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歐陽便到仁和報道,而跟他一起到仁和的除了想盡一切辦法都要轉院過來的蘇志年和蘇可兒父女兩人之外,還有覃護士長。
好巧不巧的是,覃護士長除了繼續擔任護士長之外,還負責蘇可兒。
誰都知道,這并不是巧合。
但誰也不會在這個關鍵時候開口,除了蘇可兒。
“這一定是林碧霄故意的,故意想要整我?!?
她咬牙切齒的低吼著,而且是當著蘇志年和歐陽的面兒。
蘇志年只是微微動了動嘴唇,一個字都沒說。
歐陽嘲諷的笑笑。
“你笑什么?”蘇可兒在轉院到了仁和之后,對歐陽的不滿又增添了幾分。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過河拆橋?
“我笑蘇小姐果然健忘。蘇小姐之所以出現在仁和難道不是自己求來的?”
歐陽難得是在跟她說話時候笑著的,但這笑落在蘇可兒的眼里卻極其的諷刺,還不如不笑的好。
“而且我覺得辛醫生的安排也沒有任何問題,畢竟沒有比我和覃護士長更了解蘇小姐的身體狀況了?!?
話落,他并不理會蘇可兒扭曲的嘴臉揚長而去。
如同預料當中的來到了仁和的歐陽并沒有松一口氣,他還必須得接觸到畢阡陌才算是完成沈家明交代下來的任務。
雖然他并不是很想那么做,但有時候就是有那么多的身不由己。
歐陽覺得他才剛剛到仁和,如果表現的太冒進的話會引起辛燁的懷疑,或者說他的行為其實早就已經引起辛燁的懷疑了。
他不想這么快行動,卻又怕夜長夢多。
歐陽的心里很是糾結,不知道到底該怎么選擇才是正確的。
然而他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覺得很困難的時候,一個絕佳的機會就那么送到他的面前——畢阡陌病情反復,需要進行二次開刀。
到底是什么樣的情況會導致畢阡陌需要再次手術?
歐陽還沒有把這個問題想明白,就被辛燁的一通電話召到了會議室。
而此時的會議室里,辛燁正一臉嚴肅的跟專家討論著有關于畢阡陌第二次的手術方案。光光從會議室里的嚴肅程度來判斷,就知道畢阡陌的情況大概不是很好。
“師兄,我覺得我并不是很適合這個會議?!睔W陽進門聽了一會兒之后才開口,“我才剛剛到仁和,以我資歷……”
“你的資歷怎么了?”辛燁語氣很是急躁的打斷了他的話,“你我師出同門,難道我不知道你什么水平?”
“可是……”
歐陽的唇角有著一閃而逝的弧度,視線卻落在了會議室那些專家的身上。
很明顯的,他是想要告訴辛燁他之所以糾結全部都是因為這一群專家并不是那么友善的視線。
“你不用管他們,自己沒本事還不讓別人有本事了?”
辛燁的話讓在場的專家都抽了抽唇角,不是讓配合演戲么怎么還扯上人身攻擊了?
歐陽有他的目的,而且這個目的辛燁很清楚的知道。
他現在做的一切不過是將計就計,而能夠出現在會議室里的專家自然也是他辛家百分百能夠信任的,在歐陽進來之前就已經被辛燁反復叮囑著。
“辛少,我覺得歐陽醫生太年輕,而且他到底是剛來我們仁和,這萬一要是……”
“萬一什么萬一?”辛燁沒等他把話說完就直接瞪了他一眼,“歐陽不行難道你行了,你要是行的話就馬上拿出方案來?”
“這……”那位專家立馬就是一副一臉為難的樣子。
“拿不出方案就給我閉嘴?!毙翢詈苁窍訔壍恼f了一句之后再次看向歐陽,“歐陽,你要對自己有信心?!?
“你知道我絕對不會允許畢阡陌出事兒的,”辛燁忽然就垂了垂眼眸,“你要知道畢阡陌一旦出事的話,也就意味著整個帝都商界將重新洗牌,或者是翻天也不一定?!?
“所以歐陽,我拜托你,這次一定要幫我這個忙?!?
“……”
歐陽想說,你已經把所有的話全部都給說了,我還能說點什么?
“好,師兄,我答應你?!彼嵵仄涫碌狞c了點頭,“那我先去了解畢先生的狀況。”
“去吧?!?
辛燁目送歐陽離開之后才握著拳頭舉了舉手臂,“yes!”
他覺得他完全是被家族事業給耽誤了演技啊,否則的話以他剛才那爐火純青的演技進駐娛樂圈的話一定是分分鐘捧回影帝獎座。
至于剛剛配合辛燁演出的那兩位專家則表示他們已經對戲精少東家免疫,get不到他的演技只覺得有些辣眼睛罷了。
歐陽要參與畢阡陌二次手術的事情很快就被覃護士長知道了,她當下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打電話給了喬覃。
這也是喬覃一并將她轉過來仁和的原因——隨時盯著歐陽的一舉一動。
喬覃是知道畢阡陌‘昏迷’實情的,乍一聽到二次手術的時候也被嚇了一跳,難道出現什么意外了?
她顧不得正在跟蘇志年辦理簽字離婚這事兒直接打電話給了林碧霄。
“小姨,你放心,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林碧霄這會兒已經是接到通知正在往醫院趕,電話里也不好跟小姨說的太多,只是這么回復了一句。
而喬覃這是因為林碧霄肯定的語氣而放松了不少。
“不管怎么樣你得好好顧著自己的身體,畢竟還懷著孩子。”
她看到一邊正伸長脖子張望著她情況的蘇志年,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一會兒我這邊完事之后也會馬上趕去醫院的。”
掛完電話就看到蘇志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有什么話直說!”
喬覃現在對蘇志年是半點溫柔都沒有。
“阿覃,我……”
“如果還是之前那些老調重彈的話,我勸你還是不要開口的好。”喬覃一字一頓的說道,“因為不管你說的多么天花亂墜也改變不了你我的結局?!?
“不是的,我就是聽到你剛剛提到醫院,是不是發生什么事情了,有沒有什么是我能夠幫的上忙的,不管怎么樣我們畢竟夫妻一場,我……”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