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莫家族人聽見莫芊羽的話,紛紛憤怒的看向他。
他們不明白,莫芊羽為什么要將魔宗圣子的位置交出去,即便司馬策滑是化神后期,但他們相信對方絕對不敢出手,畢竟司幻月一定在關(guān)注著魔宗的情況。
而司馬策滑在聽見莫芊羽的話后,卻是笑了出來,看向站在自己面前不卑不亢的少年:“你果然和那些螻蟻不一樣。”
說話間他還掃視了一圈四周的其他莫家族人,感受到他的目光所有人皆是在心中生出一股無名的怒火,但因?yàn)橹暗慕逃?xùn),并沒有人敢表現(xiàn)出來。
“你若是愿意改名為司馬芊羽,魔宗圣子的位置依舊可以是你的,準(zhǔn)宗主的位置也是你的。”
說話間,司馬策滑余光不經(jīng)意間掃向面色異常難看的莫珩與其他莫家族人,而后再次看向莫芊羽似笑非笑地道:“你覺得如何?”
一時間所有人皆是看向莫芊羽,有的眼中滿是擔(dān)憂,而有的人眼中則是憤怒,因?yàn)槿羰菗Q做他們自然會答應(yīng)司馬策滑的話,因此他們呢下意識認(rèn)為莫芊羽也會答應(yīng)對方。
而感應(yīng)到四周目光的莫芊羽不禁嘆了口氣,看向司馬策滑:“我對這個位置不感興趣。”
司馬策滑聽見莫芊羽的回答,面上神情并沒有任何變化,他知道莫芊羽一定不會答應(yīng)自己,或者說若是莫芊羽真的就這樣答應(yīng)了自己,背叛自己的家族加入司馬家,他司馬策滑也會看不起他。
或許剛一離開這里,便會將他斬殺,但正因如此才讓他對莫芊羽更加感興趣了,他再次看向莫芊羽:“不要急著給出答案,只要你愿意,司馬家隨時歡迎你。”
聲音落下的瞬間,司馬策滑的身形漸漸變得虛幻,最終直接從莫家老祖閉關(guān)之地消失。
“莫芊羽,你需要給我們一個解釋!”
司馬策滑身形剛一消失,另一位莫家嫡系便坐不住了,怒聲質(zhì)問莫芊羽:“圣子的位置是我們莫家的,不是你莫芊羽一個人的,你有什么資格交出去!”
聲音落下的瞬間,許多莫家族人也跟著附和出聲,他們不明白,莫芊羽為什么要將圣子的位置交出去,自青丘宴會結(jié)束之后,魔宗的附屬宗門,甚至連莫家的那些,如今近乎全部被司馬家收入麾下。
如今連圣子的位置都被司馬家握在手中,魔宗已經(jīng)可以說徹底被司馬家掌控。
而莫芊羽只是看了老祖一眼,發(fā)現(xiàn)老祖似乎并沒有怪罪自己的意思,長松一口氣,而后眼神冷漠的看向那些族人:“今天便是司幻月在這里,也改變不了什么。”
......
另一邊,青丘。
夜婉傾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正午,涂山雪早已不在房間。
“嘶~”
夜婉傾用手撐著想要起身,然而即便過去了那么長時間,身體各處依舊會不時傳來陣陣酸痛,令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與此同時在心中再次將涂山雪問候了一遍。
強(qiáng)忍著身體各處的酸痛起身后,夜婉傾將神識探入納戒,將靈劍取出,看了眼劍身上的幾條裂痕,眼中閃過一抹哀傷之色,很快夜婉傾調(diào)整心神,將靈劍撐在地面,一瘸一拐的拄著靈劍走出房間。
“我就不信,不突破到元嬰境,就真的無法掌控空間之力!”
剛一離開房間,夜婉傾便聽見涂山雪的聲音,下一秒她便見到涂山雪四周的空間驟然波動起來,一道空間裂縫在少女面前緩緩打開。
夜婉傾看著面前的場景,即便她再驕傲,也不得不承認(rèn)涂山雪如今表現(xiàn)出來的天賦,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高于曾經(jīng)的自己,在還沒有突破到元嬰的時候,便掌握部分空間法則,可以橫渡虛空。
雖然......
“汪!”
就在夜婉傾思索之際,一道聲音將她從思緒中拉回,夜婉傾順著聲音傳來方向看去。
只見小院一角的位置空間驟然扭曲起來,而一直生活在這里的小黑,感應(yīng)到空間波動頓時警惕起來,對著波動中心齜牙咧嘴。
忽地,一道白色身影從天而降,伴隨“砰”的一聲,面部著地落在下方的狗窩中,涂山雪抬起腦袋,剛好與小黑對視,整個小院在一瞬間變得無比安靜,徒留下涂山雪與小黑大眼瞪小眼。
“汪汪汪!”
下一秒,院中響起一連串的狗叫聲,小黑齜牙咧嘴的看著入侵者,隨后“嗷嗚”的一口向著涂山雪咬去,雖然以涂山雪如今的修為,即便是被小黑咬到也不會有任何事情,甚至小黑可能會被崩掉幾顆牙齒。
但或許是因?yàn)榍笆赖挠洃洠可窖撘庾R中并不想被咬到,于是便隨四周空間再一次波動起來,涂山雪的身形再次從原地消失。
而剛剛從房間中走出,親眼目睹了這一切的夜婉傾,也終于是在此刻再也忍不住笑出了聲:“哈哈哈......”
然而,夜婉傾突兀的感應(yīng)到自己上方的空間驟然波動起來,心中頓時浮現(xiàn)出不祥的預(yù)感,不待她有任何反應(yīng),下一秒一道白色身影從天而降。
夜婉傾此刻身體本就虛弱,完全靠著靈劍支撐才能勉強(qiáng)站穩(wěn),不至于摔倒,此刻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自然沒有任何意外的被她壓在身下。
“這次竟然不痛?”
涂山雪疑惑的眨了眨眼睛,這一次摔下來自己竟然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只是胸口的位置為什么感覺有點(diǎn)硌得慌,她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
“欸,軟的?”
涂山雪忍不住再次捏了一些,手感還挺好,并且還有些熟悉,就像是......
忽地,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低頭看去,果然看到此刻已經(jīng)羞紅了臉的夜婉傾,只聽她咬牙切齒的道:“涂!山!雪!”
“夜婉傾,你聽我狡辯......”
說到一半,涂山雪連忙拍了拍自己的嘴,改口道:“你聽我解釋。”
聽見涂山雪的話,夜婉傾臉頰變得更紅了,只聽她近乎從牙縫中擠出四個字:“你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