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放肆!”
忽地,遠處傳來一道怒吼聲,與此同時一道低沉的鐘聲自天際盡頭傳來:“咚~”
所有妖族修士聽見這道鐘聲的瞬間,皆是感到大腦傳來一陣劇痛,就像是被人用巨錘狠狠的敲了一下似的。
下一刻伴隨一道耀眼的金光在天地間炸開,一個中年男子出現在距離浪淵不遠處的空中,他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浪淵:“妖孽,你造下如此之多的殺孽。”
“今日,我便超度了你。”
浪淵聞言,情緒并沒有太多的變化,他只是平靜的看著面前的男子:“空幽子......”
“也好......”
浪淵手腕一翻,一把通體黝黑,帶有點點銹跡的半截彎刀便出現在他手中,伴隨著靈力的注入,半截彎刀上竟是散發出淡藍色光暈。
浪淵眼神復雜的看著手中這半截彎刀,指尖輕輕在刀身拂過:“今日,便用你的頭顱,以告慰師尊他老人家的在天之靈!”
聲音落下的瞬間,浪淵便出現在空幽子身后,手中彎刀也裹挾著破空聲向著對方的腦袋斬去。
“就憑你......”
空幽子自然早已記不起浪淵口中的師傅究竟是何人,畢竟他這一生斬殺的妖也沒有上萬,也有上千,即便是元嬰境界的也斬殺的不少于兩位數。
空幽子面對浪淵的全力一擊,并沒有避開,而是整只右手都變成古銅色,隨后向前拍出。
下一刻,當二者撞擊在一起的瞬間,空中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與此同時狂爆的靈力以二者交戰之處為中心向著四周炸開,腳下的地面都因為這股恐怖的靈力波動而出現密密麻麻的裂痕。
夜家府邸的輕喵兒,聽見遠處傳來的炸響,頓時擔憂的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雖然以她的修為,根本就看不到那邊發生了什么。
但她隱隱間有一種預感,或許是浪淵正在與彌天寺的元嬰強者交戰。
她雙手合十放在胸口,口中輕輕呢喃著:“一定要回來啊......”
......
“真的就沒有任何的機會嗎......”
另一邊,涂山明月的聲音,將涂山雪的思緒拉回現實,她抬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便見到大殿的最前方,便見到涂山明月與夜婉傾。
此時,整個大殿除了二人外,便再無其他人的存在。
只是...不知為何,涂山雪總覺得面前的夜婉傾與涂山明月怪怪的。
無論是身上的氣息,還是其他的,似乎都與剛剛她所見到的不同。
難道...是自己的錯覺嗎?
夜婉傾聽見涂山明月的話閉上眼睛,思索半晌后才輕輕搖了搖頭:“歸零者的強大,超出了你我的認知,我們不會有任何希望......”
“即便如今的我,已經突破了傳說中的超脫,卻也沒有任何的勝算......”
涂山明月聽見夜婉傾的話不禁倒吸一口冷氣:“竟然連傳說中的境界,都沒有任何勝算嗎......”
要知道,在靈魔界普通人的認知中,化神已經終點了,而只有真正突破化神的人才知道,化神之上還有著一個傳說中的境界。
那個境界被譽為“超脫”,意為超脫天地大道之上。
那便是靈魔界自古以來所所有強者所認為修煉的最高點,可如今的夜婉傾已經突破到了超脫,卻說在面對“歸零者”的時候,依舊沒有任何勝算?
若真的是這樣,對方的境界又該達到了怎樣的境地?
不僅僅是涂山明月,就連一旁的涂山雪在聽見夜婉傾的話后,也是感到無比的震驚。
“超脫!”
她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面前的夜婉傾竟然已經是超脫境界的強者:“難怪......”
難怪自己覺得對方與剛剛所見到的夜婉傾有所不同,畢竟那時候的夜婉傾僅僅只是化神境界,而面前的這個則是超脫境界的強者。
即便她知道,面前這一切,只是這個世界曾經某一刻所真實發生的,但還是難掩心中的震驚。
除此之外,她還從對方的口中,知道了一個她從未聽說過的名字:“歸零者......”
涂山雪口中輕輕呢喃著夜婉傾剛剛所提到的這個名字,不知為何她的腦海中再度浮現出當初那場大戰的最后,突然出現的白衣少女。
只是...不知為何。
這一次,對方原本模糊的容貌,涂山雪竟是能夠看清。
她看著對方那張臉,那是一張再普通不過的臉,普通到放在人群中,,即便你刻意關注,也絕不可能在第一時間找到對方。
下一秒,就在涂山雪的注視下,那張臉就是對著她...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 ?
涂山雪連忙收回心神,她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此刻少女的后背早已被密密麻麻的冷汗浸濕。
她可以肯定自己沒有看錯,對方就是在對自己笑,只是當時白衣少女應當是在與阿彌諾斯對峙的,為什么會是對著自己露出那種微笑?
“或許,自一開始,我們就錯了。”
夜婉傾的聲音再度在涂山雪耳邊響起,她抬頭看去,便見對方對著涂山明月道:“對方根本就不是我們所可以抗衡的?!?
“或許從一開始,我們的方向便錯了?!?
涂山明月聽見夜婉傾的話,不禁有些疑惑:“方向錯了?”
他想不明白,若是已經達到超脫的夜婉傾都不是“歸零者”的對手,那么即便方向是對的,又有什么用?
夜婉傾聞言,并沒有立刻回答涂山明月的疑問,只是抬頭看向某個方向,不知過了多久,她終于是再度開口道:“原來...這才是唯一的路。”
涂山明月聞言不禁有些摸不著頭腦,也順著夜婉傾的目光看去,卻是什么都沒能看到。
然而夜婉傾卻并沒有解釋的意思,只是淡淡的道:“我知道該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