。巫師對著土罐罐肚子上的小嘴,閃出一道金光,直射在上面,約一頓飯工夫,金光吸進去;把土罐罐拋起來,又鉆進土中,從土中出來,發現新造的小罐嘴還在上面。
“救我呀!”一陣細小的聲音從范力天手心里傳來,打開一看,是皆空和尚,對著問:“你不是出來了;怎么還要救你呢?”
“阿彌陀佛,啟稟主上,貧僧想恢復原來的樣子。”皆空提出請求。
“你,你難道不能自己恢復嗎?”范力天奇怪問。
“阿彌陀佛,啟稟主上,貧僧還沒學會,希望主上教一下。”皆空喊出自己的短板。范力天心里怎么就那么不舒服;難怪巫師會說那種話,原來皆空的確存在著這方面的問題。
“良人;不是你說的嗎?咱們正用人之際,就幫他一把吧!”黑妹提醒道。
范力天忍下一口惡氣,把皆空拋起來,用龍氣一吹,立即就變大了,超過以前身體的高度;無論是身高,還是氣質,都比以前好看。范力天對著空中問:“皆空大師,你能縮小嗎?試一試給本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