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策滑竟然對莫珩出手了!”
正在閉關恢復傷勢的涂山明月也從房間中出來,作為一名化神強者相比起其他人,他更能感應到,魔宗那邊的波動是兩名化神強者在交戰。
只是他想不明白,司馬策滑這個時候對莫珩出手的目的是什么,而另一邊魔宗,因為司馬策滑出手太過突然,再加上絕對的境界壓制,僅僅只是三招,莫珩便遭到重創,只不過這一次司馬策滑并沒有像之前那般,將法則碎片打入莫珩體內。
因為他還需要拖住司幻月,因此只需要讓莫珩短時間內無法參加戰斗,去支援涂山明月即可,他一步一步的向著莫珩走去,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魔氣不斷在司馬策滑掌心匯聚,下一刻在莫珩震驚的目光中,手掌裹挾著滔天的魔氣向著對方拍去,下一刻就在司馬策滑手掌即將落在莫珩身上的時候,一道空靈的女聲自虛空中響起,瞬間傳遍整個靈魔界:“到此為止。”
與此同時整個魔宗的空間都在一瞬間凝固,隨后司幻月出現在莫珩面前,伸出一只手掌向前迎去,下一秒二人的手掌撞擊在一起,手掌附近的空間也都在瞬間化作一片虛無,一股極其恐怖的能量波動,自二人掌心碰撞的位置,向著四周擴散。
即便是化神中期的莫珩,感應到這股能量波動的瞬間,也是感覺自己難以呼吸,下一刻所有能量波動瞬間收回,在二者掌心間炸開,甚至沒有絲毫氣息向外溢散。
這一切說起來長,實際上從司馬策滑出手到這一切結束,不過是幾息的時間,待到一切結束,莫珩才發現自己的后背已經被密密麻麻的冷汗浸濕。
“咳咳~”
司馬策滑口中咳出一小口鮮血,他看著面前的司幻月,顯然在剛剛的交手中他落在了下風,只不過他看著站在不遠處的司幻月卻是在笑。
因為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讓莫珩無法參加接下來的戰斗,自己再拖住司幻月一些時間,等到涂山明月死亡的那一刻,他只需要露出一個破綻讓司幻月回到青丘,一切都與自己預想中的一般。
......
夢境中夜婉傾呆愣著站在原地,老者的話不斷在她腦海中回蕩,靈魔界就是一個巨大的棋盤,所有人都只是棋盤上一顆不起眼的棋子。
甚至絕大多數的修士,直至死去的那一刻都無法知曉這一可怕的真相,越是想著夜婉傾便越發覺得自己的靈魂似乎都在戰栗。
但她再想到老者后面所說的話,她雖身處棋盤之上,卻不在棋局之中,她想知道老者所說的是不是涂山雪,以及對方所說的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只是當她抬起頭的瞬間這才發現,老者竟是不知何時已經坐化,徒留下那只粉色小豬對著空氣悲鳴著,也是在這個時候,夜婉傾面前的畫面再度開始變得虛幻起來。
“你不是答應過我,說不會將自己搞得這么狼狽的嗎。”
終于不知過了多久,夜婉傾耳邊再次響起涂山雪的聲音,當她聽見這道聲音的瞬間,身體猛地一顫,還不等她反應過來,涂山雪的聲音再度響起:“接下來可能會有些痛,你忍著些。”
也是在這個時候,夜婉傾終于看清了面前的畫面,正是當初涂山雪廢掉自己修為的時候,只不過不同的是當初被廢掉修為的夜婉傾,如今是以第三者的視角注視著這一切的發生。
也是在夢境中涂山雪開始出手廢掉自己修為的瞬間,夜婉傾聽見了她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夜婉傾接下來我說的話你要聽好了。”
聽見這句話的瞬間,夜婉傾不禁大腦一片空白,因為涂山雪想要告訴自己什么,似乎是顯而易見的,只不過在自己的印象中當初涂山雪似乎并沒有與自己解釋什么。
然而下一刻在夜婉傾的注視下,夢境中的自己竟是對著涂山雪點了點頭,親眼目睹這一切的夜婉傾,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一動不動,為什么會這樣?
終于不知過了多久,夜婉傾終于想起了,當初的自己似乎看到涂山雪有在說著什么,而自己因為太過震驚以及經脈上的疼痛,并沒有聽見對方所說的話。
原來...當初涂山雪在出手廢掉自己修為的時候,真的有和自己解釋過這一切,而自己卻并沒有聽到,或者說是并沒有相信她,說到底都是自己的錯......
思索間夜婉傾已經癱軟在地上,深深的愧疚,比在銀龍山脈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更深的愧疚,瞬間將夜婉傾整個人籠罩:“如果...如果我能多給她一點點信任,是不是就不會成為如今這般?”
夜婉傾的神識開始劇烈的波動起來,而外界夜婉傾四周的靈力與魔氣也都在這一刻開始不穩定起來,若是有人在此,定能發現夜婉傾周身的靈力都在不穩定的波動著,似乎隨時都會跌落......
另一邊彌天寺,釋空看著魔宗的方向,那里司幻月與司馬策滑正在空中對峙著:“師兄,我們什么時候出手?”
阿彌諾斯聽見釋空的話,停止手上的動作,語氣平淡的道:“不急...她想要借這次機會削弱我彌天寺實力,我又怎能如他所愿。”
釋空聽見阿彌諾斯的話不禁愣了一下,他雖然想過這次的合作不會簡單,但并沒有想到這些,阿彌諾斯見狀冷哼一聲:“他想借著流云天之手除掉你我中的一人。”
他看著魔宗的方向唇角微微勾起:“隨后再救下另一人。”
聽見阿彌諾斯的話,釋空也是終于回過神來,那個時候活下來的人修為不如司馬策滑,再加上與流云天結怨,便只能留在魔宗,成為他司馬家的人,被他司馬策滑牢牢掌控。
想清楚這些,釋空不禁倒吸一口冷氣,他沒有想到司馬策滑竟然會如此狠毒!
“但...他算錯了一點......”
阿彌諾斯看著手中的血色百合花,唇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你說是吧...乖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