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這樣的謠言蔓延，林碧霄花了一整個晚飯的時間和杜采薇解釋，畢大總裁不是像她想象的那樣。
杜采薇最后半信半疑地接受了，卻開始有了新的疑惑。
“小林子啊，為什么你好像對畢阡陌很了解的樣子？”
林碧霄語聲一滯，險些咬住自己的舌頭。
“那個……畢總他不是收購了我們漢霄嘛……”她企圖蒙混過關。
然而杜女王格外敏銳：“只憑商業關系，到不了這個地步。你可是連畢總的性取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杜采薇眸光一閃，拉住林碧霄的胳膊，“難道上次的新聞是真的？你們之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關系！”
“沒、沒有啊！”林碧霄連忙搖頭，“我也是猜的……”
“不可能！”杜女王眼中眸光大盛，“小林子，你和畢總之間，一定有什么事情瞞著我……老實交代！”
林碧霄無奈，杜采薇和她近十年的友誼不是蓋的，就連一丁點蛛絲馬跡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嗯，那個，畢總是因為我，才被抓的。”
她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告訴好友，從秦清朗背叛的澄清，到林碧遲搶走支票企圖造謠她和男公關，到畢阡陌過來救人，再到兩人之間的秘密協議。
杜采薇從最開始的安慰，到后來的震驚，最后怕案而起。
“什么？小林子，你怎么能和他簽那樣的協議！”
女王大人一聲吼，餐館里人人側目，林碧霄連忙捂住閨蜜的嘴，在眾人八卦的眼神里，拖起杜女王結賬走人。
兩人一起回到家中，杜采薇手一伸：“協議呢？拿來看看！”
林碧霄老老實實從包里翻出協議遞過去。
杜女王全程黑臉看完。
林碧霄看著好友的臉色那么難看，連忙小心安慰：“沒事的，前一千萬只是假扮女友而已，我只要以后不再找他借錢，就沒關系的……而且這種協議就是君子約定，是沒有法律效力的……”
杜采薇在房間里走來走去，終于忍不住轉身發飆。
“你傻啊小林子！”杜女王痛心疾首，“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輿論壓制，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一失足成千古恨！”
林碧霄被嚇了一跳：“有這么嚴重嗎……其實畢總人還是不錯的……”
雖然有些傲嬌，但是兩次救她于水火之中，還愿意給她借錢。
“你現在簽了這個協議，表面上只是和畢阡陌假扮戀人，實際上你就徹底和他綁在了一起，失去了人身自由！畢阡陌有良心還好，要是沒有良心，就算是一時興起強迫你，只要甩出這份協議，大家都會覺得是你主動爬的床！否則一個人吃飽了撐的為什么要和人約定陪睡的價格？”
林碧霄一時無言，沉默半晌，拉著杜采薇的手在沙發上坐下。
“杜杜，謝謝你這么關心我，你說的那些我都想過，也想清楚了。”她握緊閨蜜的手，看著她的眼睛，“現在漢霄破產塵埃落定，重組的新公司即將成立，沒有人關注事實的真相，但是我不一樣，漢霄是我父親一手打下來的，對于我來說，它和我的兄弟姐妹沒什么不一樣。”
“它是被人搞垮的，這個人還逍遙法外，我一定要查出來。現在我需要錢，沒有人愿意借我這么多錢，但是畢總愿意，這一點我就很感激他……至于你說的負面影響，我會小心防范，說起來畢總也是被我的事牽連進來的，如果沒有我，他現在也不會被這么多媒體黑……”
畢大總裁知道現在媒體把他說成男公關身下的小受，還不知道會是什么表情呢。
杜采薇深色稍緩，但還是憂心忡忡：“我還是不放心，萬一比阡陌對你禽獸呢？”
林碧霄勉強一笑：“如你所說，畢總人帥錢多又高冷禁欲，多少人想睡都睡不到，我睡一下其實也不算虧。”
“你啊，就是嘴上逞強，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杜采薇心疼地抱住好友，半晌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拍大腿撈起林碧霄的手機，“不行，我明天要和畢阡陌見一面，不能便宜了他。”
她解鎖了林碧霄的手機找到畢阡陌的微信，噼里啪啦打下一段話發了過去。
林碧霄猝不及防沒有攔住，湊過去看，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
杜女王發的是：
“畢總，人家和閨蜜說你是我男票，閨蜜羨慕死啦，說要蹭您一頓飯，身為男友您義不容辭的對吧？正好能辟謠證明您的取向哦！”
簡直火上澆油。
“完了完了。”她絕望地向沙發上一倒，“本來還能找機會誠懇道個歉，這下畢大總裁要掐死我了……”
“安啦。”杜女王皮這一下很開心，胸有成竹地拍了拍絕望的閨蜜。
“你這個協議太草率了，既然要簽，當然要簽個細化版的補充條約，這種討價還價的事情就交給專業的我吧。”
這邊廂畢大總裁剛開完董事會，會上一個董事自以為含蓄地提醒了他注意私生活問題，就連董事長也勸他注意身體節制那方面生活，他來者不拒統統笑納。
不過是五個男公關而已，現在的傳聞越盛，反轉時造成的影響和關注度就會越驚人。
林碧霄自黑給公司造勢很有天分，但要論話題度，比起他來還差一點。
他，從來都是話題和輿論的操控者。
正想著，桌上的手機屏幕幽幽一閃，畢大總裁一目十行看完，臉上的表情頓時玩味起來。
光看這短信皮到要上天的語氣，就不可能是林碧霄發的。
這個傳說中的閨蜜，看來倒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啊。
不過踩點倒是踩得很準，他正準備在新公司成立時公布和林碧霄的戀人關系，再次讓謠言不攻自破，同時讓帝華集團分公司——帝漢公司正式進入人群的熱點視線。
既然有送上門的時機，不用白不用。
不過有林碧霄一個就好了，至于她的閨蜜，他可不想再弄出什么“夜御雙女”的勁爆話題……
畢大總裁想了想，撥通了發小的電話。
“左岸啊，明晚一起吃個飯，有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