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雪,你不能這么對我......”
夜婉傾感應(yīng)到體內(nèi)魔氣被涂山雪用靈力徹底封禁,整個人癱軟在地上,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女,眼睛中不斷有淚水涌出。
“涂山雪......”
夜婉傾聲音沙啞,雙手死死的攥著少女的衣角,眼神中滿是祈求之色。
然而面對夜婉傾的哀求,涂山雪面上神情沒有任何變化,只是一把將癱在地上的夜婉傾提起,而后一雙猩紅的眼睛看著她:“夜婉傾我說過,你的祈求不會有任何作用,一點點都不會有。”
而此時,司瑤站在山谷外,看著涂山雪與夜婉傾之間發(fā)生的一切,看著那個半跪在地上的夜婉傾,那個曾經(jīng)的靈魔界第一天才,看著她不斷哀求著面前的少女,心中竟是升起一絲負(fù)罪感。
有那么一瞬間,她在懷疑自己將涂山雪帶到山谷,是否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但最終為了不讓夜七傷心......
不對,是為了讓夜婉傾可以活下來,壓下心中的情緒,最后看了眼山谷中的二人,隨后身形一閃便從山谷外消失。
而此刻山谷中,夜婉傾聽見涂山雪的話,似乎是終于認(rèn)命般的閉上眼睛,整個人一動不動,像是失去了靈魂,涂山雪見狀不知為何,心中竟是隱隱間感到一絲抽痛。
“夜婉傾,只要你乖乖的跟我回青丘,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破解天魔引。”
此時,少女的聲音相比起之前也柔和了些許,而夜婉傾聽見涂山雪的話,只覺得可笑,破解天魔引?
整個靈魔界歷史上,就從未有人能夠破解天魔引,即便是曾經(jīng)那位化神強(qiáng)者,在使用天魔引后,亦是無法突破,如今涂山雪竟然說幫自己破解天魔引。
但涂山雪并不知道夜婉傾心中所想,伸手撫過夜婉傾臉頰:“所以,乖乖的跟我回去好嗎?”
就在涂山雪聲音落下的瞬間,夜婉傾猛地掙開眼睛,另一只手,猛地向著涂山雪砸去,她如今即便修為被封,但肉身依舊有著元嬰后期,而涂山雪現(xiàn)在的修為僅僅只是半步元嬰。
如此近距離之下,自己又是趁著涂山雪分神之際,若是真的被自己一拳砸中,一定會受不輕的傷。
而涂山雪也的確沒有想到,都現(xiàn)在這個時候了,夜婉傾竟然還向著反抗,少女面上的神情也在一瞬間冷了下來,無數(shù)紅黑色靈力一瞬間自體內(nèi)涌出,在面前形成一個屏障。
“砰~”
下一秒,夜婉傾的拳頭撞擊在涂山雪用靈力形成的屏障上,令她感到震驚的事情發(fā)生了,涂山雪面前那道黑紅色靈力組成的屏障,竟然輕而易舉的便擋住了自己揮出去的拳頭。
與此同時,涂山雪也在一瞬間用靈力將夜婉傾控制,此刻的她即便是想要動一下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涂山雪看著看向正死死盯著自己的夜婉傾:“還想反抗?”
下一秒,她一把抓住夜婉傾手腕,無數(shù)靈力也在一瞬間涌入夜婉傾體內(nèi),亦如曾經(jīng)的夜婉傾對待自己一樣。
黑紅色靈力頓時在夜婉傾體內(nèi)肆虐起來,五臟六腑傳來的絞痛,頓時令夜婉傾面色變得蒼白無比,只是她死死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fā)出任何聲音。
她只能用一雙猩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面前的涂山雪。
而感受到她的目光,頓時有更多的靈力涌入夜婉傾體內(nèi),突然加大的劇痛,頓時令夜婉傾忍不住悶哼一聲:“唔~”
不知過了多久,涂山雪看著面前徹底昏迷過去的夜婉傾,一把將她抱在懷中,伸手在她臉頰輕輕撫過,語氣平淡使人聽不出她心中究竟在想著什么:“你曾經(jīng),便是這么對我的......”
話音落下的瞬間,涂山雪便帶著夜婉傾從山谷中消失。
......
“咳咳~”
昏暗的房間中,傳出少女輕咳聲,夜婉傾昏昏沉沉的睜開眼,此刻體內(nèi)不時還能感覺到一陣絞痛。
腦海中回想著自己昏迷之前發(fā)生的一切,內(nèi)視一下體內(nèi)的情況,依舊感受不到半點魔氣,顯然涂山雪并沒有解開對自己的修為封禁。
踉蹌從地上爬起身,她開始打量起四周的環(huán)境,房間很昏暗,除了三盞正在發(fā)光的油燈外,甚至沒有窗戶,四周除了一扇門外,完全是封閉的墻面。
似乎......與當(dāng)年自己給涂山雪安排的那個房間,完全一樣......
這個想法在夜婉傾腦海中想過,她心中不禁微微感到一絲苦澀,嘴角也不禁勾起一抹自嘲的笑:“竟然...連房間的布置都是一模一樣。”
“難不成...她真的想要把我關(guān)進(jìn)籠子?”
夜婉傾回想起涂山雪的話“夜婉傾我說過,要把你鎖進(jìn)籠子,讓你也體驗一下我曾經(jīng)經(jīng)歷的一切”。
一瞬間,她整個人如墜冰窖,就在夜婉傾思索之際,房間的門被人推開,她抬頭看去,突如其來的光亮刺的她微微瞇了瞇眼,待到重新恢復(fù)視野的時候。
身穿一襲白衣的涂山雪,正站在房間入口的位置,此刻她正歪著腦袋看著房間中的夜婉傾,見夜婉傾抬頭看來,嘴角漸漸勾起一抹弧度。
下一秒少女靈力涌入納戒,一個東西便瞬間出現(xiàn)在手中,隨后她向著房間中的夜婉傾招了招手:“夜婉傾,過來我給你戴上。”
聽見涂山雪的話,夜婉傾這才微微回過神來,看向少女手中正拿著的東西,只一眼,夜婉傾便感覺大腦“轟”的一聲,瞬間陷入一片空白,她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的少女,聲音沙啞:“涂山雪...你......”
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讓自己戴上這種東西!
一時間,竟是因為太過震驚而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只能愣愣的看著面前的少女。
涂山雪感受到夜婉傾的震驚,唇角微微勾起,而后只見她對著夜婉傾招了招手,下一秒少女清冷的聲音,在整個房間中回蕩:“過來......”
“我...給你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