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落下后,涂山雪便覺得心臟的位置傳來一陣刺痛,面色也在一瞬間變得蒼白無比,與此同時整個身體也在微微的顫抖著。
涂山明月自然能感應到身旁少女的變化,心中也是微微感到一陣心疼,畢竟在他的心中涂山雪終究還只是一個孩子。
終于......
在司瑤與陳曦坐到青丘狐族為二人準備的座位后,涂山雪聲音沙啞的道:“爹爹......”
“我需要回去鞏固一下剛突破的境界......”
涂山明月聽見少女的話,只是微微看了她一眼,見到對方蒼白的面色,深深的嘆了口氣后,還是點了點頭,他自然知道鞏固境界什么的只是涂山雪為了離開宴會的理由。
真正的目的無非就是不想繼續見到司瑤罷了。
見涂山明月點頭,涂山雪轉身向著眾人行了一禮,隨后少女清冷的聲音在會場中響起:“各位前輩,晚輩僥幸突破,如今境界不穩,需要穩固,故此失陪......”
聽見涂山雪的話,在場各大宗門的修士皆是愣了一下,青丘的小公主竟然要提前離開會場,這可是青丘為她舉辦的生辰宴。
只不過眾人一想到剛剛涂山雪的確是當著他們的面突破的半步元嬰,剛突破的境界也的確需要及時穩固不然可能會出現境界跌落的風險。
再加上所有人都明白,這場宴會雖然名義上是青丘為涂山雪舉辦的生辰宴,但實際上就是為了震懾與拉攏各大宗門,便更不會有任何意見。
“小公主哪里的話。”沈旭聽見涂山雪的話,當下率先開口:“今日能夠親眼見證靈魔界歷史上最年輕的半步元嬰修士,便已不虛此行!”
在場眾修士聽見沈旭的話,皆是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是啊,能夠見證小公主突破半步元嬰,便已是我等的榮幸。”
無論是因為涂山明月的威懾,亦或是流云天與魔宗的示好,場中竟是沒有任何人對于涂山雪的提前離場有任何意見。
聽見場中的聲音,涂山雪長松口氣,她本以為會有人對于自己提前離場而有意見,如今看來是自己多慮了,隨后她再次向著眾人行了一禮后,轉身離開會場。
場中司瑤看著涂山雪離開的背影,微微瞇起眼睛,下一秒也從座位起身,向著涂山明月行了一禮后,便緊跟在涂山雪之后離開會場。
感應到動靜的涂山明月只是看了一眼,心中了然司瑤大概率是去找涂山雪了,只希望二人這一次可以將誤會解除,隨后便不再理會。
而莫芊羽則是看了眼陳曦身旁的空位,隨后看向二人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看來,司瑤與涂山雪之間應當是發生過什么......”
......
另一邊,涂山雪離開會場后,并沒有直接回到小院,而是來到后山,在一座小山丘上停了下來:“你跟著我做什么?”
因為司瑤并沒有想要隱藏氣息的意思,因此剛一離開會場,涂山雪便感應到跟在自己身后的司瑤。
“我們之間,應當是有著一些誤會的。”
聽見司瑤的話,涂山雪轉頭看去,此刻對方依舊是那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與之前險些將自己斬殺的時候一模一樣:“誤會?”
“你險些將我斬殺,這也是誤會?”
涂山雪聽見司瑤說二人之間有誤會,險些被氣笑了,因為一個誤會,就險些將自己斬殺?
若為夜婉傾在最后時刻開口讓她留自己一條命,是不是就真的將自己斬殺了?
為什么對方現在可以如此平淡的說出這只是誤會的!
“嗯。”
聽見涂山雪的話,司瑤依舊是面無表情,在她看來當時的確是一場誤會。
若是那時候自己知道涂山雪只是想要將夜婉傾帶回青丘,而不是交給司馬家,也不會下那么重的手,所以這一切只是一場誤會罷了。
嗯?
為什么司瑤可以表現得如此風輕云淡?
涂山雪聞言整個人氣得身體都在顫抖,雙拳緊緊攥起,就連指甲嵌進肉里也沒有絲毫察覺。
“當時我誤以為你也是司馬家的走狗,所以才會想要將你斬殺。”
司瑤向涂山雪解釋道,雖然在她心中,完全沒有和涂山雪解釋的必要,但由于青丘狐族與流云天是合作關系,她不想因為二人之間的誤會,而讓兩個勢力之間的合作出現間隙,因此才會耐心的向涂山雪解釋。
“你懷疑我是司馬家的走狗?”
涂山雪聽見司瑤的解釋,簡直氣笑了。
“嗯。”
司瑤只是輕輕應了一聲,畢竟當初自己就是這么認為的,夜七不斷告訴自己夜婉傾淪落到如今的境地都是因為涂山雪。
涂山雪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白眼狼。
在先入為主的思想下,便認定了涂山雪就是司馬家的走狗,想要把夜婉傾交給對方。
即便到了現在,司瑤心中依舊對著涂山雪有著些許偏見。
正如曾經某只豹族強者所言:“人心中的成見就像一座大山。”
......
與此同時另一邊,在涂山雪離開后,整個會場便再次喧鬧起來。
因為魔宗與流云天向狐族示好,再加上涂山雪當中突破,若是不出意外又是一個化神強者,這導致許多原本躊躇不決的宗門,也開始主動向狐族示好。
其中不乏一些有著元嬰強者的一等勢力,以及那些還在猶豫中的妖族零散勢力,也終于下定決心。
隱隱間,狐族真的有成為靈魔界第四個頂級勢力的趨勢!
似乎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只是,一些不希望狐族崛起的勢力,看著面前發生的一切緊緊皺著眉頭,畢竟若是真的向狐族示好了,便是承認妖族與人族同等的地位。
他們這些宗門一直以來,都是奴役妖族習慣了的,定然是無法接受一直以來被自己踩在腳下的妖族,突然與自己地位平等。
但是憑借他們這些連一個化神強者都沒有的一等勢力,想要在這場宴會中掀起風浪,顯然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