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碧霄這一哭,畢阡陌可就慌了手腳。
他哪里還顧的上自己還在生氣這回事,連忙半蹲著替林碧霄擦拭著眼淚的同時,還著急道:“別哭啊寶貝兒,我怎么可能不愛你呢?”
“你愛我的話為什么不同意我的辦法?”林碧霄哭雖然哭了,但是她這哭不能白哭,她還沒有失去理智忘記自己的目的。
“……不是,寶貝兒,這是兩回事情,不能混淆在一起了。”畢阡陌很耐心的解釋道,“就是因為我很愛你,所以我絕對不會讓你去冒險,哪怕有一分可能性我都不會同意。”
“你忘記上次你被秦清朗綁架,要是你當(dāng)時出了什么事,大概我也不用活了,你沒辦法理解我的感受。”
傻瓜,我怎么可能會沒辦法理解你的感受?如果出事情的人是你,我一定也是那樣的感受。
林碧霄在心底默默的想著。
但現(xiàn)在她是不講道理的女人,當(dāng)然沒有辦法直接按照心底所想的那樣去說。
“我不聽,這些好聽的話誰不會說,你不答應(yīng)我就是不愛我。”
事到如今,不管是誰都看出來林碧霄這是在無理取鬧,一時間整個別墅里的視線都落在畢阡陌的身上,而且無一例外全都帶著同情。
眼看著林碧霄有越哭越大聲,越哭越傷心的趨勢,所有人都不敢出言相勸,只能面面相覷。
畢阡陌陷入了無限的煎熬當(dāng)中。
他的理智告訴他,絕對不能妥協(xié)。
可是林碧霄的眼淚卻讓他原本堅定的心一點(diǎn)點(diǎn)慢慢的開始動搖。
“好,你答應(yīng)我先別哭了,我就答應(yīng)你考慮你的計劃。”他松口了,但是答應(yīng)考慮已經(jīng)是他能夠給出的最大底線。
“不行,除非你直接答應(yīng)了。”林碧霄卻是吃準(zhǔn)了他,得寸進(jìn)尺。
左岸看到畢阡陌那沉著的臉色是想笑也不敢笑,果然這個世界上就只有林碧霄能夠把畢阡陌給整治的服服帖帖。
“阿霄,你不要鬧了。”畢阡陌的聲線冷了下來,“我是很寵你很愛你,但不能讓你受傷這是我的底線,改變不了。”
“……”
林碧霄看著畢阡陌臉色陰沉,語氣也恢復(fù)從前的森冷,也暗暗在心底咋舌,難道她估計錯誤,入戲太深反而適得其反了?
“那我不管!”她雖然沒有繼續(xù)哭下去,但是也沒有松口。
眼看著整個別墅里的氣氛變得很尷尬,左岸輕咳了兩聲,“那個,我說兩句。”
“你最好說的都是有用的,否則別怪我不客氣。”杜采薇低聲警告著。
“一定都是有用的。”左岸討好的笑笑,“薇薇,在外面給我留點(diǎn)面子撒。”
“這里又沒有外人,你要什么面子,再說了,面子能吃?”杜采薇訓(xùn)斥起左岸來,那也是毫不客氣。
“好好好,不要面子不要面子,薇薇說的都是對的。”
蘇志年在一旁看的傻眼了。
他以為他對喬覃的寵溺已經(jīng)夠沒有底線了,可他面前這兩個年輕人,畢阡陌和左岸卻是長江后浪推前浪,他這個前浪很有自知之明的直覺上岸吧。
不過,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也絕對不會相信這兩人有一天能夠為了心愛的人做到這一步。
畢阡陌的話不用說,整個帝都都知道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王者。而左岸,雖然名聲沒有畢阡陌的大,但其實能力跟畢阡陌不相上下,兩個人只是一明一暗配合的很好。
“阡陌,要我說,其實這件事情也沒有你想的那么嚴(yán)重。”那邊左岸已經(jīng)開始說他的想法。
說起正事兒的左岸侃侃而談,哪里還有剛才那幅老婆奴的模樣,“我覺得阿霄說的有道理,上一次秦清朗是出其不備,這一次我們是有所準(zhǔn)備的。”
“最重要的是,如果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都沒有辦法跟對方抗衡,保護(hù)不了阿霄的話,那只怕……”
左岸的眼眸深了幾分。
他沒有把話說完,但是畢阡陌卻明白左岸想要表達(dá)的意思。
沒錯,他們現(xiàn)在是連林碧遲背后的那個人是方還是圓都不清楚,更不知道對方的能力和實力。
但如果在做好萬全準(zhǔn)備下依然保護(hù)不了林碧霄的話,那如果那個人把所有的事情都攤到明面上來呢?
與其等到將來被動,不如選擇現(xiàn)在主動。
“你說的有道理,但是我……”
“阿陌,還有我們蘇氏的力量。”蘇志年開口了,“如果你們真的打算要將計就計的話,那就算上蘇氏一份。”
“志年,你真的……”喬覃握了握蘇志年的手。
“我早就說過,蘇氏的一切將來都是要留給阿霄的,那么自然要作為阿霄最忠實的后盾。”蘇志年回答的鏗鏘有力。
“還有左家,也隨時都等候你的差遣。”左岸也趕緊表態(tài)。
雖然說他跟畢阡陌本來就是好兄弟,向來都是不分彼此,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他還要考慮到杜采薇的想法。
“那,好吧!”
“你答應(yīng)了,那實在是太好了。”林碧霄一下子就收起了全部的眼淚,就差手舞足蹈。
“……”阿霄,就算你是演戲,那就再演一會兒,哪怕只是哄哄我開心啊。
“既然阡陌你答應(yīng)了,那我趕緊收拾一下,今天我就跟小姨回去住。”林碧霄忽然就好像是被杜采薇給附了身一般,說風(fēng)就是雨的雷厲風(fēng)行起來。
“叮當(dāng),你趕緊的跟我去收拾我的行李。”
林碧霄吩咐完叮當(dāng)又自言自語,“好像也不用收拾太多,畢竟我是跟你吵架之后離家出走。”
畢阡陌滿臉黑線。
早知道她是這樣一副反應(yīng)的話,他說什么也不肯松口的。
然而,現(xiàn)在反悔已經(jīng)太晚了。
他伸手一把就拉住了林碧霄的胳膊,“你這是把我們都當(dāng)成不存在嗎?”
“沒有啊!”林碧霄回答道,“我只是覺得,既然我們要演的話就要抓緊時間才行,要不然就不夠逼真了,為什么我們沒有在看到新聞第一時間吵架?”
“……”說的真有道理,但是他的心里面還是很不爽。
到底還是喬覃有些看不下去了才開口勸了一句,“阿霄,雖然我們都同意了你的辦法,但也還是要商量一下具體的細(xì)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