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說什么?”
涂山雪聽見白芊芊的話,只覺得大腦“轟”的一聲,她看向面前的白芊芊,不敢置信的道,她甚至懷疑自己剛剛聽錯了。
“或許與破解天魔引有關。”
再次聽見白芊芊的話,涂山雪終于確定自己剛剛并沒有聽錯,下一秒瞬間從白芊芊面前消失,甚至因為太過激動而忘記了和白芊芊道別。
“哪有一點女孩子的樣子。”
白芊芊看著涂山雪冒冒失失的樣子,忍不住搖頭覺得有些好笑,而后看著涂山雪房間的方向,忍不住嘆了口氣:“希望,真的能找到破解的辦法吧。”
......
另一邊,涂山雪趕到后山的時候,涂山明月正背負雙手立于一座小山丘之上一動不動,一雙深邃的眼眸注視遠方,似在思索什么。
涂山雪見狀,即便此刻非常想知道究竟該如何破解天魔引,卻也知道不能急于一時,因此也只是安靜的站在一旁,并沒有出聲打擾。
此刻空中的太陽近乎落下,山間被一層淡淡的薄霧籠罩,遠處的夕陽照射在薄霧之上,形成一抹淡淡的紫色,給人以夢幻般的感覺。
不知過了多久,直至天邊最后一抹光亮消散,涂山明月才緩緩轉過身,一雙深邃的眼眸看向站在身后的少女:“來了?”
涂山明月語氣平淡,使人聽不出他心中究竟在想著什么。
聞言,涂山雪輕輕應了聲,抬頭看向對方,此刻少女的腦海中全都是白芊芊和自己說過的話,下一秒她終于是再也忍不住開口:“爹......”
她想知道究竟該如何破解天魔引,只是剛一開口便被涂山明月伸手打斷,他看著面前激動的少女輕嘆口氣,搖了搖頭。
涂山雪見狀,內心的激動頓時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失落,涂山明月只是看著少女面上神情不斷變化,什么都沒有說。
不知過了多久,涂山雪長嘆一口氣,其實自己本就不該抱有太大的希望,畢竟靈魔界歷史上就從未有人能成功破解天魔引。
涂山明月感受到少女的情緒變化,見到少女眼中的失落變為釋然,微微點了點頭,而后聲音平靜的道:“雖然沒有一定能破解天魔引的辦法,但是......”
說到這里涂山明月頓了一下:“有一人或許有破解的辦法。”
聽見涂山明月的話,涂山雪心頭猛地一顫,不敢置信的抬起頭,而感應到少女的變化,涂山明月補充道:“但你也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
因為即便是他也并不認為,那位使用天魔引的化神強者真的能研究出天魔引的破解方法,歷史上的化神強者數量何其之多,卻始終未有人能找到真正的破解之法。
畢竟那人自從離開魔宗后,至今沒有露面,若是真的破解了天魔引,應當是已經重回化神,不可能沒有任何消息傳出。
也正因如此,他才會在一開始的時候,告訴涂山雪并沒有破解的辦法,若是涂山雪無法及時調整自己的心態,他便不會將這個消息告訴涂山雪。
而涂山雪的反應,他很滿意,可以及時將自己的心態調整回來,所以他才會告訴涂山雪這個消息。
“爹,你可知道那人現在在什么地方?”
聽見涂山明月的話,涂山雪心中再次升起一抹希望,抬頭看向對方,然而感受到少女的目光,涂山明月卻是再次搖了搖頭:“沒有。”
聞言,涂山雪心中頓時如同被一盆冷水潑下,剛升起的火苗再次被澆滅,只不過下一秒便聽見涂山明月的話繼續在耳邊響起:“但是......”
涂山雪聽見涂山明月的話,再次抬起頭,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
“但是近三年內對方在銀龍山脈附近出現過數次,或許要不了多久便可以知道對方如今在什么地方。”
一瞬間,涂山雪心中再次升起一抹希望,與此同時也在暗自腹誹,為什么就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呢,涂山明月似是看出涂山雪心中的想法。
只見他上前一步,伸手揉了揉涂山雪的腦袋:“你做事太過焦躁,如今只是想要告訴你,遇到事情靜下心來總是沒錯的。”
聽見涂山明月的話,涂山雪愣住了,自己做事很焦躁嗎?
她茫然的抬起頭,看向涂山明月,而感應到少女疑惑的視線,涂山明月輕嘆口氣:“你在做事情的時候,真的有認真思考過嗎?”
涂山雪聽見涂山明月的話,自己在做事情的時候,真的有認真思考過嗎?
涂山明月也不再出聲打擾,身形漸漸變得虛幻,從原地消失,徒留下少女一人立于星空之下,安靜的思索著這個問題。
不知過了多久,此時一輪圓月高掛空中,星光之下少女緩緩睜開眼眸,眼中閃過一抹微光,她終于明白涂山明月剛剛所說的話,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自己很多時候做事情是沒有經過思考的,完全是憑借著一時的沖動。
與此同時,涂山雪身上的氣息開始緩慢的增長,最終在即將突破元嬰的時候停了下來,涂山雪能感覺到自己如今距離突破元嬰只差最后的臨門一腳。
或許要不了多久,自己就可以成為一名貨真價實的元嬰強者。
涂山雪閉上眼睛,四周的空間也在一瞬間劇烈的波動起來,下一秒少女面前驟然打開一條空間裂縫,她緩緩睜開眼睛,看著面前的空間裂縫一步踏入,隨后空間裂縫緩緩閉合。
另一邊房間中,夜婉傾迷茫的睜開眼睛,感受著身體各處傳來的酸痛,以及疲憊感,回想著從昨天下午到今天中午發生的一切,夜婉傾不禁咬牙切齒。
就在她思索的時候,四周空間猛地波動起來,夜婉傾的大腦一下子變得清醒,同時身體也在一瞬間緊繃起來,雖然她知道在青丘應當是比較安全的,但萬一呢......
頓時一雙眼睛警惕的看著波動傳來的地方,同時強忍著身體各處的酸痛想要起身,只不過或許是因為太過虛弱的原因無論如何都站不起身。
下一秒伴隨一道空間裂縫緩緩打開,涂山雪狼狽的從裂縫中走出,四目相對的瞬間。
整個房間頓時變得格外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