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試圖接近或者已經接近過畢阡陌的千金名媛都知道,在嫁進畢家這條路上關慕華會起到多么關鍵的作用。
沈清溪當初走的便是關慕華的路線,那時候關慕華還是非常受用的。
但是,在沈清溪之前還有一個蘇可兒。
蘇可兒和畢阡陌的關系卻有一些特殊。他們是在國外認識的,蘇可兒是畢阡陌的直系學妹,又加上同是帝都人,關系自然就比其他的同學要親近一些。
畢阡陌又是一個很難不讓女人動心的男人,蘇可兒自然也不例外。
她對畢阡陌的心思在當時的同學當中根本就是眾所周知的。畢阡陌也因為她的心思拉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而就在這個時候,蘇可兒表明了她是蘇志年女兒的身份,企圖通過這一點來讓畢阡陌改變對她的態度。
畢阡陌的態度的確緩和了不少,但也明確的拒絕了她的愛意,表明了只把她當成妹妹來對待。
那時候,畢阡陌心里是有人的。
蘇可兒并不知情。
她被拒絕之后傷心之下跑去酒吧買醉,而就是那一次發生的意外讓畢阡陌對蘇可兒心底多了一份自責。
蘇可兒因為醉酒被幾個男人欺負,最后還懷了一個不知道生父是誰的孩子,一直到四個月顯懷才察覺。
畢阡陌的確是因為內疚而想要對她負責,從而將她帶回到畢家過。
一開始的時候,關慕華的確因為她的肚子而對她和顏悅色,但偶然聽到畢阡陌和蘇可兒的對話時才知道事情的真相,那之后說什么都不同意。
就算后來蘇可兒把她父親蘇志年搬出來,關慕華也沒有松口,畢方舟也同樣不贊同。
當然,他們之間沒能夠走到最后的原因更是因為畢阡陌對她本來就只是內疚,而不是感情。
“我知道你們的態度了。”
蘇可兒收起了思緒,恢復了冷靜,“既然這是你的選擇,那我祝你們百年好合。”
她意味深長的看了林碧霄一眼,又淡淡笑著跟畢阡陌說道,“不管怎么樣,我還是希望你剛剛答應我的事情能夠算數。”
“那件事情,”畢阡陌沉吟了一下,“算數。”
“那就好。”
話落,蘇可兒就轉身離去,繼而就像是一只花蝴蝶一樣穿梭在了人群當中跟商界名流相談甚歡,跟剛才臉色蒼白的她仿佛判若兩人。
畢阡陌的眸色一沉,很明顯的就是不太贊成蘇可兒的做法。
他的心里還是在乎蘇可兒的吧?
林碧霄不動神色的拉開了和畢阡陌的距離,靠向關慕華,“媽,剛剛謝謝你。”
她不是一個不懂得感恩的人。
“傻丫頭。”
關慕華這會兒卻是再也沒有辦法掩飾對林碧霄的疼愛,“你不怪過去我對你做的那些就好。”
林碧霄輕輕的搖搖頭,“其實,我真的從來沒有怪過您。”
事實上,她也只是曾經為了自己插入到他們母子之間造成畢家不和而感到自責。
“那就好。”
“媽,我今天能不能,”林碧霄停頓了一下,“能不能跟你去老宅住一晚上?”
她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不行!”畢阡陌清冷的嗓音比關慕華的提前一步響了起來。
林碧霄置若罔聞,依然盯著關慕華。
“你憑什么說不行?”關慕華諷刺了大兒子一句之后,又笑意盈盈的看向了林碧霄,“要等你主動說這一句可真不容易,就沖著你這一句,你爸今天只能睡書房。”
“謝謝媽!”
林碧霄心底狠狠松了一口氣。
她現在真的有點不知道要怎么面對畢阡陌,她想要說服自己,那不過是過去的事情,重要的是他的現在和將來都是屬于她的。
可她跟大多數女人一樣,沒辦法不去在乎,在乎她深愛著的男人曾經深愛著另一個女人這件事情。
“阿霄!”畢阡陌瞇了瞇眼睛。
“這件事情就這么說定了。”林碧霄知道畢阡陌想說什么,急忙就打斷了,并且挽著關慕華的手就跟其他的貴婦聊得很是‘歡快’。
畢阡陌握著酒杯的手微微一緊,他哪里會看不出小女人是在硬裝、在逞強。
他很想不顧一切的上去拉走林碧霄,把話徹底說清楚。可他也很清楚的知道她明顯不愿意,這時候說再多可能都是白說罷了。
畢阡陌在心底微微嘆了一口氣。
在商場上從來都是運籌帷幄的他唯有在林碧霄這個小女人面前總是束手無策。
他跟人交流的時候依舊談笑風生,但只有自己才清楚到底有多心不在焉,眼角的余光也一刻都不曾離開過小女人的身影。
素不知,看風景人站在橋上看風景,而他亦成了窗口那人眼里的一道風景。
蘇可兒在轉身離開之后保持了低調,但視線卻并未從畢阡陌身上移開。
哪怕人群卓然,她還是一眼便能夠找到他的身影,跟他出色的外表卻沒有多大的關系,那是她放在心上多年的男人,他的模樣早就已經烙印在了心上無法磨滅。
“可兒小姐,”角落里走出一道聲音,低沉的聲音之中略微帶著幾分戲謔更多的卻是嘲諷,“這么癡迷的眼神可不該是成大事者該有的。”
蘇可兒收回視線,面無表情的看了沈家明一眼,“這是我的事情,就不需要沈先生操心了。”
“倒是沈先生,既然來了就打算在角落里呆著?這可不想你的作風。”既然對林碧霄有意思,這會兒不是應該上去刷好感度么?
“蘇小姐,只是在關心我?”
沈家明貼近蘇可兒,他的呼吸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掃過,兩個人的姿勢極其曖昧,可對話卻連半點情緒都不帶。
“我關心的只有我自己的利益。”蘇可兒笑的很歡,但那笑意卻怎么也不到眸底。
她跟沈家明同樣是早就熟識,不過這些年的交集并不怎么多罷了。沈家明太過勢力,畢阡陌又向來看不上,蘇可兒向來是朝畢阡陌看齊的。
“可兒,你知道,我喜歡乖一點的女人。”沈家明的唇角多了一抹邪肆的弧度,“別忘了,我們現在可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你擺脫不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