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燼聽見白芊芊的話,內心頓時劇烈波動起來,一雙眼睛看向白芊芊與涂山雪的身影,死死咬住嘴唇,雙拳緊緊攥起,他默默在心中發誓,自己要變強,強大的可以保護娘親、可以保護小妹,以及......
他看向站在四周的其他幾位弟弟,所有的...家人......
而涂山雪此刻也是看著白芊芊那慈祥的面孔,最終重重的點了點頭:“嗯。”
見狀白芊芊面上笑容更甚,再次揉了揉少女的腦袋,隨后站起身,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其他人:“都還愣著干什么?”
“再不吃,‘呆頭鵝’就涼了。”
作為頂級天材地寶,呆頭鵝自然不會涼,她這么說,只不過是想要轉移眾人的注意力。
涂山雪聞言也是笑道:“你們再楞著,一會我和娘親可就把呆頭鵝吃完了哦~”
說話間,她已經牽著白芊芊的手,向小院走去,而房間中其他人也終于是在此刻回過神來,他們看著二人的背影,只覺得心情復雜。
“走吧。”
涂山燼也拍了拍其人:“畢竟,修為如果比娘親低的話,是無法保護她的。”
說話間他已經抬腿向著小院走去......
與此同時另一邊,奉丹最深處。
“這里發生過沖突。”
司瑤看著面前的一片廢墟不禁微微挑眉,這一次她都已經做好什么都無法發現的準備,結果此刻卻是在奉丹最深處找到了這座已經坍塌的山谷。
“看起來,雙方的實力應當都是...元嬰初期......”
夜七看著面前已經徹底化作一片廢墟的山谷皺皺眉分析道,畢竟能將山谷徹底毀壞成這樣,可不是一般金丹修士可以做到的。
司瑤聞言也點了點頭,只是此刻她的心思并沒有在這上。
因為直至此刻她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為什么已經到了最深處,還是一直‘呆頭鵝’都沒有。”
聽見司瑤的話,夜七也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她頓時將自己的神識向著四周擴散,半晌她緩緩睜開眼睛,眼中滿是震驚之色:“真...真的...一只都沒有剩下!”
她們一路上沒有遇到一只呆頭鵝,還可以說是運氣不好,但這里可是奉丹最深處!
如果連這里都沒有一只呆頭鵝,那事情就很嚴重了!
“難道這也是那個人做的?”
想到這里,司瑤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她本以為這個人只是需要珍貴天材地寶,并沒有太過放在心上,但這一刻她卻是不得不重視起來了。
這人將奉丹所有珍貴修煉資源全部拿走,這不得不讓她懷疑,那人是不是有著什么特殊的目的。
思索間她一雙眼睛微微瞇起,看向面前的一片廢墟:“既然是戰斗了,總要留下些線索的吧。”
想到這里,司瑤頓時閉上眼睛,隨后元嬰初期的神識瞬間覆蓋在面前的一片廢墟之上,伴隨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司瑤的眉頭越皺越緊。
不知過了多久,她緩緩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抹疑惑之色:“什么都沒有?”
聽見司瑤的聲音,夜七也不禁感到有些疑惑:“會不會是時間太久了?”
司瑤搖了搖頭:“最多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不該一點氣息都沒有。”
她能感應到,這座山谷坍塌的時間也不過是一個多月前的事情,只是卻是沒有任何氣息殘留,她再次閉上眼睛,隨后神識再次籠罩住面前的廢墟。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終于司瑤像是感應到什么,將所有神識匯聚在一個點,半晌她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抹震驚之色:“真的是魔宗的人!”
她能感應到廢墟最深處有著絲絲殘留的魔氣,當然這并不是司馬苕的,而是涂山雪那張符箓中殘存的魔氣,只不過經過漫長的時間,再加上司瑤的境界只是元嬰初期。、
所以她只能感應到這是一股魔氣,而無法判斷其氣息。
“魔宗?”
夜七此刻也是震驚了,她上前一步:“魔宗應當不缺這些資源吧,怎么會......”
聞言,司瑤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是我覺得或許司馬家有著什么不為人知的目的。”
想到這里,司瑤用靈力托起夜七:“先回流云天。”
“這件事情,需要先告訴老祖。”
說到這里她抬頭看向魔宗的方向:“或許老祖會知道,司馬家究竟有著什么目的。”
聲音落下的瞬間,四周的空間頓時劇烈的波動起來,隨后二人的身形瞬間從原地消失。
......
與此同時另一邊,輕喵兒獨自坐在小溪邊,少女緊緊的蜷縮在一起。
“為什么......”
她將腦袋埋在膝間,一雙眼睛中此刻已經沒有了往日的靈動,她看著面前的小溪不斷呢喃:“為什么...會這樣......”
少女的淚水不受控制的往下落,她不明白,只不過是過去了一夜的時間......
“爹爹沒了,那些喜歡嘲諷自己是廢物的族人,也沒了,就連......”
輕喵兒看了眼身后的位置,那里是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夜婉傾修煉的地方:“大姐姐,也沒了......”
自己...一無所有了......
想到這里,少女將腦袋深深的埋進腿間,她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明明前一天都還是好好的,不過一夜的時間,自己什么都沒有了。
“嗚嗚嗚~”
少女抽泣的聲音,在這片安靜的空間響起,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淚水打濕少女身下的地面,哭著哭著或許是真的累了。
輕喵兒竟是直接哭的暈了過去。
不過了多久,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暗了下去,輕喵兒抬頭看向一片黑暗的天空,她覺得自己的未來,似乎如同這片天空一般黑暗,看不到任何的光亮。
“要不......”
忽地少女像是想到了什么,唇角竟是微不可察的勾起一抹細微的弧度。
“我下去陪著爹爹吧,反正我也什么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