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婉傾愿意給涂山雪一定的自由。
但這一切的前提是建立在她聽話的基礎上。
如果涂山雪不聽話的話,她不介意將她身上最后一根羽毛拔掉。
......
“夜七姐姐,可以帶我去藏書閣嗎,我想去看看有沒有適合自己的功法。”
涂山雪從夜婉傾修煉室離開后,便開始為三個月后的逃跑做準備。
現在的她對于這個世界的了解還是太少了。
如果想要離開后能夠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至少要對這個世界有最基本的了解。
但這些問題,她又不敢直接詢問夜七,便只能去藏書閣試試運氣了。
只是......
“小主人,您就別難為我們了,不能離開圣女宮的范圍,是圣女殿下的命令。”
夜七看著面前的涂山雪,雖然自己很想放她出去。
如果自己真的放她出去,被夜婉傾知道的話,后果不是她可以承擔的。
涂山雪上前一步,來到夜七面前。
“夜七姐姐,主人她閉關了,我去藏書閣很快就會回來,她一定不會知道的。”
涂山雪兩只小手扯住夜七的衣角在那晃啊晃,同時兩只卡姿蘭大眼睛眨呀眨的。
夜七看著面前只到自己胸口的涂山雪,本想繼續(xù)拒絕。
但看著她對自己撒嬌,那副惹人憐愛的樣子,實在是不忍心繼續(xù)拒絕。
不禁在心中想到:“圣女殿下不讓她出去,是怕被司馬甲霍報復,如果自己一直跟在身邊的話,應當就沒問題了吧。”
想到這里,夜七半蹲下身體,看著涂山雪,嚴肅的道:“去藏書閣可以,但我會跟你一起前往藏書閣。”
涂山雪聽見夜七答應自己,懸著的心終于落下。
“謝謝夜七姐。”
雖然夜七跟著自己會有些麻煩,終歸是出去了。
見涂山雪沒有拒絕自己跟隨,夜七也是長松一口氣。
她很怕涂山雪既要出去,又不允許自己跟著。
......
到了藏書閣,涂山雪便開始尋找有關靈魔界基本信息的書。
過程中為了不被夜七發(fā)現自己的意圖,自然是要看一些功法類書籍。
夜七自然是沒有發(fā)現涂山雪有什么異常。
這樣的后果便是......
“小主人,時間不早了,咱們該回去了。”
夜七開始在身后提醒涂山雪。
只是,涂山雪還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書。
若是就這樣回去了,她不確定自己是否還能出來。
就在涂山雪準備放棄的時候,目光似有若無的掃過角落。
“咦~”
她輕咦了聲,連忙走過去,將一本書拿到手中。
《靈魔錄》
涂山雪見夜七似乎沒注意到自己的動靜,連忙將書藏起。
“夜七姐姐,我們回去吧。”
夜七聞言只認為是涂山雪看累了,并沒有多想,便帶著涂山雪回圣女宮。
二人離開后沒多久,一個人影出現在之前涂山雪的位置。
司馬甲霍看著書架上空掉的位置,眼睛微微瞇起。
今天一天他都在暗中跟著二人,等著涂山雪落單的時候將她抓住,然后狠狠侮辱一番。
只是,兩人竟是一天沒有分開過。
這讓他根本找不到機會出手。
夜七本身的天賦在魔宗也是親傳弟子的水平。
修為達到了金丹初期,而自己只是筑基期,顯然不是對方的對手。
......
二人回到圣女宮的時候,夜婉傾依舊在閉關。
這讓二人長松一口氣。
涂山雪也在第一時間回到修煉室,坐在萬年玄冰臺上,迫不及待的取出《靈魔錄》開始看了起來。
這本書記錄的是兩年半前的靈魔界。
因此,比起現實內容上存在滯后性。
即便如此,也是讓涂山雪對靈魔界有了大概的了解。
書上除了靈魔界一些基礎常識、各種靈果、丹藥外。
還記錄了大大小小勢力數千個。
這些勢力中,擁有元嬰強者坐鎮(zhèn)的一流勢力的數量不到三位數。
然而,這些一流勢力在三大頂級勢力面前,連垃圾都算不上。
魔宗、流云天、彌天寺。
這三大頂級勢力都至少有一位化神的存在!
元嬰強者的數量更是數不勝數。
然而,最令涂山雪震驚的便是,這本書最后的百歲以下天驕排行榜。
第一名,魔宗圣女,夜婉傾,元嬰中期。
涂山雪看到這里,忍不住震驚的張大嘴巴。
她想過夜婉傾會很強,因為她也聽說了夜婉傾靈魔界第一天才的名號。
只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夜婉傾竟然會是元嬰中期。
靈魔界一流勢力最強者也不過元嬰境,也就是說現在的夜婉傾甚至可以自己建立一個一流勢力!
第二名,流云天天女,司瑤,金丹大圓滿。
第三名,彌天寺佛子,渡世,金丹大圓滿。
看到這里,涂山雪拿著書的手都在顫抖。
只覺得人生一片灰暗,前方的路根本看不見任何希望。
自己竟然還想著未來超越夜婉傾。
司瑤與渡世,作為其他兩大頂級勢力年輕一代最強者,天賦自然不必多說。
即便如此與夜婉傾之間的差距亦如鴻溝。
“難怪她會教我如何修煉,根本不害怕自己超過她。”
“或許在她眼中,我只是個小丑罷了。”
涂山雪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
也是在這一刻,因為三個月后夜婉傾執(zhí)行任務帶來的喜悅蕩然無存,大腦也瞬間清醒。
“三個月后我真的能離開嗎?”
仔細想來,夜婉傾為何要告訴自己這件事?
這樣一想,涂山雪后背頓時被冷汗浸濕。
涂山雪就這樣坐在玄冰臺上思索了整整一夜。
......
“小家伙在干什么呢?”
夜婉傾從閉關中醒來,習慣性用神識掃向對面涂山雪的修煉室。
此刻涂山雪正拿著一本書在看。
似乎...看的挺認真。
夜婉傾作為元嬰強者,只要她愿意,神識甚至可以覆蓋魔宗每一個角落。
甚至連地上的灰塵,都可以清楚的感知到。
更不用說涂山雪手中那么大一本書了。
只是...當看清涂山雪看的是什么時。
夜婉傾面上的神情有一瞬間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