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呼~哈呼~”
夜婉傾將趴在桌上睡著的少女抱到床上,幫她蓋上被子。
“小家伙有時候還是挺聰明的嘛。”
夜婉傾伸手在涂山雪耳朵上揉了揉。
涂山雪不安的甩了甩腦袋,夜婉傾見狀也不再繼續。
......
涂山雪驚人的學習能力,使她僅僅用了四天的時間,便學會了這個世界的基本語言。
對于這個速度,涂山雪自己都感到驚訝。
畢竟前世背一個英語單詞都要死要活的。
用夜婉傾的話說,就是涂山雪的精神力遠超常人,所以才會有這么強的學習能力。
“小家伙,既然你已經學會說話了?!?
夜婉傾意味深長的看著面前嬌小的少女,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那么,你該怎么稱呼我呢?”
“嗯?”
夜婉傾故意拖長了尾音,等待著涂山雪的回答。
來了,真的來了。
雖然早就想到會有這一天,但此刻涂山雪還是感覺自己的心怦怦直跳。
“圣女殿下?”
涂山雪的聲音細若蚊蠅。
或許是因為這四天來,夜婉傾并沒有對自己做出任何過分的事。
令她心中還是抱有一絲僥幸心理。
人就是這樣,一個經常做壞事的人,有一天突然做了一件好事,你就會下意識認為她改邪歸正了。
“你說什么,我沒聽清再說一遍!”
夜婉傾聽見涂山雪喊自己圣女,眼睛危險的瞇起,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涂山雪。
四周的溫度都在這一瞬間,似乎降低了不少。
“圣...圣女......”
涂山雪剛想說圣女大人,然而順著夜婉傾的目光望去,發現之前鎖著自己的鐵籠不知何時又出現在了房間中。
之前那些不好的回憶,一股腦地涌了上來,頓時令她面色蒼白。
強壓下心中的屈辱改口道:“主人。”
聲音很輕,不仔細聽甚至聽不見她在說什么。
夜婉傾聞言,嘴角含笑:“你說什么,我沒聽清?”
涂山雪抬手抹去眼角的淚水,將所有的不甘與淚水全部壓進心底:“主人!”
“剛剛風有點大,沒聽清,再說一遍。”
涂山雪再次提高自己的聲音:“主人!”
夜婉傾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她知道涂山雪的骨頭很硬。
對于這種骨頭硬的,最好的辦法就是一寸寸的將她的骨頭砸爛:“聲音太小,我聽不見?!?
涂山雪只覺得此刻自己的尊嚴正被夜婉傾踩在腳下,一點一點的磨滅。
她近乎嘶吼著喊出:“主人!”
話落,淚水如斷線的珍珠,不住的從眼角落下。
整個人也似乎失去了所有力氣,跌坐在地。
夜婉傾看著面前楚楚可憐的少女,心中雖有一絲不忍,卻被她強壓下。
她能感覺到此刻的涂山雪,體內還有著屬于自己的傲骨,只有將她的傲骨全部粉碎。
面前的少女才會真正成為一只聽話的寵物。
她蹲下身,伸手輕輕撫過少女的臉頰:“只要你聽話,便不會再把你關進籠子里?!?
夜婉傾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溫柔。
“記住,不要試圖結束自己的生命,后果你是知道的?!?
涂山雪只能默默點頭,看著面前的夜婉傾。
變強變強變強!
想要變強的心,從未在哪一刻如此強烈。
她要變強,將夜婉傾關進小黑屋,讓她喊自己主人!
夜婉傾見狀,嘴角微微勾起。
這只蠢狐貍,所有的情緒都表現在臉上,這是怕自己猜不出她心中的想法?
只是...如果涂山雪就這樣屈服了,她夜婉傾還會感到無趣。
她伸手揉了揉涂山雪的腦袋:“我最喜歡你這種,看我不爽,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只是,下次不爽的時候,最好把你的心思藏進心里?!?
“不然......”
夜婉傾一把將還在怒視自己的涂山雪抱到床上。
“噠咩......”
涂山雪想要反抗,只是在絕對的力量差距面前,涂山雪的反抗,沒有絲毫作用。
......
不知過了多久,涂山雪悠悠轉醒,看著身后一團徹底炸毛的狐尾。
剛想要起身,才發現全身酸軟無力。
“瘋女人壞女人瘋女人壞女人!”
夜婉傾走進房間正巧聽見涂山雪的聲音。
而涂山雪也正巧感受到有人來,看向夜婉傾。
一瞬間,心拔涼拔涼的。
夜婉傾面無表情的走向涂山雪,將一枚紅色丹藥遞給涂山雪。
“吃下去?!?
涂山雪聞言,心中一驚弱弱的問道:“我可以不吃嗎?”
夜婉傾眼神一寒:“你可以試試。”
涂山雪心頓時沉了下去,夜婉傾卻不耐煩了:“是不是又想關小黑屋了?”
“嗯?”
涂山雪眼角泛紅,雙手顫抖著接過丹藥,卻遲遲不愿吃下。
“我數三個數,3!”
“1!”
涂山雪一驚,3結束怎么直接就1了,2呢?
頓時也顧不得其他,閉上眼睛,視死如歸般將丹藥塞進口中。
夜婉傾見狀,這才滿意的笑了笑。
涂山雪這才敢開口詢問:“這是什么丹藥?”
夜婉傾瞥了涂山雪一眼:“就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丹藥。”
涂山雪聞言整個人都不好了,只覺得小腹處似乎有一團火在燃燒。
這團火順著經脈在體內游走。
身體在此期間逐漸變得滾燙,就連皮膚也變得通紅
涂山雪感受著身體的變化,眼角再次落下一滴屈辱的淚水。
她竟然給自己吃......
夜婉傾見涂山雪又哭了,不禁皺了皺眉,不就是枚洗髓丹?
又不是什么珍稀丹藥,至于這么感動嗎?
都感動哭了。
夜婉傾表示她搞不懂小狐貍的想法。
伴隨時間的推移,洗髓丹的藥效徹底發揮。
只見涂山雪身體上浮現出密密麻麻的血珠,一瞬間便將身下的床鋪染成血色。
“呃......啊......”
涂山雪忍不住痛呼出聲。
火焰不斷燃燒涂山雪體內的雜質,劇烈的疼痛使她近乎暈厥。
夜婉傾看著涂山雪此刻的情況不禁皺眉。
“小家伙體內的雜質怎么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