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很了解我，夜婉傾......”
老嫗看著面前與年輕時候自己張地一模一樣的少女，當然她不可能僅僅憑借著長相，便確定夜婉傾的身份，而是對方身上那與自己如出一轍的氣息。
對方的話雖然很平淡，但聽在夜婉傾耳中卻如驚雷般炸響，頓時令她大腦陷入一片空白，對方不僅僅知道自己的存在，更是知道自己的身份。
老嫗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女：“在拍賣會上，便是你改變了我的想法吧。”
她的語氣很平靜，面上的神情也是異常平靜，似乎在說的是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只不過夜婉傾聽見對方的話，卻是更加感到震驚。
當時的確是自己用神識強行改變了對方對于涂山雪的看法，但對方是怎么知道的，似乎是看出了夜婉傾心中的疑惑，老嫗平靜的道：“夜婉傾......”
“強行扭轉一個人的思想，是不可能做到天衣無縫的......”
說到這里老嫗頓了頓，隨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補充道：“至少...如今的你還做不到......”
......
夢境之外，山谷廢墟之上。
“轟！”
涂山雪用靈力拖著白塵雪落在地上，隨后渾身沐浴在黑紅色靈力之中，便向著天空中的雷劫迎去，下一刻伴隨一道劇烈的轟鳴聲，整個山脈都劇烈的顫抖起來，恐怖的能量波動瞬間席卷方圓數百里。
雖然白塵雪的雷劫比起其他人的雷劫或許要強上一些，但對于涂山雪這個經歷過兩次雷劫，并且有著元嬰肉身的人來說，便不夠看了。
此刻即便是第九道雷劫，也只是令涂山雪受了些許輕傷，她抬頭看向天空中的劫云，此刻所有的雷光全部向著雷劫中心匯聚而去，她知道這是白塵雪最后一道雷劫了。
只要這道雷劫結束，對方便能突破到金丹，她低頭看了眼廢墟之上的少女，此刻對方身上的生命氣息極其微弱，不過好在有自己靈力的滋養，短時間內并不會出現生命危險，下一秒涂山雪再度看向劫云，眼中已經滿是怒火。
若不是因為雷劫，白塵雪便不會傷成這樣，甚至都不會受傷，想到這里涂山雪爆喝一聲，隨后少女如同一道黑紅色流星一般，從劫云之中穿過。
原本烏云密布的天空頓時出現一個細小的空洞，陽光透過劫云，照射在涂山雪的身上，使她整個人看起來無比神圣。
下一刻，伴隨“轟”的一聲，整片天空瞬間扭曲起來，無比狂暴的能量波動在空中爆發開來，半個山脈都在這股能量波動湮滅。
“師傅！”
白塵雪感應到天空中那恐怖的爆炸，眼中頓時閃過一抹驚恐之色，她連忙調動體內靈力，不可以，自己才剛見到師傅，明明......
然而此刻少女胸口的位置被雷劫洞穿，體內經脈也是殘破不堪，如論白塵雪如何運轉體內靈力，都沒有任何作用，就在她感到絕望的時候，天空中的劫云終于是漸漸散去。
絲絲溫暖的陽光照在少女的身上，突如其來的強亮令她不適的閉上眼睛，也是在這個時候，那道自己聽過無數遍，也幻想過無數遍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白塵雪。”
聽見涂山雪的聲音，白塵雪頓時不敢置信的抬起頭，少女的眼中有驚喜、震驚、更多的是喜悅，只不過涂山雪看著面前眼眶通紅的少女，聲音嚴肅的道：“我現在要你答應我，無論之后發生什么事情。”
“都不要輕易哭泣，不要落淚，因為淚水是這個世界上最沒用的東西。”
聽見涂山雪的話，白塵雪身體猛地一震，不知過了多久，白塵雪將眼中的淚水擦去：“淚水是這個世界上最沒用的東西！”
......
“夜婉傾，你應當是理性的，而不是......”
老嫗語氣平淡的看著面前的夜婉傾，自己在拍賣會開始之前，所作的任何事情都是理性的，卻唯獨在準備將涂山雪買下的時候，心中突兀的感到厭惡。
甚至......
“再回到魔宗之后，我也有去王家主家里見過她，但每一次都會莫名的對她感到厭惡。”
她相信這決不是正常的，或者說對于自己來說這決不是正常的，隨后她看著面前的夜婉傾：“夜婉傾，你應當是一個理性的人。”
她是在說夜婉傾，更是在說自己，自己不應該對一個明明沒見過幾面的人，產生如此之大的厭惡，而夜婉傾聽見老嫗的話，卻是眉頭緊緊的皺著。
“理性嗎？”
夜婉傾腦海中回想著自己所做過的一切，自己曾經似乎真的是一個理性的人，而夢境中的另一個自己之所以能成功突破到化神，似乎也是因為理性。
而自己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得不理性的呢？
“對于她...我無法做到理性思考......”
夜婉傾腦海中不禁想到涂山雪的身影，瞬間身上的氣息便開始有些紊亂，老嫗看著面前的少女不禁搖了搖頭：“錯了......”
老嫗看著夜婉傾的神情有些些許復雜：“夜婉傾，你不該是這樣的，你......”
聽見老嫗戛然而止的聲音夜婉傾不禁感到有些疑惑，只是當她抬頭的瞬間，面前哪里還有對方的身影，而是剛從夢境中醒來的涂山雪。
此刻她并沒有心思去看涂山雪，只是腦海中不斷回想著另一個自己剛剛所說的話：“我不該是這樣的？”
夜婉傾的眉頭緊緊的皺著：“她究竟想說什么？”
她不明白究竟想要告訴自己什么，自己究竟不該是什么樣？
少女的腦海中不斷回憶著剛剛二人的對話，對方之所以說出這句話，似乎是因為......
忽地夜婉傾抬頭看向面前渾身沐浴在黑色靈力之中的涂山雪，對方廢掉自己修為的畫面再腦海中閃過，心中頓時升起一股無名的怒火。
【PS：明天早上別等了，碼字的時候想到一個新的規劃，所以可能需要重新規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