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玨直勾勾的盯著溫辭。
雖然溫辭每一處他都看過碰過,但溫辭卻很少這樣當著他的面,主動解開衣服,露出白皙的肌膚。
尤其是這幾天他還纏著溫辭廝混,除了沒有做到最后一步,其他的事情都做過了。
溫辭的皮膚本就白,身上還殘留著些廝混后曖昧的痕跡,現在這些痕跡越發明顯了。
那些自己親自留下的痕跡落在沈玨的眼中就是無聲的引誘。
沈玨指尖微微一動,手中的餐盤差點落在地上,卻又被溫辭穩穩接住。
溫辭歪了歪腦袋看著他,那雙眼睛干凈又明亮,沒有半點欲望,有的只是疑惑不解。
“你這是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
【他看起來怎么又不心不在焉的樣子,我身上也沒什么東西啊,該不會是這幾天為了照顧我生病了吧?】
溫辭皺著眉,心中滿是擔憂:【不過也是,我睡覺好像總喜歡扯被子,每天醒來的時候被子都亂成了一團。】
【他也說我睡覺的時候喜歡亂動,如果不是他抱著我睡,恐怕就會滾到床底下去。】
【肯定是因為我總扯他的被子,害得他晚上沒有休息好,所以精神狀態才不好的。】
溫辭這樣想著心中也是越來越自責:
【既然身體不舒服,那看來今天晚上不能夠留他在我的房間里陪我一起睡了……】
“我沒事!”
沈玨猛然回過神下意識的開口。
對上溫辭那雙濕漉漉的眼睛,他后知后覺的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反應有些過了。
等到自己這段時間學著白蘇,在溫辭面前裝出來的那副柔弱樣子。
沈玨壓下心頭紛亂的思緒,又輕咳了一聲,輕聲開口道:
“阿辭,我的身體很好,沒有生病也沒有不舒服,剛才只是在想一些事情想的有些出神了而已。”
“沒生病就好。”
溫辭眨了眨眼,露出一個乖巧無害的笑容,任由沈玨從自己手中重新將餐盤接了過去。
【還好他沒事,要是今天晚上沒辦法抱著他睡覺,我肯定會睡不著的。】
溫辭在心中想著,眼角余光卻留意著沈玨的反應。
看著沈玨悄無聲息上揚的唇角,溫辭眼尾輕挑,又在心中嘆了口氣:
【不過還是讓他回自己的房間睡覺,畢竟我晚上睡覺的時候總是動來動去的。】
【只不過是現在沒事而已,時間久了肯定會影響到他的。】
溫辭一邊安靜的吃著飯,一邊在心中自顧自的想著:
【雖然很想要抱著他睡覺,但還是他的身體健康最重要。】
【我又不是不能一個人睡,反正家里的床那么大,也滾不到床下去。】
溫辭沒有錯過沈玨的表情變化,看著他剛剛上揚的唇角又一點點壓了下去,心情更好了。
沈玨此刻只覺得懊惱后悔。
晚上他和溫辭睡在一起的時候原本是一人一床被子的。
可是都和溫辭躺在同一張床上了,他又怎么可能愿意和溫辭睡兩個被窩呢?
溫辭睡覺的時候確實不太安分,但也遠遠沒有到會滾下床,必須要他抱著睡的程度。
不過就是沈玨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找的一個合理的借口而已。
但現在他為自己找的最合適的借口,卻成了他親手搬起來砸向自己腳的一塊石頭。
沈玨手指微微蜷縮收緊,思考著應該怎么讓溫辭打消和自己分床睡的念頭。
不過好在溫辭只是在心中想想,并沒有將這些話說出口。
沒提讓他留下來陪自己一起,也沒提讓他去自己的房間睡。
沈玨這段時間還忙著和白家暗中認親的事情。
在弄清楚白蘇到底為什么能夠那么輕易的代替他之前,他并不想將自己的真實身份公布于眾。
畢竟連系統他都遇到了,說不定白蘇身上也有什么其他不可探查的因素。
溫辭回到了溫家,他不用擔心那個白蘇和另外三個找到溫辭家里來,而他也終于有了時間去處理自己的事情。
只是沈玨沒想到,他不過才離開半天,溫辭就出去找紀青舟他們喝酒。
溫辭這幾天都沒有和裴言川他們主動聯系過,面對他們發過消息也是已讀不回。
他突然給他們發消息邀請他們出來喝酒的時候,他們都沒有過多猶豫,就直接同意了下來。
然而當他們到達和溫辭約定好的包廂的時候,才發現另外兩個人也都來了。
一時間三個人面面相覷,面上的笑容和心頭的愉悅都被沖淡了。
只是溫辭還坐在那里,他們誰都不肯離開,不想看見另外兩個和溫辭獨處。
“阿辭怎么突然之間叫我們出來喝酒?”
紀青舟最先反應過來,直接在溫辭的身邊坐下,語氣中還帶著些期待。
這幾天溫辭滿心滿眼都是沈玨,就像當初滿心滿眼都是白蘇一樣。
現在突然之間叫他們出來,絕不可能只是單純喝酒這么簡單。
溫辭并沒有直接回答紀青舟的話,只是漫不經心的晃動著,手中的酒杯低垂著眸子,讓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緒。
顧安瞪了一眼紀青舟,原本想在溫辭的另外一邊坐下。
可沒想到裴言川長腿一邁,擋住了他的去路,先他一步搶占了溫辭身邊的另一個位置。
顧安:“……”
顧安低聲罵了一句,但也只能在旁邊的沙發坐下。
裴言川聲音難得溫和:“阿辭是都想起來了嗎?”
除了溫辭恢復了記憶,他想不出溫辭還有什么事情要找他們三個。
顧安聽紀青舟這么一說,也有些期待的盯著溫辭,想從溫辭口中得到肯定的回答。
對三個人期待的眼神當中,溫辭眼眸略微一彎:
“沒想起來啊。”
顧安張了張嘴:“那你找我們……”
“你們不是說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嗎?難道沒有別的事情就不能找你們出來喝酒了?”
紀青舟無奈:“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溫辭目光從他們身上掃過,淡定的繼續開口:
“過兩天我就要回去了,今天約你們出來是想問問你們最近都發生了些什么事。”
三人交換了個眼神,裴言川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不過溫辭也只是離開了一周,自然沒有發生什么大事。
溫辭安靜聽著,而他們再一次默契的忽略了白蘇,沒有一個人在他面前提起。
不過他倒也不在意。
畢竟他今天來這里還真不是為了了解這些不重要的人和事。
溫辭唇角含著淡淡的笑,將杯中的酒喝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