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說到后面幾個字時咬牙切齒,壓不住內(nèi)心的暴戾和妒意。
裴言川冷著一張臉開口:“那你想怎么做?現(xiàn)在就闖進(jìn)去?”
“顧安,如果你想這么做我們不攔著你,阿辭厭惡你的時候也別帶上我們。”
顧安聽著裴言川的話愣了愣,隨后露出一個有些嘲諷的笑容。
“厭惡?他現(xiàn)在還不夠厭惡我們嗎?好不容易主動找我們出來喝次酒,結(jié)果呢?還不是被沈玨帶走了!”
“現(xiàn)在這情況還不如之前,哪怕他喜歡白蘇,也沒和我們生分到這種程度!”
紀(jì)青舟聲音淡淡的:“他只是失憶了,等他記憶恢復(fù)就會想起了我們。”
裴言川微微點頭,盯著眼前緊閉著的門眸光有些深沉。
“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人,阿辭只是暫時失憶了而已,只要接受治療,用不了多久就會恢復(fù)記憶想起我們。”
顧安站在旁邊冷嘲熱諷:“想起我們?也想起白蘇嗎?想起他以前有多喜歡那個白蘇嗎?”
顧安說著又略微停頓,聲音放輕了下來:
“裴言川,我有時候就在想,你說我們?yōu)槭裁匆欢ㄒ@樣呢?”
“以前我們防著和阿辭住在一起的沈玨,結(jié)果突然冒出來一個白蘇。”
“后來我們想辦法離間他們,讓他們兩個分開了,阿辭卻又失憶喜歡上了沈玨……”
他偏頭看著身旁的兩個人,眼神有些晦暗。
“反正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那么討厭我們了,不管我們做什么,不管什么時候他都不會喜歡我們,那還講什么公平競爭?”
三個人眼神交換的瞬間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裴言川始終冷沉著一張臉,沒有點破,也沒有同意。
紀(jì)青舟似笑非笑的盯著顧安:“那你想怎么做?把他關(guān)起來嗎?”
顧安冷笑著反問道:“你敢說你沒有過這樣的想法?”
他們從小和溫辭一起長大,喜歡上溫辭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但他們都知道溫辭并不喜歡他們,溫辭只把他們當(dāng)成朋友而已,所以份心思也一直被他們深埋于心底。
直到白蘇的出現(xiàn)讓他們都明白了對方的心思,他們也達(dá)成了一個合作,讓溫辭和白蘇分開,然后公平競爭。
既然要公平競爭,自然不可能讓溫辭厭惡他們,所以他們對付白蘇的手段從不是打壓和威脅。
像白蘇這樣的人,他們再清楚不過了,只要有比溫辭更好的選擇,他就一定會選擇其他。
他們只是想讓溫辭看清楚白蘇的真面目,然后徹底厭惡白蘇,離開白蘇而已。
只要溫辭不再喜歡白蘇,哪怕他們之間產(chǎn)生了一點隔閡,他們都能夠?qū)Π滋K動手,還不會讓溫辭懷疑到他們身上來。
但溫辭突如其來的失憶,以及他和白蘇私底下的那個賭約,打破了他們所有的計劃。
顧安從來就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
又或者說他從來就不是什么好人,只要是他想要的,不管用什么手段都一定要得到。
溫辭是不同的,無論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還是溫辭的家世,都讓他沒辦法直接強迫溫辭。
可他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尤其是現(xiàn)在,他站在休息室外面,哪怕聽不到里面的動靜,也能夠猜到里面的人在做些什么。
越是這樣就越讓他壓不住心頭的躁動。
溫辭身為四大家族之一的繼承人,他沒辦法直接強迫溫辭,可如果他們?nèi)齻€聯(lián)手……有些事情就會變得簡單很多。
顧安目光冷幽幽地掃過另外兩個人,他可不相信這兩個人沒有過那樣的念頭。
之前沒有那么做,不過是不想讓溫辭厭惡他們而已。
那既然不管他們怎么樣,溫辭喜歡的人都不會是他們,那他們又何必還要繼續(xù)裝下去呢?
裴言川抬起眸子和紀(jì)青舟對視了一眼。
兩人什么都沒說,心中卻已經(jīng)有了答案。
尤其是裴言川,裴言川從小信奉的準(zhǔn)則就不是強扭的瓜不甜,而是想吃的瓜就要擰下來。
他心中很清楚,就算他能夠讓人為溫辭治療,讓溫辭恢復(fù)記憶也沒用。
溫辭失憶后喜歡的人是沈玨,恢復(fù)了記憶肯定會去找白蘇。
無論怎么樣都輪不到他們。
顧安說的也的確沒錯,他們都不是什么好人。
既然沒辦法公平競爭,那就只能夠共同擁有了,至少這樣還能夠擁有……
紀(jì)青舟緩緩開口:“你想怎么做?”
裴言川抬手打斷顧安還沒說出口的話:“去我的休息室。”
裴言川略微停頓:“好好聊聊。”
四大家族相互之間牽扯的利益合作太多了。
溫辭又是溫家唯一的繼承人,也沒有什么私生子可以替代他。
溫父溫母感情很好,能有今天的位置全靠自己打拼出來,甚至比起利益更重視感情。
對溫辭這個唯一的孩子,他們是十分疼愛的,就算溫家破產(chǎn)了他們也不會選擇用溫辭來交換利益。
想要讓溫辭徹底屬于他們,這件事情必須要好好商量才行。
三人眼神交換之間便達(dá)成了一個默契。
離開之前,裴言川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緊閉著的門,眼中翻涌著的是瘋狂和欲望。
算計打壓也好,強迫囚禁也好。
既然軟的不行,那他就只能用硬的了。
他早晚會讓溫辭乖乖留在他的身邊,躺在他的床上,主動對他張開腿,求著他……
…
溫辭靠在沈玨的懷里,悶聲悶氣的開口道:
“你太過分了……上次說好了,不會再咬我的。”
他的指甲被沈玨修剪得十分圓潤,即便是用力也只是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點紅痕。
這讓溫辭頗為不滿,盯著沈玨的肩頭,他直接咬了上去。
“嗯……”
沈玨不由得悶哼一聲,緊接著又看見溫辭心中在小得意:
【哼哼~讓你總是咬我,現(xiàn)在知道被人咬是什么感覺了吧?】
沈玨唇角含笑,忍不住抬手扣住溫辭的后頸,嗓音沙啞道:
“少爺,可以再用力一點。”
再用力一點。
這樣就可以在他的身上留下屬于溫辭的痕跡了。
一想到自己身上都是溫辭親自留下來的痕跡,沈玨就克制不住內(nèi)心的興奮。
“唔嗚……”